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是安柯和嫌疑人讨价还价,其中提到一句话:一定要让他毁容。
发现音频的第一时间,时星澜就交给了警方,经查,这音频不是合成的。
时星澜的手是轻微伤,只能归处治安案件,警方将情况告诉了他。
和律师商量完,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时星澜收拾起电脑,去了浴室。
离薄闲训练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他准备泡个澡。
舞蹈对体力消耗非常大,常常会精疲力竭,时星澜很喜欢这种能够放松身体的活动。
温热的水带走了坐飞机的疲倦,时星澜暗戳戳地点进他和薄闲的cp超话。
他好奇那些蓝色乱码已久,今晚正好有时间,可以探究一下。
蓝色乱码一般评论点赞都很多,时星澜直接选择按评论排序,结果被最上面的一条微博吸引了注意力。
微博有9+张截图,时星澜一眼就看到好几张熟悉的图片,奶茶、拖鞋、牙刷、兔子玩偶这他妈不是他小号发的图片吗?
时星澜点开微博,看到最高赞的评论:【完了,姐妹们,我有点害怕。】
时星澜:???
怕什么?
好在下一条评论就给他解答了疑惑:【我是搞到真的了吗?】
往下的评论都是附和,还有人呼吁不要声张,别传出去。
时星澜彻底懵了。
薄闲结束训练直接来了这边,意料之外,收获了一只正在泡澡的傻兔子:想什么呢,进门后叫你好几次都不答应。
时星澜讷讷道:我的小号好像被扒出来了。
解释了一通,时星澜将【波澜不惊】超话找出来,递给他:我的小号多了好多粉丝。
你还关注了我们的cp超话?薄闲意味深长道。
时星澜脸色爆红,急忙抢过手机:我没有,我只是好奇点进来看看。
薄闲躲开他的手,轻笑出声:不用藏,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关注了。
时星澜:?
你也关注了?
薄闲把超话翻了一遍:没事,都是些猜测,没有实质性证据,你咬死了不承认就行。
时星澜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可以承认吗?我的意思是,我最近准备和粉丝说一下,不是公开,就是讲一下我谈恋爱的事。
爱豆有很多女友粉,一旦公布恋情,会对事业造成严重的打击。
薄闲有些诧异:你是想主动告诉粉丝?
嗯,我不想骗粉丝。
也不想委屈你,时星澜在心里补充道。
薄闲思忖片刻,揉了揉他头发:那就告诉粉丝吧,我都支持你。
公开恋情只是会掉粉,以后他们两个官宣,时星澜很可能会被行业抵制,薄闲本来想问问他值不值得,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答案是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
薄闲将手机放到一旁:学长洗完了吗,我也有点累,可以和你一起泡个澡吗?
时星澜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将身体往浴缸里沉了沉:我泡完了!
薄闲撩了捧水泼到他身上,戏谑道:泡完了怎么还不起来?
时星澜耳根泛红,你先出去。
薄闲还想逗逗他,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薄墨的电话,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浴室。
喂,哥,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小闲,爸妈去找你了。
薄闲愣了下,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爸妈?找我?
现在在去魔都的飞机上。薄墨叹了口气,他们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打电话过来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薄闲揉了揉眉心:他们知道时星澜了吗?
我没透露过关于他的消息,你们的事我一概说不知道,但网上的风言风语很多,他们应该是看到了。
薄闲叹了口气:麻烦哥了。
薄墨停顿了一会儿,温声道:别和他们吵,先冷着处理也行,他们已经在接受你的职业了,再给他们点时间,好不好?
薄墨极少用恳求的语气说话,薄闲喉咙发涩,半晌才回答:哥,抱歉。
如果这个电话在一个小时之前打来,他都会犹豫一下,但时星澜刚做出和粉丝公开的决定,他是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抛下时星澜一个人的。
半晌后,薄墨叹息出声:你啊,我看看能不能尽快赶过去。
薄闲小声道了谢,转过身,看到时星澜站在自己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学长
时星澜扯了扯唇角:出什么事了吗?
薄闲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带学长见家长,好不好?
时星澜紧抿着唇,没说话。
薄闲走过来,抱住了他:你根本就不会说谎,刚才都听到了是吧?
嗯。
时星澜声音发闷:你家里人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薄闲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不会你信吗?
时星澜:别开玩笑了!
薄闲拍拍他的后背: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
但他们是你的家人。
血缘是最无法割舍的东西,时星澜不希望薄闲因为自己和家里人闹得太僵。
对,他们是我的家人,但你也会成为我的家人。薄闲蹭了蹭他的发顶,我和家里的关系有点僵,当初他们极力反对我打职业,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在外面。
时星澜心里一紧,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薄闲语气松快: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所以别担心,职业规划问题还没解决,婚姻大事得往后稍稍。
时星澜没被逗笑,问道:你打职业比赛的事,给我讲讲好吗?
只简单提了提和家里吵架,时星澜就心疼他了,要是知道了事情原委,还不得哭出来?
薄闲无奈道:是很俗套的故事,可能听不到一半你就困了。
那正好,就当给我催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闲崽自我催眠:老婆不听我的故事睡不着,没错,就是这样。
第59章
床上用花瓣摆成的心被收到一起。
时星澜收拾的时候, 薄闲抄着胳膊站在旁边,非但没帮忙,还不停逗他。
诶, 我特地摆的。
特别贵的玫瑰花, 花瓣也是一朵朵摘下来的, 还新鲜着呢。
别扔啊,你扔的是花吗, 你扔的是我的心啊!
时星澜忍无可忍,抓了一把花瓣抛到他身上:闭嘴!
薄闲从善如流,给嘴巴拉上拉链。
时星澜找了个盒子,将收起来的花瓣放在里面, 薄闲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憋不住笑了声。
表面上毫不在乎,身体却很诚实。
口嫌体直啊。
时星澜被他笑得不好意思, 恼羞成怒:把你脚下的花瓣捡起来!
薄闲彻底笑开了:没事,不用这么省, 你要是喜欢,我赶明儿再给你买。
快捡!时星澜拿起一片花瓣, 小声嘟哝,我就喜欢这些。
看他那么珍惜,薄闲收了玩笑的心思, 乖乖将脚下的花瓣捡起来:喜欢花?
时星澜把装满花瓣的盒子收好,拍了张照片:喜欢你。
只要是薄闲送的,无论是奶茶, 还是花,他都会爱屋及乌。
好巧,我也喜欢你。薄闲弯下腰, 将他整个抱起来,放在床上,以后在咱们家里弄个小花园好不好,我陪你一起种花?
时星澜自发地钻到被子里:别买花了,买菜吧,不用花太多心思照料,还能吃。
薄闲哭笑不得:这么持家?
时星澜拍拍他的肩膀:作为过来人,我只是怕你养不活花会自责,如果你一定要试试,那我也不介意陪你。
我如果自责了,你可得好好哄我。薄闲坐在床边,去那边,给你讲睡前故事。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时星澜拉过薄闲的手,捏了捏他腕骨:这是当时留下的吗?
护腕刚才摘下来了,常见不见阳光的皮肤冷白,腕骨上的疤痕烙在上面格外明显。
有些痒,薄闲捉住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我是高一上学期的假期开始打pubg的,只是随便玩玩,结果一不小心登顶了,然后就有战队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打职业比赛。
时星澜语气莫名:随便玩玩?
薄闲笑了笑:不是凡尔赛,没怎么用心,就登顶过一次,那时候神仙少,比较容易。来找我的不是大战队,开出的条件也不能跟现在比,但我心动了。
薄闲回忆起那时的点点滴滴,其实有很多记忆都模糊了,留下的只有那种强烈的心情。
我和父母谈了这件事,他们极力反对,我当时迷茫过,但他顿了顿,含着笑看了时星澜一眼,我坚持要和战队签合同,和他们大吵一架,这疤是当时我父亲拿刀划伤的,他觉得我的手出了问题,就会放弃走这条路。
时星澜呼吸一窒,薄闲揉了揉他的虎口:别紧张,刀被我哥夺下来了,我爸估计也是冲动之下才做出这种事的。
后来呢?时星澜想到资料上写的,薄闲是17岁开始打职业比赛的,那就是高一下学期。
小伤,去医院包扎了一下,没住院,当天我就跟战队跑了。薄闲感慨万千,当时挺冲动的,也没考虑后果,未成年签合同必须家长同意,还是我哥帮我兜着。
时星澜想象了一下,明白为什么薄闲和家里闹僵后,还和薄墨保持联系,那时他孤立无援,是哥哥一直在帮他。
就是这么简单,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薄闲摸了摸鼻子,你别难受,我没受委屈,这些年懂事了,也有些能够理解父母了,我当时可能还处在叛逆期吧。
有和父母联系过吗?
没,一直都是通过我哥,说不上后悔吧,就是不知道怎么低头,好像一低头就是否认曾经的自己,如果他们能认同我走这条路就好了。
怎么可能会不在乎,这几年一直在外面,逢年过节看到队友都回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时星澜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薄闲和家里的矛盾不像他那样,非离开不能挽回,但他又没办法劝薄闲向家里低头。
他拉起薄闲的手,在他腕骨的疤上吻了一下:会好的。
国内赛区的预选赛,将分为三组进行循环赛,一直持续五天。
在今天的比赛过程中,薄闲特地观察了一下boss战队,其他战队的打法和人员变动,他们早有了解,只有这支新战队的情况还不清楚。
第一天大家打得都比较谨慎,中规中矩,积分差距并不大。
值得关注的是boss战队中唯一的中国队员,他似乎与其他三名选手的默契不够,在比赛开始不久就被击杀。
薄闲特地记了一下他的名字,没有印象,按今天比赛的水平来看,比他们原本想买的两个选手都要差一些。
这一手操作也引起了其他战队的关注,比赛一结束,stop和lang都表情严肃地和教练回了休息室。
薄闲简单和球球说了一下,从比赛现场直接离开了。
从选手专用通道离开,没走几步就看到等在门口的人。
时星澜穿着简单的休闲外套,还是口罩帽子,两只手上拎得满满当当。
薄闲率先道:生日快乐,回酒店后给你惊喜。
谢谢。时星澜弯着眼,比赛辛苦了。
打的中规中矩吧,说了让你随队,近距离观看我操作,非要去观众席,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薄闲哼哼唧唧地碎碎念,接过他递来的同款帽子,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时星澜轻轻咳了声:礼物和西装。
见家长,总得正式一点,他在这边拍过杂志,托小刘联系,帮忙订了一套西装,礼物也是今天上午订的。
薄闲怔了一瞬:不用这么隆重,万一他们
时星澜温声道:就算他们不欢迎,对我有意见,该做的我也要做到。
薄闲轻轻哼了声,听不出是不满还是得意:就比我大了一岁,这么周到,对比下来我跟小孩似的。
时星澜笑了笑:有很周到吗?
薄闲夸张地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有,比对我都周到。
时星澜啧了声,把他翻起的衣领整理好:我都把人家儿子拐走了,当然得好好表现。
要去餐厅,薄墨昨天连夜飞过来,拦住了直接找上门的薄父薄母,今天中午发消息过来,让薄闲带着时星澜一起来这边吃个饭。
今天是时星澜的生日,除了比赛,晚上还要训练,时间很紧,薄闲想把见面推到明天,今天那点时间给时星澜过生日,他没同意。
吃完饭回了酒店,我就要去训练了,都没办法给你过生日。直到上车,薄闲还有些怨念。
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生日又不是只有一次,比赛比较重要。时星澜有些紧张,正襟危坐,等下你先进去,我去换衣服?
我陪你一起。赶在时星澜拒绝前,薄闲补充道,我爸妈肯定早就到了,让别人都等着你多不好,我跟你一起进去,也避免中途加入的尴尬。
时星澜一思索,觉得挺有道理:你看看我这身西装怎么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