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父女冲突
片刻之后,关烈端起肖玉给他泡的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如果不是听你亲口所说,我都以为,这是小说里的情节。”
肖玉也是陪着苦笑了一下,虽然她很少把这件事情迷信说出来,但是,只要是听过的,基本上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她这人的心肠,实在是太软了一些。虽然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酷。
“不过话虽如此,你是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这次你那什么表哥,能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提前进入你家,想埋伏你,那下一次,说不定就会带两个、三个,甚至十个八个人,到时候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恐怕可就危险了。”关烈毫不顾忌的,将自己代入了保护人的角色。
肖玉心中一颤,偷偷打量了关烈一眼,却发现后者也正巧看着她,以至于她又匆匆挪开了眼神,用给关烈倒茶,遮掩自己的尴尬。
她实在想不到,明明自己和关烈顶多算得上是相识,却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对关烈产生了如此浓郁的好感,甚至还有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安全感,竟让她在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
如果关烈不是他们公司总裁请来的保镖,这肖玉不管怎么说,都会努力一把。即便倒追。
眼看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复杂,心态也有些放飞了起来,这肖玉又连忙垂下了脑袋,两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润。
但是她却不敢再抬头看向关烈,生怕她脸上的这些表情,被关烈看到。到时候,她恐怕如何辩解,都会苍白无力了。虽然平时要强的很,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女孩子。
好在这时,关烈口袋中的手机,颤动了一下,他拿起一看,发现竟然是他的现任老板,林国章给打过来的。于是他便直接起身,告辞离开了,还特意叮嘱肖玉,抓紧时间搬离这里。
肖玉自然无不应允,一直等到关烈离开之后,她才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脑袋狠狠的压在,那柔软的羽绒枕头里。
双脚扑腾个不停,像极了个没长大的孩子。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是林国章的贴身助理,精明强干,是她的本色。所以,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她又立刻爬起身来,洗了个澡,换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便出门,寻找房子了。
与此同时,关烈也正好回到了森海林苑,林国章的别墅。
老管家福伯刚给他打开房门,便听到,林子潇跟他父亲在争吵,声音很大。
“爸,不行,唯有这一点不行,关烈绝对不能留在咱们家,你不知道他,在机场的时候……”看样子林子潇,是想告关烈的黑状。
“女儿啊,你不要这么任性嘛,其实关烈这件事,跟我解释过,那并不是他……”林国章也努力为关烈做着辩解,虽然从始至终,关烈就没有说过这件事。不过看起来,这林国章应该是蛮看重他的,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老吴的关系。
所以关烈也不着急过去了,直接站在影壁墙后,装模作样的欣赏起了,放在台置物架上的几个古董花瓶。而福伯站在一边也没打扰,脸上挂着微笑,对这一切,像是都充耳不闻一般。
大概过去了七八分钟左右。客厅里的声音渐渐消停了下去,关烈这才好整以暇地走进了客厅。他故意踩的很重,瞬间便把林国章和林子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林子潇着小火炮,立刻调转了炮火,轰向了关烈,看样子,他是辩驳不过自己父亲,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太生气,所以便把自己的心火,撒到了关烈身上,想让关烈知难而退。
但是关烈这么多年,经历的血与火不知多少,见过的女人也形形色色。虽然像林子潇这般刁蛮的人,的确很少。可对关烈来说,他更喜欢征服桀骜的野马。
“子潇,不要无礼,是我专门把关烈……关老弟叫过来的。”林国章一边说说话,就主动站起身来,伸手将关烈,让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虽然关烈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保镖,但是,林国章依旧对他敬重异常,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
但林子潇却不高兴了,小嘴一鼓,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一点也没有和关烈交流、探讨的意思。
“关老弟,让你看笑话了,其实平时的时候,子潇并不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因为什么,今天的情绪格外激烈,可能是因为……”
关烈心思一动,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接话道:“啊,没关系,林老哥尽管放心好了,我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潇潇得,当然了,她今天脾气有些暴躁,估摸着跟女生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两天,脱离不了关系。”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但是林国章脸上的表情,还是微微一凝。不管怎么说,都涉及到她女儿的私事,对于他这个视女儿如珍宝的家伙来说,心里还是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不爽。
当然面上他没敢表现出来,至少还没有研究清楚关烈的真实背景和能力之前,他可不能莽撞。
不过关烈心里,还有更多的想法,因为昨天在秦园的时候,关烈就已经见识到了,林子潇的果决。现在他的手臂上,还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柔嫩的触感。
恐怕这小妮子,是担心他们几人住在一起,不知哪一天,他不小心将那天晚上的事情泄露出来吧,这不管对她自身的名节来说,还是,对她努力在自己父亲、下人面前营造的形象来说,都可能会产生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综合考量之后。出于利益取舍,也可能因为其她的什么缘故,这林子潇才会显得格外的暴躁。
林国章不想在这件事上牵扯太多,他直接跟关烈交流起了林子潇的一些近况,包括他为关烈做的一些安排。
昨天只是跟关烈接风了,还有许多详细的证件,没有办理好,所以他打了个响指,直接让福伯,拿过了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关烈结果之后,毫不避讳的打开了文件袋,变成里面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堆材料。
“哎,这我倒是没想到,这林小姐现在还没有毕业呢。a市医科大学一八届的毕业生,这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