第四百三十四章婚礼与戒指
美酒再好,可惜昏迷中的周师傅仍是没有反应,怀仁和文娟吃完饭后,只能叹息一声离开医务室。
只不过,他俩并不知道,等他俩刚离开医务室,便有个人来到周师傅身边,一把拧开酒瓶,就着两人吃剩下的饭菜便往嘴里灌。
过来的人,肚子上缠着绷带,只不过看样子那人并没有当回事儿,依旧一口口往嘴里灌着白酒。等到酒足饭饱之后,也不知那人是撒酒疯还是因为什么,直接要拿酒瓶子往周师傅脑袋上招呼。
脑袋可谓是周师傅的罩门,如果这一酒瓶砸实,恐怕周师傅的脑浆子都得被砸出来。原本,怀仁怕昏迷中的周师傅出事,特地在这里留了警卫人员,只不过他刚刚和文娟来到这里,便让警卫人员去食堂大厅吃饭,而走的时候忘了这茬,让周师傅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给了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眼瞅着,玻璃酒瓶就要砸到周师傅脑袋上时,突然便停了下来,此时酒瓶离周师傅脑袋的距离,只剩下仅仅几厘米。
酒瓶之所以停下,并非因为有人冲进来救了周师傅,而是那人自己停了手,随后哆哆嗦嗦的把酒瓶放到了一边,紧接着后退好几步,好似受到莫大的惊吓一般,缩成一段直吸冷气。
想要袭击周师傅的人是苏小明,他在怀仁来这里吃饭之前便醒了过来,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怀仁此刻的内疚和对周师傅的感情,所以想要用毁去周师傅的法子,报复怀仁打他的一枪。
不过就在快要得逞的那一刻,苏小明害怕了,他害怕自己这一瓶子落下,会遭到怀仁狂风暴雨般的报复。退一步说,就算他能在怀仁发现之前逃出去,靠着他一个半大老头,还是个受伤的半大老头,又能在如今的世道里活上几天。
至于逃避责任躲过去,苏小明更是想都不敢想,现在这里有动机动手的人本来的就不多,而身处医务室的只有他一个,做惯了坑蒙拐骗勾当的苏小明,当然很清楚自己躲不过这一关。
苏小明不会顾及周师傅的死活,但他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住了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恐惧感,恐惧自己一瓶子落下而要承担的后果。
缩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苏小明才从那种无力感中恢复过来,随后看了看喝光大半的酒瓶,想了约莫一分钟,才从地上站起来,把自己搞得狼藉的现场收拾干净。至于少了一半的酒,他只能指望怀仁与守卫之间产生误会,都认为是对方喝掉的,这样才能把今晚的事情躲过去。
集散中心门口空场,怀仁对医务室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他正和文娟解释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末世后第一场婚礼给了赵长歌和杨翠花,而不是留给自己两人。
“怀大哥,你爱我吗,我也想要末世后的第一场婚礼,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婚礼。”
文娟是在杨翠花那里,知道的关于婚礼的事情,只不过她一直忍着,等和怀仁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才问出来。
“文娟,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咱俩都在一起了,还追求那个干啥,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不好吗?”
怀仁已经把婚礼的事情许出去了,此时当然不能变卦,只能变着法的安慰文娟,让她别把婚礼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谁想到,等怀仁解释完,一项乖巧的文娟,居然瞪起眼睛发脾气道:“我就是要这个仪式,女人一辈子,不就等着穿婚纱带戒指那一天吗,凭什么你给别人操办婚礼,却不给我这个仪式。”
说着说着,文娟居然委屈的留下眼泪,看来男人和女人在乎的点就是不一样,这个仪式在文娟心里太重要太重要。
对于杀人,末世以后怀仁摸索出了经验,可对于感情,他还是和末世前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那个经验少的可怜的家伙,所以此刻面对流泪的文娟,只能妥协道:“文娟你别哭,要不这样,杨翠花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七号,等十四五号的时候,就说给她的婚礼彩排,然后咱俩把流程走一遍,最后戒指一换,你就是我老婆了。”
按理说,怀仁这算是个馊主意,让一个女孩把别人的彩排当自己的婚礼,也就他这种感情白痴才能想的出来。不过文娟本身追求的也不是多隆重的婚礼,她只想要个幸福的回忆而已,所以点点头答应道:“好,就这么办吧,最起码我是整个基地,甚至有可能是全人类,在浩劫后第一个结婚的女人,勉强可以接受。”
“好嘞,等到了那天,咱们把该有的仪式全都走一遍,至于婚礼嘉宾,咱们就少找几个吧,要不摆上那么多桌,吃的可是咱们自己家的库存。”
见文娟破涕为笑,怀仁心总算是安定下来,可却又开始犯感情白痴的错误,不过文娟身上没有多少攀比的坏毛病,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对她来说,婚礼上有她和怀仁便已足够。
“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走,咱们去上集村转上一圈,挑一处房子当新房,当咱俩以后的窝。”
和许多男女一样,结了婚便不好再住在宿舍里,免得弄出什么动静所有人都一清二楚,所以怀仁拉着文娟,要去今天早上才规划出的新据点找房子。怀仁力排众议,要把主要人员迁出集散中心,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其实、其实你们下午打仗的时候,大顺嫂我们几个就去过上集村了,我找了处两进的院子,你去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就定在那里吧。”
怀仁一说到房子,文娟表情就变得扭捏起来,谁成想她是早有准备,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把婚房选好。
听说文娟连房子都选好了,怀仁嘿嘿一阵坏笑,然后把嘴凑到文娟耳朵边说道:“房子你觉得合适就行,要不今天晚上咱俩去试住一晚,确定那家的床是不是结实。”
怀仁上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还是病毒爆发那天,和同事郑然发生的未遂关系,所以此时的坏笑加上话里的意思,其目的再明显不过。
就在此时,山塘市中心,一座商住两用楼中,一只身着笔挺女性职业装的丧尸,正搬弄着脖子上挂的戒指仰望星空,而这枚戒指怀仁恰恰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