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最强防御
“打一架,如咱所愿!”
听到死基老的话,龟丞相不仅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兴奋到浑身颤抖。
“正好让你见识一下,魔使大人赐予咱的全新力量吧!”
龟丞相的身体,突然开始迅速膨胀。
只是眨眼间,面前就多了一只近百米的凶悍巨龟。
并有森森魔气,化为黑烟,环绕在巨龟周围。
连头顶的天空,也一瞬间被染黑。
沼泽内的龟族们,全都吓得钻进了沼泽中。
只剩死基老一人,淡淡抬头看着变化后的龟丞相。
“感受到了吗?
这令人愉悦的力量!”
龟丞相贪婪地吸收着高空的新鲜空气,一脸陶醉。
“不过如此。”
对此,死基老只有这四个淡如白水的评价。
“哈哈哈哈!你也只剩下嘴硬了!
是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被别人俯视?”
龟丞相蔑视地看着地上的死基老,嘴里讥讽着。
“我本以为你懂,看来你还是不懂。”
死基老摇头叹息。
“少在这里废话连篇,赶紧先回原形,看看到底能不能接下咱一招!”
龟丞相冷声道。
但死基老却没有变回龟形的打算,只是淡淡道:“你尽管出招就是。”
“这可是你自找的!”
龟丞相见死基老毫无变身的想法,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蔑视。
愤怒的咆哮声中,他抬起硕大的前掌,当空朝死基老踩了过去。
“咱受够了在玄武沼泽当保姆的生活!
咱受够了替你处理杂事的生活!
咱受够了这一切!
从今以后,咱就是天柱界新的王!
咱再也不要待在这里!
咱也要去游遍天下,潇洒自在!
旧时代,去死吧!”
龟丞相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怒、仇、恨......通通在这一脚里发泄出来。
天地为之变色,狂风为之怒吼。
可面对着这惊天一脚,死基老却只是负手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突然间,他抬脚轻轻在地上一跺。
和龟丞相一样,同样是出了一脚。
但正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脚,却仿佛给大地灌入了一股巨大的能量。
只见整片玄武沼泽,突然开始震动。
紧接着,四周的泥水突然无风自动,齐齐飞到了死基老面前。
化为一面巨大的泥盾,挡住了龟丞相这一脚。
“砰!”
脚掌和泥盾相撞,震开一圈无形波纹。
所过之处,轰鸣不绝。
躲在沼泽下方的龟族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头顶的震动。
一边是从小照顾他们长大的龟丞相,一边是族里的王。
当这两者生死交战,对龟族来说是相当痛苦的。
“呵!咱倒要看看你能挡下几次!”
龟丞相一脚踩破开泥盾后,紧接着又是一脚跟上。
而这一次,又有东西飞来。
却不再是泥水,而是草木。
无数草木迅速飞来,在死基老面前形成一面草木之盾。
龟丞相的第二脚,便踩在了草木之盾上。
“再来!”
第三脚,紧随而至。
而这一次,出现在死基老面前的却是由四面飞来的岩石组成的岩石盾。
“继......!”
正当龟丞相想要踩出第四脚时,整个身体却是突然一僵。
抬起的脚掌,怎么都踩不出去。
只有一对惊恐的大眼珠子瞪着死基老:“你、你对咱的身体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龟丞相的身体竟然轰然倒地。
“哧啦——”
一道道裂痕,从龟丞相表皮处不停绽开。
鲜血从伤口处肆意溅出,很快就染遍四周沼泽。
龟丞相几次尝试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倒下。
他的声音,也变得越发惊恐和崩溃:“你到底对咱的身体做了什么?!
快说啊!”
死基老缓缓走到龟丞相面前,凝视着龟丞相惊恐不安的眼神,淡淡道:“最近我悟透了一个道理。
最强的防御,并不是自己的身板有多硬。
而是取决于把什么当成盾牌。
若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盾牌,即便再硬,也只能被动挨打。
可要是把这天地万物......乃至于把敌人当成自己的盾牌呢?
那么受伤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
龟丞相,你,懂了吗?”
“以天地为盾......以敌人为盾......”
龟丞相喃喃自语,眼里闪过明悟。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痛苦。
人......龟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临死之前,方才悟透真理。
正如死基老所说,刚才他那一脚,却是直接把玄武沼泽化为了自己的盾牌。
所以龟丞相的每一脚,都是在和整片玄武沼泽战斗。
强大的反震力,早已进入龟丞相体内。
直到此刻,彻底爆发出来。
所以在那看不到的龟丞相身体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
龟丞相已经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自己的身体。
那对越来越黯淡的眼神,已经无法想刚才那样瞪人。
只是无力地看着死基老:“看来你还是比我强,可以悟到我所悟不到的东西......”
“不,你错了。”死基老却摇头道:“永劫魔教给你的力量,确实很强。
如果没有那次机遇,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机遇?”龟丞相目光茫然。
“嗯,我得感谢一个大佬。
如果不是他赐予我的书,我的境界也不会发生蜕变。”
死基老心悦诚服地看着某个方向。
龟丞相下意识看着看去。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见一座通天彻地的高峰。
那一瞬间,他已是明白死基老到底是在哪完成的蜕变。
天柱山!
然而他并不相信,天柱山那些中二剑客能有此等力量。
那么答案就只剩一个。
“永恒圣主......”
龟丞相下意识念出这个名字。
而后露出了苦笑:“原来永恒圣主是真实存在的......”
此前,龟丞相也从商紫等人口中听说过永恒圣主。
但当时的他,并不相信,更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然投入永劫魔教的怀抱了。、
却从未想过,自己会间接因永恒圣主而落败。
世间因果,一饮一啄,果然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