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被坑
其实,陈涛刚才施展出的炼狱只是有形无神的一个幌子,看着吓人,却没多少真材实料,很快就会露馅的。
怪胎很快就会发现端倪,所以陈涛必须先一步从青铜棺椁里面出去。
在开天斧的轰击之下,青铜棺椁终于出现了一条缝隙。
不等陈涛动手时,外面妖僧的手指骨已经探了进来,一把就将棺材盖板给掀飞了出去。
“真是麻烦,贫僧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欺骗,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妖僧神神叨叨个不停,他将棺材盖板掀开,一把将陈涛提了出来,自己反倒是选了进去。
而黑水立刻将妖僧给淹没了,他的骸骨丝毫不惧怕腐蚀,反而畅游在其中,将怪胎给揪了出来。
吧唧!
怪胎被扔在了外面,妖僧浑身的黑水流淌,将地板都给腐蚀出来一大片,他却毫发无损。
“贫僧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既然你这般不懂事,那我只能给你上些手段了。”
妖僧说着就一把将怪胎给提了起来,一只雪白的手骨立刻探进了它的嘴巴里面。
妖僧在怪胎的嘴巴里面扣了半天,竟然拉扯出来一团污秽之物,腥臭无比。
而怪胎已经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很快就将自己吸食进去,还没有来得及炼化的那些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妖僧这还不算完,一只手向摊开,尽管没有丝毫的血肉,只剩下几根骨头,依旧覆盖在怪胎的头上,开口说道:“贫僧这就给你剃度!”
只见怪胎身上的那一层的皮囊,全部生生脱落了下来。
只是这一个剃度,就已经让怪胎剩下半条命了,它瘫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旁边的妖僧苦口婆心地说道:“贫僧耗费心力,给你剃度,你怎么一点儿感激都没有?难不成跟随贫僧修行,你不愿意?”
说话之间,妖僧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棒槌,在怪胎的头上狠狠地敲击了几下。
这棒槌虽然看似是木制的,可是敲击在怪胎的头上时,却如同惊雷一般。
让怪胎浑身颤抖不已,而且这很棒槌每次在敲击的时候,都会发出阵阵禅唱,一看就不是凡品。
“想不到你竟然还留着它?”
说话的是塔楼二层的石像,他似乎很了解妖僧的底细。
方才妖僧的名字也是石像亲口说出来的,而一旁的妖僧闻言,毫不在乎地说道:“你个不死的老怪物,宁愿重塑泥胎,也不肯转世轮回,实在可恨,不如让贫僧渡化你好了。”
石像说完后,便不再搭理妖僧了。
妖僧顷刻间就将怪胎收拾的服服帖帖,随即转过身来,搂着陈涛的肩膀,咧开嘴巴,说道:“小子,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事情也帮你办完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你来帮我了?”
在妖僧的手骨架在陈涛肩膀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无法动弹了,脸上的表情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师尊,这就有点儿以大欺小了,不是么?”
陈涛硬着头皮说道,心说妖僧这个老狐狸,该不会是想要算计自己吧?
说不定从一开始,陈涛就已经掉进了妖僧设计好的陷阱里面了。
“那个小道士,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我好歹也算是他半个师傅吧?如今他的传承回来了,难道不应该替我这个只剩下一具枯骨的老人家做点小事情么?”
妖僧搂着陈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陈涛却觉着这里面根本就是个火坑,妖僧正推着他往里面跳呢。
“你看我一把年纪了,只剩下一具老骨头了,连穿的衣服都没有了,要不是这件袈裟遮蔽身体,恐怕我只有裸奔的份儿了。”
妖僧说着的时候,竟然声情并茂,尽管他的那颗脑袋上面没有血肉和皮肤,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我呢!只是有一件小东西,需要去找,可是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去不成了,只能交给你去找了。”
在说话的时候,妖僧已经按着陈涛的肩膀,将他推到了祭坛后面的石门处。
“大哥!”
郑凯和陈元元两个人惊叫一声,想要靠近的时候,却被妖僧轻轻地一挥手,他们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你们不要过来!”
陈涛急忙对郑凯和陈元元说道,他知道妖僧性情古怪,喜怒无常,又修为通天,只要他出手,郑凯这两个人必死无疑。
郑凯和陈元元两个人闻言,满脸悲愤地看着陈涛,咬紧了牙关。
“还是你小子懂事啊!”
妖僧走到了塔楼的墙壁处,伸手推了一下,墙壁上面出现了一道石门。
咔嚓!
石门缓缓地打开,出现了一个漆黑如墨的洞口。
洞窟的两边都比较粗暴,像是有人开凿出来的,一股苍老的气息从洞窟里飘了出来。
“进去吧!”
妖僧站在洞口处,冲着陈涛冷冷地说道。
似乎这洞窟里隐藏着莫名的凶险,连妖僧都忌惮不已。
能够让妖僧如此修为的强者都忌惮的东西,陈涛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
妖僧的手掌在陈涛的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就被推送进了面前的洞窟里。
陈涛一进洞窟里,前方就传来隐隐地喘息之声,粗重无比,不等他有所反应,身后已经传来妖僧的声音:“贫僧当年将木鱼留在了洞窟的深处,就麻烦你去取出来了。”
陈涛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心说妖僧果然阴险,自己还是落进了他的圈套里。
前路漫漫,漆黑一片,陈涛根本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方走去。
沙沙……
陈涛的脚步声清晰无比,他每一步落下,都觉着脊背后面的压力又沉重了几分。
这条狭长的洞窟似乎根本没有尽头,陈涛即便是打开慧眼,也只能看到五米以内的距离,随着那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陈涛预感到前方的危险更近了。
因为那股压迫感越发的沉重了,那是来自灵魂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