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贺寿
“雪莹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还是回去吧!寿宴很快就要开席了。”以琛还是扶着雪莹,回了聚贤宫,进门就看见贤妃娘娘和田氏,已经准备往前边去了,陶昕承也在,只不过看着他们的眼神,没有一丝情绪。
“皇上已经往前边去了,我们也去吧!正好莹儿回来了。呀,怎么就弄成这样了?”项氏过来拉雪莹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裙子破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我,我刚才摔着了,没什么的!有针线么?让我用用,很快的。”雪莹苦涩的笑了笑,自己刚才可是被拓博骏抱在了怀里,这一切不能让母亲知道,不然的话,只怕不会好过。
贤妃吩咐了宫女拿了针线来,看着雪莹当真很快的用针线,细细密密的在哪处破了的裙角处,竟然缝出了个花样子,不由得记起了楚嫣的倾城嫁衣,回头看向了陶昕承,后者似乎也想到了一般,眯着眼眸,看着那个手巧的女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承儿,咱们走了。”看着雪莹起身,贤妃只是很满意的笑了笑,招呼着陶昕承,带着田氏,项氏还有雪莹,一起走向了前边的大殿。
一众人等来在了大殿上,已经是来了不少人了,奇蕊也来了,她依然是以承王妃的身份来的,只是看见陶昕承带着孩子,身边还跟着雪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三年,她独自在王府里,陶昕承从来不过问她的情况,就连王府都很少回去。奇蕊气啊!她在盛京城里就是个笑话,一个过了门却不受夫君待见的媳妇,有谁会尊重?就是王府那些下人,若不是有莫森和她自己的宫女,只怕也早就冷落的她,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皇上驾到!”路全福高声的唱和声传来,众人都齐齐的看向了上方的正位。一身明黄龙袍的陶義,从龙椅后缓缓的走了出来,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很严肃的坐在了龙椅上,却没有开口,而是四下里看了看。看见了贤妃,竟然又起身走了下来。
“爱妃,你与朕同坐!”陶義的手伸向了贤妃,看的众人都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皇帝和贤妃这么好了?居然还手拉手坐上了龙椅?又偷偷看了看几位皇子,除了小九皇子,陶祁和陶昕承竟然像是习惯了一般,都没有表情。
小九是闹惯了的,这次回来虽然沉稳多了,只是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就显得这个小九,依然是个孩子脾性。
“阿娘,你们怎么才来?”似绣从人群里穿过,来到了田氏身边,看着田氏依然娇气的,挽住了她的手臂。
“你怎么来的?从大早上就没看见你了,又去哪里鬼混了?”田氏白了一眼女儿,也不生气,知道她是一直缠着小九皇子的,哪里还有气可以生了呢?左不过几个人一起长大,倒也难得看见他们亲近了。
田氏对于子女的婚姻,已经不是那么看重了,左不过一切都是缘分,也就随缘去吧。
自打云妃被关进冷宫,陶韵的婚事就没有人提了,当初说让她和亲,也没有了下文,她到也不急,贤妃娘娘是给她说了几家亲事,可是最后都被父皇压下了,她没有资格去闹,更没有陶玲珑的资格,可以在和离之后,有公主府可以去,她还是什么都么有,这几年年龄也是越来越大,看父皇的样子,依然不急,也就心寒了,更是对陶玲珑敬而远之了。保不齐就是因着她们母女,自己才会被迁怒的。
那一项楚嫣没了,陶韵是去送了的,她是念着楚嫣曾经也算是帮过她,去王府看着那一片素白,也就安静了。能怎样?当年风光大嫁,嫁衣倾城,如今还不是一副棺椁,黄土淹没。所以回宫之后,陶韵就更加的安静了,每日里除了读书,习字,就是跟着宫里制衣局的嬷嬷学习刺绣,闲暇还养养花,也就想着能够安静的过了此生也就罢了。
“鹰王奇楚,拓博王爷拓博骏,敬贺我陶皇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陶韵抬头看去,就见奇楚和拓博骏并肩而立,像是两道阳光一般,立于大殿之上,陶韵的心,不由得动了动,却又瞬间低垂了眼眉,静默了。
“韵儿上前听封。”陶義看着奇楚笑了笑,之前问过了奇楚,他也答应了,娶陶韵为后,所以今日借着这个场合,再添一喜,也是好事。
“儿臣在!”陶韵被点名,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走到了陶義面前,跪下了。
“御封皇儿陶韵为常平公主,为我国运昌平,赐和亲鹰王奇楚。你可愿意?”陶義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女儿,这个女儿一直为他所不喜,一来是他荒唐所致,二来也是被云妃教坏了。他的儿女并不算少,可是死死生生,也就剩下了那么几个,尤其是这几年,陶韵的所为,他都看见了,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父皇!儿臣谢恩!”陶韵苦涩的笑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远离的结局,不过也好,就是得不到什么,也能够让自己落的清静。
“哼!”谢了恩,陶韵连奇楚看都没敢再看,就自顾回了自己的座位,抬眼就看见陶玲珑一脸的妒忌,不由得更加的苦涩了。
“别以为你嫁的就是个好人,等着瞧,你会后悔的,到时候只怕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陶玲珑得意的扬了扬头,她多自在啊!公主府里从不缺男子。
陶韵没有吱声,只是低头乖顺的坐着,目不斜视。
“楚,你决定了?娶那个公主?”拓博骏还是有些不放心,怎么就突然决定,要娶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了?
“没有了嫣儿,谁都可以,不过是床榻上多了一个人罢了。”奇楚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喝着,眼睛却看了看陶韵那边,还是觉得这丫头变化挺大,不过与他似乎没有太大干系,变与不变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不过是一场利益互惠罢了。
“你还真想的开,可是你看你那个妹妹,这是要成为怨妇了。”拓博骏笑了,看着不远处的奇蕊,真的很想过去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这都几年了,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那人是连看都不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