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幕

  第五十五幕
  洛阳
  百花楼
  茶圃生意越来越兴隆, 每天颇有门庭若市的感觉。各式花草和花瓣制成的花茶,虽然从不标价, 论买家的喜好随意给, 但却卖的奇好,甚至还有外地的人闻名而来。茶圃里的茶水也仍是供人畅饮。
  池慰已经成了茶圃的掌柜, 手底下还有了两个伙计阿龙和小罗,每日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只是让人颇为感叹的却是那位花先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竟鲜少来茶圃了。虽然茶园里的各式花草仍是出于花先生之手, 但对于老客人而言,却似是少了些什么。
  一日,伙计阿龙正在茶圃忙着招呼客人, 突然间就觉得身边吹过一阵风, 他有点莫名的转头一看, 却见一个长的千娇百媚的红衣姑娘正站在他身后, 那眼神颇为冷淡, 全身透着股傲意, 让人起了种想要跪拜的冲动。这不是东方不败又是谁?
  阿龙楞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的, 忙推着笑脸道:“这位姑娘,您这是…来买花?”
  “花满楼…可在此?”东方不败的话音低磁,说不出的悦耳。只是语气之间, 却不知为何多了股迟疑。
  阿龙又愣一下, 才笑道:“姑娘是来找花先生么?花先生许久不来了。您有什么事?”
  “许久不来?”东方不败听着这话心里不禁一紧, 不由自主的一把扣住阿龙的手臂,道:“你什么意思?花…花满楼怎么了?为何不来?”
  阿龙哪想到这红衣姑娘突然如此做为,只觉得手臂疼的要断了似的,满头冷汗,嘴里“哎呦呦”的喊疼。引得一旁的人纷纷注目。
  这时,从茶圃的另一头跑来一个人,却是池慰。只听他惊喜似的大声道:“哎!冬姑娘!怎是您呐?您可回来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池慰,就一下放开阿龙,问道:“花满楼人呢?为何不见他在茶圃?”
  池慰顿时怔了一下,带着些苦笑的就答道:“冬姑娘,花先生很久未来茶圃了。这时候,他该在小楼吧。”
  东方不败听到花满楼无事,就放下心,转身便走,同时道:“我去寻他。”
  岂知,就偏偏是这时候,池慰叫出了口:“冬姑娘…等等…冬姑娘……”
  “何事?”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他自是不喜被人打断。
  然而,池慰这时却吞吞吐吐的说道:“冬姑娘,您不在茶圃坐会么?我给您泡点茶歇会吧?”
  东方不败眼神微闪,看向池慰,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冬姑娘,花先生这时候恐怕是在教琴。”池慰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神情都是闪闪烁烁的。
  东方不败见池慰如此模样,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似是从池慰的话里听出点什么,他当即沉声问道:“花满楼在给谁教琴?都不能打扰的么?”
  池慰满脸的为难神色。他当然知道冬芳姑娘和花先生都是武林中人,身手高明,这时候要是让冬芳姑娘知道花满楼是在给……却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了。
  池慰本就是明白人,冬芳姑娘大半年前不辞而别,接着花先生又发生了点什么事,他都清楚的很。而这个月里又来了位似是和花先生相当熟识的姑娘,那姑娘看着花先生的眼神,都能让人知道她必然是对花先生有意的。
  不过也亏得有这位姑娘,否则天知道花先生又……这些想法也不过是池慰一个下人的,当然不好多说什么。花先生对冬芳姑娘情深,池慰看的到,但是花先生对那位姑娘也是温柔的很,虽然池慰多少能感觉出花先生对任姑娘的温柔和对着冬芳姑娘的似有不同,但是他又岂能分辨究竟是何区别呢?这种时候,池慰自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偏着谁都不太对。况且私心里,池慰倒是认为这冬芳姑娘脾气委实大,若非是她,花先生又怎会…..
  东方不败终究是看出了什么,沉着声音道:“你即不说,我便自己去看。”说完,不等池慰说什么,一个闪身人竟失去了踪影。
  而往小楼去的路上,东方不败心中忐忑可想而知,究竟是谁?他不在的这半年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东方不败不由暗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他为何要离开?花满楼对他情意深重,可他却…他却偏偏因为自己的自卑而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
  若是…若是花满楼真的…真的…那他又该怎么办?东方不败想到若是花满楼不再…心里痛的宛若刀绞,身法更是用到了极致。而正如池慰说的,小楼内此刻正琴曲悠扬。而东方不败却堪堪在小楼前停下了步子。
  怎…怎么办?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花满楼若见到他又会如何?责怪他?骂他?还是……?东方不败苦笑,花满楼那样的性子又怎会骂他?可是偏偏东方不败却鼓不起这勇气走进小楼……
  而这时候,小楼内传来了一阵娇柔的轻笑,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娇羞之意道:“花先生,您这是笑我吧?”
  顿时,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声音不是别人,赫然是任盈盈?!她…她不是走了么?又怎会在此?莫非,习琴之人便是她么?
  就在东方不败震惊的时候,他日日念在心间之人的声音就这么轻柔的传了过来:“盈盈的琴技越来越好,看来我这师傅,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花先生…怎么会呢?盈盈还有许多要学的呢。”语气中仍是一派娇羞无限。
  而这时候,花满楼轻笑的声音响起。
  东方不败站在小楼外,这些声音以他的武功而论,犹言在耳。即便是傻瓜也能听出任盈盈话语中对花满楼的满满情意。只是…花满楼呢?花满楼果然再不……
  暮然之间,东方不败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呼吸一下变的沉重起来。就在这一瞬,东方不败暗道不好……
  果然,小楼内谈笑的声音顿止,“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花满楼柔和的声音传来。
  东方不败顷刻间紧张的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是该走?还是……呼吸越加急促。
  “楼外何人?”任盈盈娇声道,语气中满是傲然和隐藏着的不悦。
  东方不败顿时皱了眉,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道:“看来是我打扰了。”说完这句,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小楼内顷刻间陷入沉默。东方不败在楼外站了好一会,全身都有些在发颤,花满楼…你究竟…心中似是刀割似的痛着,东方不败身型晃了一下,咬牙便想走。
  而偏偏是这一刻,花满楼温和的声音响起:“东方,你回来了。”
  东方不败瞬间有了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花满楼没有忘记他么?下一刻,他便看见了花满楼,尤是那柔和的神情,英俊的容颜,只是脸色略显的苍白了些。而不等东方不败多想,他同时也看见了任盈盈。任盈盈更似很亲密似的扶着花满楼下楼。
  “东方!”花满楼露出温和的笑意,对着东方不败,道:“怎么不进来?”
  东方不败一瞬不眨的看着花满楼,还有像是在默默宣告什么似的,站在花满楼身边的任盈盈。东方不败想要说什么,却似怎么都说不出口。
  任盈盈这时开口,语气显得淡漠:“东方叔叔,多日不见。”任盈盈特别将“叔叔”两字,咬的尤为沉重。可东方不败此刻却仍是一身女装。
  “即回来了,怎么又站在门外?”花满楼上前两步,手指微动,却又还是放回了身边。
  “花…满楼…”东方不败此情此景之下,怎都叫不出“七童”两个字。
  而这时候,花满楼温柔的笑着,说道:“累了么?不若先去休息。等用膳的时候,我叫你。”
  东方不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是花满楼又道:“还是那间房,我带你去……”
  话音未落,任盈盈却从旁插口道:“花先生,我送东方叔叔去吧。您也站累了,休息一会吧。”说着,便扶着花满楼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
  花满楼微微一愣,想到什么似的,才道:“也好,你们也多日不见,是该聊聊。只是,盈盈,你东方叔叔才回来,别多扰了他休息。”
  任盈盈虽然知道花满楼看不见,但还是朝着花满楼温柔一笑,道:“我知道。花先生放心吧。”
  说完,任盈盈走到了犹自僵立在一旁的东方不败身旁,神情淡漠,话语中却透出一抹热情:“东方叔叔,我送你去房间吧。”
  东方不败心头一紧,他早看出任盈盈此刻的一言一行皆是为了说给花满楼听。她眼神中,早已射.出了怨恨之意。东方不败的双手捏紧握拳,强自平淡的语气应道:“如此也好。”
  随即,东方不败就在花满楼温和的笑容中由任盈盈带着去了他先前住过的房间。行走之间,东方不败回头看了眼花满楼,却见他仍是微笑着,就宛若对着任何人一模一样的笑。
  东方不败和任盈盈各怀心思,一路反倒是沉默无语。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后,任盈盈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东方不败,你为何这时候回来?”话语中完全没有了对东方不败的敬称。
  东方不败闻言挑眉,双眼中闪出凌厉的光芒看着任盈盈道:“你叫我什么?”
  岂知任盈盈却怡然不惧,但双目中已然射出恨怨的光芒,她压低声音,语带嘲讽意味的说道:“自然是叫你的名字。”
  “任盈盈?!”东方不败语气中已经带了怒意。
  任盈盈道:“你还知道我姓任?”
  东方不败皱眉:“你是何意?”
  “何意?哈!东方不败,你不会连你做的什么好事都不记得了吧?”任盈盈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宛若盯着毒蛇。
  东方不败不禁一窒,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任盈盈死死盯着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不屑已极的笑意,道:“我想说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天地轮回报应屡试不爽!”
  东方不败再忍不住怒气,一伸手未及任盈盈有所反应,就掐住了她的喉咙,整个人堪堪抵在了墙上,东方不败怒道:“任盈盈,你究竟想说什么?”
  任盈盈被东方不败的手劲压的顿时呼吸困难,但却还是发出嘶哑的笑声,双眼紧盯着东方不败那一身女服,道:“不过,我看,依着东方叔叔你这身打扮,说不定报应已经开始了!”
  “任盈盈!”东方不败气极。
  而这时,楼下却传来了花满楼的声音:“盈盈,不要累着你东方叔叔。”
  任盈盈此刻难受的很,但闻言之后,却朝着东方不败露出讽刺的笑意,伸手用力推开僵直着的东方不败,哑声道:“东方叔叔,我劝你在这里最好不要动手。否则,你深爱的花先生,却不知又会怎么看你呢。”
  东方不败几近哑口无言,他堪堪看着任盈盈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花先生,我这就下来。”说完后,任盈盈便转身准备离去,然而,在走出房门之际,任盈盈转头又对着东方不败低声说道:“东方不败,我绝不会将花先生让与你这狠毒的魔头人妖!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东方不败登时全身一震,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又惊又怒的看着转身离开的任盈盈,手举起又放下几次,却仍是下不得杀手。正如任盈盈说的,他东方不败若是在花满楼的这小楼里杀了任盈盈,那他又将如何再去面对花满楼?以花满楼的脾性,他又怎可能再原谅东方不败?当初,花满楼誓別高崖的那一幕犹自在东方不败脑海中。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东方不败脑海中,任盈盈对他突然变的如此,莫非是……“该死!”东方不败脸色铁青,一把捏着门框,手指却深深陷入了木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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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动~~~累死了,动不了了~才到广州...灰机又延误了...初二就离开家里,真是忧伤......
  内牛,真不想上班了......忧伤......
  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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