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立足
桃花渊的议事厅里气氛压抑,各堂的堂主各怀心思,都在琢磨着自己的处境,一时间谁也没有继续发表意见的意思。
对于书仁的处置,即便是有人有心思做文章,也要先看看宗主许犹的意见才好下结论。
正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人,打破了这个沉默,一般按理来说,桃花渊的议事堂,在关闭的时候,没有人没有人敢乱闯的。
可是,今夜却是个例外,的确有人闯了进来,在众人看清楚闯进来的人奇怪,便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宗主许犹。
“孟震义,你大胆,谁让你进来的?你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议要事么?”
许犹见是自己的亲传大弟子,顿时就怒了,大声呵斥了起来。
孟震义此刻已经跪倒在地上了,朗声叫道:“弟子知罪了,弟子知道师傅和各位师叔正在商议要事,可是此事关乎甚大,弟子不得不说…”
“掌门请息怒,震义向来做事周到,一定不会无故乱闯的,他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需要通报,所以才进来的。”
一旁的老狐狸付海盛像是等待已久了一样,立刻站起来,替孟震义开脱说话。
许犹闻言,脸上的表情这才不由得缓和了几分,看向了自己的大弟子孟震义,冷声说道:“震义,你当着诸位师叔的面,说一说,你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擅闯议事堂的?你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为师定不饶你!”
“弟子自知擅闯议事堂不妥,可我确实有要事禀报。”
孟震义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弟子刚才得到消息,失踪的书仁有消息了。”
“什么?”
议事堂里的诸位长老闻言,立刻紧张地看向了孟震义,就连月长老的神色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抓着椅子的扶手都紧了几分。
而让人奇怪的是,宗主许犹和付海盛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好像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震义,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书仁现在何处?”
几个长老已经等不及了,催促孟震义赶紧说。
孟震义抬头看了一眼宗主许犹,在得到对方的默许后,才朗声说道:“弟子得到消息,书仁擅自出了桃花渊,如今已经死在仙台镇上了。”
“你说什么?”
月长老听到这话的时候,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嚯地一下,直接站了起来,满脸的狰狞之色,盯着孟震义,大叫道:“你再说一遍!书仁那个孽徒究竟怎么了?”
孟震义迟疑了一下,语气清晰的说道:“回禀月师叔,书仁他……他已经被杀了…”
“被杀了?这…这怎么可能?”
月长老闻言,面如死灰一般,嘴里不住地念叨了几句,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月师兄稍安勿躁,莫要着急,还是听震义把话说完。”
一旁的付海盛象征性地劝说了两句,立刻让人给月长老倒茶压惊。
月长老此刻失魂落魄,至于众人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这时,许犹眉头紧皱,厉声说道:“震义,这个消息可否确认过?”
“回禀师傅,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孟震义声音冷漠地继续说道:“书仁是如何立刻桃花渊的,弟子还没有查到,不过,他确实在仙台镇遇害了,值此非常时期,我已经让人将尸体就近安葬了,免得多省事端。”
“震义,你将书仁的尸体安葬了?”
旁边的几个长老脸上的表情都怪异了起来。
孟震义立刻回答道:“由于书仁被害,尸体已经四分五裂了,只发现了他贴身的信物…”
孟震义说完后,立刻从身上摸出了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仁义的仁字。
付海盛一把接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沉声说道:“桃花渊的每一位弟子,都有自己专属的信物,这枚的确是书仁的无疑了。”
付海盛转身将玉佩递给了月长老,说道:“月师兄,还请你再查验一番。”
月长老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颤抖着伸手接了过来,心中忽然一通,涩声说道:“确是书仁的信物…”
“既然如此,那便无疑了。”
付海盛当即宣布了结论,又看向孟震义说道:“震义,你是说书仁是被害的?究竟是谁杀了他?就算是他犯了大错,可毕竟是我桃花渊的人,就算是要处置,也只能是我桃花渊的人来杀,何时轮到外人多管闲事了?”
“回禀师叔,弟子让人调查过了,书仁是被…陈涛所杀!”
孟震义的声音中间停顿了一秒钟,忽然朗声说道。
咣当一声!
月长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中捏着的那枚玉佩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在议事大厅里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这一幕,在场的众人都看在眼中,都以为月长老是初闻噩耗,失去了亲传弟子,接连遭受打击,才会如此失态的。
这时,许犹突然开口说道:“震义,你确认书仁是被陈涛所杀?”
“弟子确认!”
孟震义又补充说道:“据我所知,书仁离开桃花渊后,竟然去见了陈涛,后来不知道发生何事,书仁就死了。”
“这么说,书仁是被陈涛所杀了?”
许犹浑身的气势立刻汹涌了起来,沉声叫道:“岂有此理,我桃花渊的弟子,岂是他陈涛想杀便杀的?就算是书仁有一万个不是,也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
“掌门说的极是,书仁铸下的大错,我桃花渊关起门来处置就好了,现在书仁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陈涛的手里,真是欺人太甚。”
付海盛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锋忽然一转,说道:“掌门,诸位,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书仁也死了,依我来看,我们桃花渊对外必须统一口径,丑事我们关起门来解决,至于书仁的死,必须对外公布出去,否则我桃花渊上下以后还有何面目在修真界立足呢?”
付海盛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都不说话了,全都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