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番外(3)——切肤之痛(18X)(慎点)
(平行番外,上接20,另一个be)
身着白裙的女人静静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看着天空的阴云,试图能够在其中找到一点点的光亮,可惜云层密密麻麻的铺满着,她暗淡的眼中什么也看不见。
她很瘦,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针眼,只有腹部和胸乳突兀的隆起,从后面看你完全看不出这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腹中的孩子懒懒的翻了个身,她微微弯下腰来等待这阵奇异的感觉缓过去,这孩子不怎么爱动,似乎很怕吵,只有在夜半人静之时才会伸出个小手小脚来摸摸母亲的肚皮。
她的每个微弱的举动看起来都是那么有活力,悠然看着肚皮上凸起的一小块,浑身打着冷颤的回忆起了被迫受孕的日子。
你不该出生的,她伸出手抚上小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肌肤,越摸越狠,指节逐渐用力,甚至要死死的对着腹部按下去。
“你在做什么!”身后疾步走来一个男人。
悠然瞳孔忽然紧缩,她一下子松开手,在男人走到她面前时已经神色如常的恢复了刚刚轻轻抚摸小腹的样子。
ares紧张的看着她,黑色外袍脱了一半堪堪挂在身上,这几步的奔跑和心慌引发他一身冷汗,看到她没事,才喘了一口粗气平复心跳。
“她动了。”悠然开口说。
ares错愕,随之又有些惊喜在他眼中滋生,悠然甚少开口与他说话,对腹中的孩子也兴致缺缺,这次不仅有了几分母亲的样子还主动和他交流,如同蜜罐打翻在他心上,一点点甜头就浇的他喜出望外。
他单膝跪地,轻轻的覆盖住了女人的手,把耳朵贴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上听了许久,满眼笑意的抬起头对她说:“我可能…听见宝宝的声音了,她在说喜欢妈妈,谢谢妈妈。”
“……”悠然低头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眼中逐渐泛起失落,他调整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对着她笑了笑,虔诚的亲吻着她的小腹,站起身来紧紧的拥住了她。
随着月份增大,悠然好像正常了许多。
ares默默的站在门后偷窥着她的行为,女人把长发编成辫子束在脑后,一件一件的把他买回来的婴儿衣服收好,仔细的套上包装袋塞进柜子里,她的孕期渐渐要迈入晚期,食欲却还是很差,一周两次的营养针扎在手臂使她手臂浮肿,拿取东西的时候有些不方便,只好歇一会儿拿一会儿,她整理了一下午,男人就看了一下午。
晚饭时悠明来了,他带着许多故事书来看望妈妈,围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和她说话,原本寂静清冷的卧室好像突然有了许多生气,女人静静的看着儿子手舞足蹈的表演,眼中毫无笑意,只是在他快走时才摸了摸他的头发,和他再见。
ares忧心忡忡的看着母子的互动,他不敢让悠明常来,女人的情绪一直十分混乱,他生怕儿子的举动会刺激到她,做出些不好的事来。
男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女人竟然对他主动示好了。
她向他一步步走来,解开裙子上的纽扣,抚下肩上细细的吊带,暴露在他的面前。她的肌肤在月下是那样的莹白如玉,圆滚滚的两只乳翘着等他垂怜,隆起的腹部反而为她带来了圣母一般的春节光辉。
他喉结滚动的想,耶稣会不会于今夜诞生他不知道,他ares将于今夜沉溺温柔乡是板上钉钉了。
性事虽然有些僵硬和安静,但已经让男人很满足了,清洗一番过后他抱着心爱的女人依偎在床上,轻轻的抚摸她的肚皮,一下一下的亲吻的十分动情。
“悠然…圣经中有一段婴儿的对话,我复述给你听?”他打量着她,等待了良久后她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男人心底微微叹气,继续温柔的讲:“…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我要称谢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处被联络,那时,我的形体并不向你隐藏。”
他突然有些悲伤和自责,但他狠狠的压在心底,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纤弱的睫毛,感受着蝶翼在手指飞动的错觉。
“我很感谢她,悠然。”他自言自语。
“她不仅是我们的孩子,还是我们之间的深深羁绊,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只要有她在,我将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当然,也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的家。
男人的话音一落,悠然屏住了呼吸。
冬日将近,ares却感觉越来越暖和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他的真心流露打动了她,悠然开始主动的和他接触,他不敢奢求她的笑容,只要能陪伴着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ares开始陷入自己的幻想,你一定会奇怪一个做事实际又自持的男人会想什么?他呀,在偷偷的幻想女儿出生后心爱的女人因为孩子而与他的关系得到缓解,幻想她会因为雌性激素的增加而变得多愁善感依赖他,幻想一家四口走在春天的样子…
悠然想带悠明去街上逛逛,他同意了。
然后发生的事…就是他的一生之痛。
救护车的声音尖锐的冲破了天空,事故周围被拉满了警戒线,他眼眶猩红的推开众人挤进事发点,眼前的一切让他痛到肝胆俱碎,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荡开,面容姣好的女人一脸平静的躺在血泊中,她的身上沾满了血迹,下身被血打湿,医生抱起了昏迷的幼童送上救护车,查看了女人的瞳孔和呼吸后摇了摇头叫警方通知家属。
ares身形恍惚,他踏进血泊,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男人跪倒在她身前,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身体抱紧了怀里,旁人不敢上前劝阻,只好看着他紧紧的拥着满身是血的女人,亲吻她的脸颊。
如果我问你,明明知道会流逝的东西,你会不会不择手段的把她留下时,你会不会答复一句轻飘飘的不强求?
那么再加上一个必选条件,如果…那样东西是你生命中唯一的色彩呢?
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