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永无止境
郑凯谩骂了半天,口干舌燥,火冒三丈,可是横练祖师却如同僵死一样,根本不予理睬。
郑凯气的暴跳如雷,怒吼道:“你这老货,就该活剐了你!”
在郑凯还想要继续叫骂的时候,却被陈涛伸手给拦住了,郑凯有些意外地扭过头来看向了陈涛,不明所以。
陈涛摇了摇头,淡淡地一笑,开口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他刚才故意示弱引我出手,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你觉着他在这里枯坐无数岁月后,还会在乎你的这些谩骂么?”
郑凯满脸的气愤之色,咬了咬牙,寒声说道:“大哥,这个老货真是太无耻了,为了活下去,宁愿将自己所有的族人都给干掉,炼化成僵尸,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么?”
陈涛拍了拍郑凯的肩膀,轻声说道:“他已经不是人了,在这里被困了如此之久,依然还能活下来,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陈涛的话,顿时让郑凯如梦初醒,这才醒悟过来,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横练祖师。
一旁的陈元元走了过来,小声在陈涛的耳边说道:“仁兄,他身后的那些僵尸都动了!”
陈涛点了点头,打开慧眼,向着黑暗里看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横练祖师突然开口说道:“你们准备成为我这个大家庭的一部分吧,要是能够将当年的仇敌炼化成僵尸,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幸事,陈涛,能够死在我的手里,也是天意使然。”
陈涛嘴角微微一翘,冷声说道:“你以为搞出来这么多的僵尸我就怕你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死人而已。只有你还在苟延残喘,那又如何?”
“嘿嘿……”
横滘祖师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又传出来了,他眼窝里的两团鬼火闪烁着,看向了陈涛,阴恻恻地叫道:“没错,他们都是一群死人而已,不过,他们既然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被你杀死了,直到你死了,他们还会依然站着。”
“是么?”
陈涛也不废话,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别无选择,只有动手一途可行了。
“仁兄,你想到办法应对这些僵尸了么?”
陈元元闻言凑了过来,在陈涛的耳边小声问道。
陈涛回头冲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没有!”
“啊?”
陈元元脸上的表情,此刻如同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看,眼珠子瞪的滚圆,盯着陈涛。
陈涛意味深长的一笑,拍了拍陈元元的肩膀,然后迈步向前面走去。
陈元元看着陈涛的背影,似乎又伟岸了几分,让他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陈涛走的颇为潇洒,让身后的郑凯和陈元元两个人都心生敬佩之感。
此刻,面对黑暗里的无数沉睡者,陈涛一脸的淡然表情,冷声说道:“既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是不死的,那就来杀我好了。”
横练祖师那枯瘦的脸颊上古井无波,表情越发的淡然了起来,他一张嘴,呲出了焦黄的牙齿,被封锁在铁链里的手掌摆动了几下,他身后的那些强者已经走了出来。
陈涛虽然脸上的表情淡然如初,可是心中却没什么底,毕竟僵尸这种古怪的生物,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一旦交手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黑暗里的所有僵尸,动作如一,行动也是一致,都是奔着陈涛而来的,他们一步一步地推进了过来,将横练祖师淹没保护了起来。
陈涛没有等待,而是手持半边陶罐狠狠地击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
半边陶罐砸在了僵尸的头颅之上,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僵尸的头颅被砸进了胸腔里,只剩
下一具无头的躯体。
不过,僵尸虽然没有了头颅,却依旧可以向前迈步,向着陈涛逼近了过来。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陈涛就被黑暗里涌来的僵尸瞬间给淹没了。
在挥舞着手中的半边陶罐,左突右冲之下,近身的这些僵尸全部被陈涛给砸爆了脑袋。
不过,下一波僵尸的手指已经抓住了陈涛的肩膀和身体,这些僵尸不知道疼痛,没有生命,他们只会不停地攻击人。
此刻,陈涛已经沦为僵尸的猎物了,他一旦受伤,或者被这些僵尸给干掉的话,就会变成僵尸里的一份子。
哗啦啦!
陈涛手中的半面破烂旗子突然展动,在护着陈涛的时候,已经将一波涌上来的僵尸给卷进去了。
不过,很快,这些被卷进去的僵尸又被吐了出来。
因为僵尸体内的生机全无,真血也被横练祖师蚕食殆尽了,就是半面破烂旗子都不愿意炼化和吞噬,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陈涛满脑门子的黑线,开始催动自己身上裹着的半面破烂旗子。
旗面展动,上面那猩红的血迹,越发的鲜艳了起来,冲天的光芒透发出来,杀气汹涌凌厉,可怕至极。
这些从半面破烂旗子里迸发出来的剑气纵横九天十地,将四周的僵尸全部给洞穿了。
在陈涛元气秘法的加持之下,半面破烂旗子直接升腾了起来,映照整片天地,无穷的杀气绽放出来,不仅洞穿了僵尸的头颅,也将这些僵尸的身体给洞穿了。
不过,僵尸本来就是死人,自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即便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可是他们依旧走过来了。
陈涛打倒一批,立刻会有新的一批涌上来,似乎永无止境。
对此,陈涛也是无可奈何,手中的各种法器齐出,依旧无法阻挡涌上来的僵尸潮。
嘭嘭……
陈涛手里的银色小锤和半边陶罐根本就没停过,一直在轰击面前的这些僵尸。
骨头和干枯的残肉横飞,脚下已经堆满了僵尸,陈涛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里,冷声说道:“你们人多,我能力快,咱们就继续这么耗着。”
陈涛手中的银色小锤翻飞,半面破烂旗子包裹在身上,另一只手的半边陶罐,也狠狠地抡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