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阴沟里翻船
听王娥这么一问,凌钢一声长叹,道:“唉,老子这是阴?沟里翻船啊,居然栽在一个乡巴佬白棋的手里。”
“白棋——呃,怎么会是他啊?”王娥吃惊地道。
凌钢顿时好奇的问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王娥说道,“不过,听说这人干过吴天成的老婆,有一段时间吴天成从城里回来,特地请他到这里吃了一顿饭。”
凌钢有些不解了,笑着问道:“这就怪了,白棋干了他的老婆,他怎么可能会请他吃饭?”
吴天成是凌钢手下的一名小弟,他当然了解他的性格。这一次来玉?女镇时,他本来想让姓吴的来当向导,但被老?刀给否决了,说他的父亲是玉?女镇的一镇之长,事情万一闹得大了,影响不好。
“吴天成本不是个善茬子,请他吃饭自然摆的是一场鸿门宴。”王娥道,“我怕他们在这里闹出什么人命来,影响我做生意,就叫下面一名女服务员在包厢门外偷听着,后来这才得知,这吴天成不知从哪儿弄到一朵什么断根绝阳花,偷偷放在菜里,让白棋吃下了。”
“什么是断阳绝根花?”凌钢问。
王娥道:“我也弄不清楚,但听说男人吃下这种花,就会很快毁了他下面的命?根子!”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此时,凌钢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他总算弄清楚老?刀下面那根长枪被毁的来源了。
这次凌钢奉命来玉?女镇取白棋的御香血时,老?刀交代他顺便查出是谁给白棋下了毒,想不到还没用调查,真相就这么轻易而举地显露出来了。
他算了一下时间,在吴天成请白棋吃饭的时候,也正是自己给他下午打电话的同一天。
当初开办满城春酒店时,由于资金紧缺,老?刀为扶助春姐,自己拿了一笔钱,同时也动员凌钢和手下弟兄再拿一些钱,到时按股份制分红,其中,吴天成也投入了五十多万元。
谁也没有想到满城春会突然被封,随后老?刀告诉他们,封了就封了,这里面的事以后谁也别打听什么原因了。凌钢心知其中肯定有难言的缘由,同时转告手下兄弟,这次投资满城春酒店,权当赌博输了,任何人不得再过问。
哪知,这吴天成私下里居然请人调查满城春被封的原由。那次凌钢打电话命他去长丰城区,也正是为了这事。
——这吴天成还真特么的是个祸根啊!
解铃还需系铃人。凌钢从王娥这得到这些情况后,心里已经有了新的谱子,他当即拨通了吴天成的手机:“小子,你在哪?啊,在长丰城区内啊。你马上给我赶回玉?女镇,明天早晨,我们在皆大欢喜酒店见!”
……
那边吴天成放下手机就头晕了,钢哥什么时候到玉?女镇了,怎么去了那儿也不和我说一下。
其实他不知道凌钢做人的作风,他到哪儿去,如果没有必要,他从不惊动当地的小弟,这样也好显着他做大哥的神秘,和常人的不同之处。
这在道上混的,遵守的是丛林法则,谁狠谁是老大,要不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呢。
吴天成在玉?女镇是老大,但在长丰城区内凌钢的面前,他毫无悬念地就是小虾米了,他所做的生意,还得靠钢哥给他罩着。
第二天一早,吴天成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到玉?女镇了。
吴天成怎么也想不到皆大欢喜酒店老板娘,与凌钢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
王姐在玉?女镇算是一个漂亮、妖媚风?骚的女人了,吴天成也多次对她动过心思,现在想来,他亏了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否则,如果被钢哥知道了,他是死定了。
八点多左右,吴天成来到了皆大欢喜酒店。
凌钢闭着眼睛正躺在王娥的床上抽着烟,王娥不在他身边,他手下那十来个兄弟散在一边,或坐或站,一个个跟泥塑木雕的人一样,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钢哥好!”见到凌钢的面,吴天成谄媚地笑着,点头哈腰地道。
凌钢翻了他一个白眼,面色突然一寒道:“吴天成,我问你,有一段时间,你是不是在这里请桃花村白棋吃饭了?”
吴天成一愣道:“是的,他这王八蛋……”
“我问你,”凌钢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厉声喝问,“你有没有让他吃下了断根绝阳花?”
吴天成懵了,这事怎么也让钢哥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是的,钢哥……”
啪!
凌钢跳下床来,甩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王八蛋,找死啊,你可将我上面一位顶级大哥给害惨了——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凌钢这一巴掌,将吴天成打得晕头转向,他搞不明白,给白棋吃的断阳绝根花,怎么将钢哥上面的一位大哥给害了!
“钢哥,你能给小弟说明白一点吗?”吴天成捂着红肿的脸问道。
凌钢面色铁青地道:“这事不能给你说明白,因为这可有关我大哥的声誉问题。但要治好我大哥的毛病,只有弄到白棋身上的御香血!”
吴天成更是懵逼了,这白棋身上的血还能给人治病?
“这还不好办?钢哥,你将这事交给我,我这就带几个人去放这小子的血。”吴天成没顾得上多想,为将功补过,同时也想在钢哥面前显显自己在玉?女镇的威风,连忙讨好地道。
“屁,”凌钢一声冷笑,“吴天成,就凭你那两下子,只怕你还没有靠近他的身边,就被他整趴地上了!”
吴天成这才发现,钢哥和他身边的那些兄弟,一个个脸上、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青紫,心里顿时激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心想,难道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被白棋打的?
这小子什么时候竟学会打人的本事了?
吴天成一脸的困惑,满肚子的不解。
凌钢道:“白棋这小子太邪恶了,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又不能趁他不注意时,给他打上麻醉针取血,那样的话,血的质量就不行了。不过,这小子是桃花主命,对女人特别的痴情,要想让他主动献血,看来只有让女人出场最好办了!”
吴天成问道:“钢哥,你看哪个女人合适,我替你安排。”
凌钢道:“你的老婆。”
“啊,为什么让她去?”吴天成苦着脸问道。
凌钢笑道:“我听说你老婆本来就是白棋的旧相好,而且也被他日过;也听说他很在乎人你的老婆,让她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微微顿了一下,吴天成哭丧着脸道:“让她去岂不是送羊进狼口,又要被他干了?钢哥……”
凌钢将手一挥,不耐烦地吼道:“特么的,吴天成,让白棋多干你老婆几次有什么关系?你在外边的女人还少吗,你手下的那些小姐,哪个没有被你上过,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将我大哥害得那么惨,没找你算账已经便宜你了,让你女人献个身还敢推三阻四?”
吴天成在长丰城区内弄了几辆出租车,打着出租公司的旗号,实质上干的却是拉小姐卖?淫的勾当,他让手下的小弟开着车子,带着小姐,在城郊各处卖?淫,玩车震。
“是,是的,我绝对听从钢哥的安排!”吴天成被凌钢这么一教训,只得点头认了。
吴天成实在是郁闷憋屈极了,他让白棋吃了断阳绝根花,怎么会害了钢哥的那位神秘大哥呢,这八竿子打不上啊!
凌钢瞪了吴天成一眼儿道:“别傻愣在这儿了,马上安排你老婆给我见白棋去!”
吴天成道:“钢哥,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