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害的太惨了
“禀夫人,此剑服乃侧阁屋之物,大公子看着喜欢,就此穿上!”罗云毕恭毕敬回之,不敢拖沓。
那的确是一件非常好的剑服,对于喜好舞剑的宋大武来说,真的难以不心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给宋大军的,现在却跑到了大武身上,谁能解释给本夫人?”想到此处,姚婉婉嘴角泛冷,转身吩咐道:“罗云,去把张医生请来。我倒想知道这宋大军能耍出什么花样。”
看样子,这死女人很坚定的认为是恶毒书生宋大军悄悄在背后做了手脚。
她狠狠的皱了下眉头,阴冷的目光让人寒意阵阵。
宋大武瑟瑟发抖,也不知道真假,还流着泪水,喊道:“我本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会做出不知礼仪之事?宋大军,你不要再装了,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
宋天鹤的一声怒吼打破了这一切,他强忍着自己的怒火,虽然她真的很想打宋大武一掌:“住嘴!没有证据就不要口说无凭!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啊!”
他的语气冷到极点。
“哈哈……口说无凭?”这声阴笑还未消失,姚婉婉的眼光早已转向角楼的侍婢,“哼!这下是怎么来到侧阁屋的?难道要我告诉你这种侍婢是不允许进入侧阁屋的吗?”
姚婉婉对儿子管教很严,贴身侍婢绝对不敢和宋大武玩不耻,宋大武也怕报告,所以,这个侍婢不是贴身侍婢。
“夫,夫人,您别生气,”虽然那侍婢的什么仍蜷缩着,头却扬了起来:“小女是听蓝齐儿的话来的”。
蓝齐儿?他不是宋大军的侍女吗?看来是宋大军一手编排的?
宋天鹤还是不肯相信这一切,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将目光撒向宋大军。
“宋大军,难道你还是不肯承认?”姚婉婉的眼里满含幽怨和气愤。
“大额娘不必如此生气,待宋大军向你慢慢说来,大额娘可还记得前段时间让那侍婢做的灯笼?大哥近日家务缠身,方才又有那样的事儿发生,宋大军就自作主张找了奴才把那灯笼送来挂上,岂能料到……”虽是解释,这语气却无丝毫低声下气,宋大军冷笑不已。
话音刚落,只见张医生竟慌忙而来,身旁还随着罗云。
只见那张医生轻手的接过了罗云拿来的剑服,贴上鼻子轻嗅,似乎发现了什么,又认真细致的查看衣领的皱褶处,果然那里有些许小粉末!
张医生很娴熟的用手指粘了,又用舌头轻尝:“启禀大将军,夫人,这粉末是鱼乐香。”
屋子里顿时沉寂了,大家都惊在那里……
“其实我认为找出鱼乐香也不能证明什么,虽说鱼乐香的味道浓郁刺鼻,但我们都知它的危害性并不大!”一旁的明安淳竟开口了。
这一席话,似乎更让大家觉得谜团重重。
“想来八公主对此药也是有所了解,不错,这鱼乐香的确不属于毒物,对于我等平常人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如果对方是……就该另当别论了。”张医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似乎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该不该再继续。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有老夫在此,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站在一边的宋天鹤似乎看出了张医生的顾虑,声音沉沉的说道。
“好,那属小的直言了,这鱼乐香虽然对我们平常人等没什么作用,但是对于流连柳巷的男人,配上其他香料,却是有增强那玩意的功效……”张医生对着宋天鹤作了一个揖,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在胡言乱语,小心本夫人找人割了你的舌头。”张医生话音才落,姚婉婉陡然提高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宋大武可是他的功名书生,只是喜好琴棋书画,舞剑之类,弄点香料静心再正常不过,现在竟然被比作流连柳巷的男人,作为额娘的哪有不生气之理,再说了今天这事如果传出去,以后还让宋大武如何见人。
到时候,必定会认为,宋大武静心是假,喜好女色是真!
“有那功夫,你还是想一想怎么教育你的好孩儿吧,老夫以后要怎么出去见人。”宋天鹤没想到都到了这般田地了,姚婉婉还如此叫嚣,一甩袖子,脸色铁青的就要离开这里。
宋天鹤这么生气,也不是没有道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最主要的是几位公主都在场,可是宋大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这事要是真的被外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他堂堂大将军,竟然连一个孩儿都教育不好,家门不幸啊!
看到宋天鹤即将离去的步伐,姚婉婉彻底慌了,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宋天鹤身边道:“大将军,您记不记得,我给大武准备的剑服根本不是这套,这是……对!这是给宋大军的,这剑服还是妾身找人为宋大军量身定制的,就是啊,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宋大军的剑服不在宋大军身上,会穿到大武身上?”
“对啊,父亲,你一定要给孩儿做主啊,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要不我今天怎么会,怎么会……”说着宋大武竟然装腔作势的又挤出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货老是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母子两一唱一和,宋天鹤也左右为难,离开这里想是已经不可能了,如今首要问题就是得想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宋天鹤黑着脸站了站,后来招呼一个侍婢到身边道:“你到二公子屋内找找,一旦有什么发现立即来报。”
侍婢对着宋天鹤欠了欠身,直接走了出去,宋大武狠狠的瞪着宋大军,似乎要将宋大军身上盯一个洞出来,宋大军暗骂一句傻比,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谁都看不出来他心里所想。
片刻钟之后,奉命去宋大军房里的侍婢便返了回来,可是令众人吃惊的是,这侍婢手里竟然多出来一件与宋大武身上极为相同的剑服。
还没等侍婢说什么,姚婉婉就不可置信的指着侍婢手里的剑服,完全没有平日里端庄贤淑的样子,声音刺耳的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告诉我,你告诉大将军,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伪造的。”
姚婉婉甚至不顾形象的扑过去抓着小侍婢声音严厉的问道。
“夫人,小人万不敢欺骗将军和您,这的确是从二公子屋子里发现的。”小侍婢看到这样的姚婉婉,显然也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
“你胡说,他的剑服明明在我身上,怎么屋子里还能找到相同的呢,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的问题,是不是你跟他串通好了,串通好了来诬陷我的是不是。”宋大武也失色的喊道,哪还有半点帅气的样子。
“大公子,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将军明鉴。”侍婢跪在地上说道。
“大额娘,孩儿懂你是为了还大哥清白,可是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就这样把矛头指向于我会不会有一些不太好。”宋大军看了一眼姚婉婉,颇为无奈的说道。
之后来到侍婢身边,清手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侍婢,顺手指了指刚好露在外面的下衣上的花纹道:“父亲,其实您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孩儿这件舞剑服上所绣之纹路是淡蓝飘云,而大哥身上的剑服所绣是深蓝云朵,乍一看,没什么差别,但是大家凑近看的话,还是会发现不同的,更何况,云朵颜色和布局是有不同的。”
经宋大军提醒,大家也都发现了两件剑服的差别。
宋大军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孩儿虽然不善舞剑,但这件舞剑服的确是大额娘找人为我量身定制的,正因为如此,孩儿分外珍惜,即使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孩儿也没将其穿到身上。如果父亲不信,可以择人将为孩儿做剑服的裁衣师傅叫到这里问上一问,正好也能还孩儿一个清白。”
宋大军看着宋天鹤,不卑不吭的一笑。
宋天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侍婢挥了挥手,侍婢会意便退了出去,不一会,一位勤勤恳恳的中年人便跪在了宋天鹤身边。
“将军问你什么,你就实话实说什么,如果你要是让本夫人知道你有任何隐瞒,本夫人着人打断你的狗腿!”姚婉婉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宋大军敢明目张胆的招裁衣师傅来此,一时间姚婉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件衣服的确是他让面前跪着的裁衣师傅做的,可是这样的细节,除了心细如宋大军,谁还能知道?
“将军,夫人,小的万不敢有丝毫隐瞒啊,二公子剑服所绣之纹路真是淡蓝飘云,前两天大公子来找小人做衣服,看到了这剑服,觉得很适合他,就命小人为其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可是小人想,虽然二位公子兄弟,但是无论是性格还是什么,都还是有其不同之处,所以小人便擅自把大公子剑服改成了深蓝云朵。”裁衣师傅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混账玩意真是大胆,敢污蔑本公子啊,本公子啊何时找过你?”宋大武指着地上跪着的裁衣师傅,恶狠狠的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宋大军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这么做的,你说说是不是这样的。”
“大公子啊,这个你可真的是冤枉小的了。”裁衣师傅听到宋大武的指责,似乎受到了惊吓,将头磕得向小鸡啄米似得,“大公子,您平日事物繁忙,对于此等小事或许已经遗忘,可是我们作为下人,对于主人的要求自然不敢有丝毫遗忘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真切,今天宋大武身上这剑服的确是他吩咐裁衣师傅为其定制的,只是宋大武不记得此事,甚至把自己的剑服与宋大军的剑服弄错了。
姚婉婉心灰意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时至今日,无论宋大武今天这事是不是遭人暗算,也不会改变所有人对其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