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当街卖艺
爱丽丝假装没有看到这边的手忙脚乱，继续道：“奖杯诚可贵，音乐价更高。若为安全故，两者皆可抛。为了生命安全，我当然是赞成格林先生的意见，不过去参加这次音乐大奖赛，何况，不仅仅是我们学校，就是美国和其他许多国家都放弃了参赛呢！”
卫淑华夹了几片姑娘最喜欢的火腿放在她碗中道：“为什么妈妈觉得你是言不由衷呢？一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妈妈的，对不对？”
爱丽丝使劲摇头道；“没有！”
谢远叹息道；“连爸爸都骗不过，大概最多骗过霜儿姐姐。说得这么干脆，一定就是有问题。”
爱丽丝嘀咕道：“过几天大概爱乐乐团要去维也纳金色大厅进行交流演出，听说可能带几位新成员过去，不过名单还没有定下来，我能说什么？何况，柴尔科夫斯基去不成，还可以明年去肖邦钢琴比赛啊！”
龙雯雯揪揪她的小嘴巴道：“我就是说，为什么一点都焦急，原来是有后手准备的。还名单没有确定下来？就算只有唯一的一个，也只能是你这个小骗人精入选了。”
卫淑华望着姑娘道：“去多久啊？”
爱丽丝苦着脸道：“我又不是领导，怎么知道？”
被妈妈收拾了两下才改口道：“听说最多是三五天，下个星期四启程，星期六演出。顺道批判一下妈妈不学无术，音乐界的奥运会是肖邦音乐比赛，不是老柴，老柴顶多是世界杯。”
卫淑华倒是一点都不着恼地道：“至少比你学问高，要说这话，就努力先读完大学，然后继续读硕士，博士，博士后……”
爱丽丝盯了过去道：“小心将我逼疯了，你就悲剧了。我现在压力已经很大很大了，你再天天说下去，我可是要崩溃的！”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要是她压力大，那其他人都不用活了。小丫头才一点压力都不大，一天到晚都在讲冷笑话。
吃完晚饭，爱丽丝就带走狗狗和猫咪去海滩散步，尽管杨倩倩已经带过去四只大怪兽，但海滩上还有两只有残疾的怪物在游荡，加上其他人制作的十多只，来来往往还很热闹。
怪兽多的唯一不好地方就是彼此撞车会导致两败俱伤，需要有人看着。经过几个月的熏陶，大家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惊，一般都是分出了不同的跑道的，尽量避免大怪兽走到海水中去了。
爱丽丝知道是可以靠吸管来解决怪兽辨识海水掉头的问题，但几次效果都不行，故此放弃了。
但现在海滩上最多的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可以行走的自信马，大人小孩都喜欢骑着玩，尽管跑不快，但走路就没有轮子效果好是物理决定了的，她也没辙。
她元旦造出的第一只大怪兽原型已经返工重铸好几次，上面还多了一个猫咪的宝座，现在真优雅地走在海滩上。爱丽丝刚也一走到，怀中的猫咪就跳上宝座，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跳不上去的小熊使劲叫两声，对着爱丽丝表示不满。
爱丽丝不管狗狗，左右看看怪兽的结构，基本还是完好，只是风帆上的广告被人乱喷了一些油漆上去，花花绿绿的也不错。
“甜心，给！”
两个脸上带着一点雀斑的女孩子递过了一个冰淇淋，好像是准备去冲浪，还带着两块冲浪板。
“谢谢，贝蒂！嗨，阿黛尔，好久不见了！”爱丽丝认出是邻居的两个富家大小姐，老不客气地接过冰淇淋，吃了一口，然后又分了一口给狗狗。
阿黛尔指着大怪兽道：“昨天杰夫帮你修好了两条腿，不过却将螺旋桨给弄坏了，他说改天拿一个新的来替换，让我告诉你一声。”
爱丽丝笑呵呵地道：“谢谢，知道了！”
反正大家学着造的时候，都要过来瞧瞧，顺道拆卸下来看看研究一番。爱丽丝也不计较，欢迎大家过去折腾。尤其她参加两次社区晚会和唱诗班后，她的声望刷刷上涨，几乎成为人人喜欢的宝贝。
闲逛了一圈，自己就回去了，反正晚上的时候，家里的佣人会过来将大怪兽固定在旁边的树干上，免得乱跑。
第二星期远赴维也纳的时候，终于不是珍妮弗陪伴了，而是妈妈要去见识一下音乐之都的魅力。
在飞机上的时候，卫淑华见丫头真用随身听学德语，眼睛也不闲着，正翻阅着一本厚部头的《德英词典》。有些奇怪地道：“我们是去奥地利，你怎么学习德语呢，不是应该学习奥地利语吗？”
爱丽丝按了一下暂停，解释道：“妈妈，奥地利说的是奥地利式的德语，和德语有些不一样，所以我现在临时抱佛脚学习一下奥地利的德语。至少过去一些简单的言语交流没有多少问题。”
卫淑华看了一下商务舱的成员，小声道：“怎么没有看到翻译呢？”
爱丽丝数着指头道：“约瑟夫院长会六个国家的语言，格林先生会八个国家的语言，海莉姐姐也会一点德语，会说流利的法语；其他两位老师其中一位就是维也纳人，还需要什么翻译吗？”
卫淑华有些自卑地道：“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高级人才，妈妈文化最低，可是拖你们的后腿了。不打搅你学习了，妈妈睡觉！”
不过自己还没有睡着，身边的女儿就将脑袋歪了过来，看样子直接睡着了。不禁摇摇头，也不去关女儿的耳机，她可是说了，“这是最新式的睡眠学习，可以加深大脑记忆的。”
不过，能见到自家天才姑娘学习外语也是如此痛苦，看着字典就想睡觉，倒是有一种莫名其妙地快意感觉，甚至想笑。
尽管记忆和理解对她的智商都不成问题，但至少内心的抗拒是真正存在的，不然不可能一大早才上飞机就睡着了。
爱丽丝足足睡到吃午餐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然后吃了饭又继续睡觉。这次卫淑华倒是不叫醒小家伙，难得她美滋滋地大睡特睡，就让她多休息一下好了。不然在家里的时候，生活都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哪里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飞机在巴黎加油，结果遇到暴雨，又耽误了一点起飞的时间，等到维也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卫淑华开始还有点奇怪总共才用了十六七个小时，怎么会就早上了。不过转眼看到时差，才明白过来自己是糊涂。
等到了下榻的饭店，安置下来后，海莉就带着母女俩去逛这座音乐之都。看到海莉十分熟悉这座城市的样子，爱丽丝忍不住道：“美女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啊？好像你的履历中没有到过这里哦！至少你的学籍薄上没有写。”
海莉嫣然一笑道：“就是不告诉你！”
穿着得十分清凉的爱丽丝瘪嘴道：“不说就不说，又有什么稀罕的。”
维也纳不愧为欧洲的音乐之都，走在广场大街上，随处可见卖艺的音乐人和乐队，酒吧咖啡馆也有乐师表演。加上浓厚的文化氛围，带有西方城堡风格的各种宫殿雕塑，仿佛让时光倒流了一两百年。
在路边喝咖啡的时候，海莉直接向老板借用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小提琴，然后径直站在广场中央，放下琴盒，开始了现场卖艺。
专业的人才当然出手不凡，第一首曲子就是著名的《抒情小曲》，欢快充满激情的旋律，犹如塑造了一座美丽的花园，带着漫天的春潮向四面八方飞洒过去。
甜蜜轻快的旋律构建起了一曲优美如画的歌谣，转眼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渐渐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将这位气质高雅，容貌俏丽，装扮时髦的外国美女围在中央。
还没有拉完，爱丽丝见小提琴盒子就堆满了厚厚的一层，使劲地替美女姐姐鼓掌。看着海莉的那种自信和挥洒自如，爱丽丝觉得自己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人家大美女兼女流氓多半是见猎心喜，故此能“目中无人”地演奏音乐，不是为了卖艺，为什么自己心头却觉得这种当街卖艺有些羞耻呢？
大概这就是东方人的固定思维局限了，其实当街卖艺和在音乐厅演奏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别，都是卖艺。
所谓行家一伸手，大家都知道有没有，海莉姐姐行云流水的演奏越发吸引了更多的游人和路人，就连这个小小的咖啡座都全部坐满了。
但海莉拉完第一章的时候，放下小提琴鞠躬道谢，四周立刻响起了震天的巴巴掌。海莉目光一转，对爱丽丝招手道：“亲爱的，过来！”
爱丽丝马上过去送上马屁道：“姐姐进步好大哦！”
海莉倒不理爱丽丝的恭维，直接将小提琴塞在了她的手中，然后对大家用流利的德语道：“下面有请这位年仅十岁的小姑娘，为大家演奏一首曲子。。”
跟着低头凑在爱丽丝耳朵边道：“我们两个来比比谁得的硬币多，输的就是两张夏威夷假日旅游的往返机票。”
哼，比就比！
爱丽丝接过小提琴，调试了两下音，她的力气可没有海莉姐姐大，所以琴弦要为调一下。聚集的人群又开始慢慢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