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佛光寺
这动作,看的太后和皇后几人都是惊诧不已,对慧静更是刮目相看。雪狐可是一直养在立政殿这边,几人对雪狐可是很熟,却也从未见过雪狐有如此和一个刚刚见到的陌生人如此熟稔。
这个感业寺的尼姑确实不简单,此时长孙太后看了看武媚娘,也是心中感叹武媚娘找了一个好师父。
也许进感业寺对于武媚娘,倒是一个大机遇。有些人就是这种塞翁失马的体质,焉知非福啊!
今日宫中最尊贵的几个人陪着慧静和武媚娘用的晚膳,为了怕几个小公主胡闹,长孙太后甚至没让她们三个进来。
李治一直看着一件事,那就是那一大三小四只银狐从慧静来了立政殿,一直围着她转。
而慧静在得了太后允许的情况下,竟然以熟的素食喂这几只银狐,竟然它们还吃。
这世间事情,有时候就是这般神奇,不是亲眼见到,很难想象。
晚膳用罢,李治亲自送的慧静和武媚娘去的佛光寺。
太极宫中的佛光寺,其实极为特殊,从宫殿名称和里面一些大殿名称可以看出,这座宫殿建立,是以道家的一些东西命名,无论是太极还是两仪,亦或者三清紫薇这些,都带有极为浓郁的道家色彩。
不过就是在太极宫中,却有一座佛光寺,而且这寺中香火也并不稀少。
李治带慧静和武媚娘进来时,里面还有几个宫娥在里面进香,佛堂之中,香火缭绕,微微熏蒸着殿顶。
慧静走进去时,对着上面供奉的佛家金像躬身一礼,武媚娘自然也赶紧学着师父。
“陛下,这佛光寺中可有僧尼?”
“没有僧人,毕竟这是后宫之中,尼倒是有几个,不多,师太想见见么?”
“贫尼只是随意问问,也不知道陛下平日摸她们的头不?”
李治听了微微一笑,却也不说什么,其实平日他基本不来这边,以前陪母后去大慈恩寺,武媚娘进感业寺,他又常跑感业寺,至于近在咫尺的佛光寺,真没如何来过,甚至今日也是第一次进来,还是为了带慧静和武媚娘进来。
“秋菊,带我们去师太和媚娘休息的地方。”
“是,陛下!”
宫中的佛光寺并不大,相当于一座主殿的建筑规模,尼姑住的地方,就在东厢这边,此时这里基本是空着,李治带了人过来,特意到里面看了看,虽不奢华,却也干净,李治甚至亲手摸了被褥,满意点头。
“好了,秋菊,你先回去,朕和师太有些话说。”
秋菊此时躬身离开,李治就在慧静那光头摸了一下,慧静娇嗔看了看李治,不觉笑骂一句。
“陛下倒还有闲心摸我头!”
“还能如何,东西碰到都碰到了,而且朕害怕这东西已经缠着朕了,就算那支兰花师太你拿了,那东西对朕也是纠缠不清。”
慧静倒也是点点头,一般这种东西撞见,确实有缠着人的习惯。所谓万物有灵,人又是万灵之长,陛下身上,又汇聚着别人身上不具有的一些气息,这东西自然更不会轻易离开陛下身边。
李治此时很干脆坐了为慧静准备的榻上,武媚娘见了,看了看师父,就依着李治坐了他身旁。
“师父,那东西缠着陛下,您总有些办法才对吧?”
“以师父和陛下的关系,有办法自然不会掖着藏着,不过想处理这些,还是很麻烦,还是陛下带我到各处转完再说。”
“那朕问师太一句,住在佛光寺还会不会被那东西缠着?”
“有贫尼在这里,那东西不敢进这里半步。”
“那今夜朕就留在佛光寺了。”
“陛下,这不合适吧?”
“朕刚刚和母后说了,母后说一切以朕的龙体为重,既然龙体为重,自然不能再沾那种东西了。”
武媚娘此时听了,早开心的搂住李治的脖子,欢天喜地一般亲了李治一下,李治捏了捏这位武姐姐的脸颊,却在认真看着慧静。
此时的慧静,对于李治,无疑又多了一层护身符的意义。
其实开始李治也明白慧静绝不是普通尼姑,毕竟父皇最后求的人也是她,在感业寺,也能看的出来,这慧静在那里的身份地位,极为特殊,即使慧娴师太和慧静也是师姐妹相称。
不过因为之前慧静对李治说过,她一生只能为人圤卦三次,而且三次已经用完,李治本能觉得慧静身上一道光环就此暗淡下来。
不过此时来看,她身上的光环根本不曾暗淡。仅仅只是不能为人圤卦而已,别的本领却也让李治惊叹。
“陛下,这般看着慧静,慧静倒是有些不适了。”
“有时候,有你真好!”
李治说着,伸出了手,将慧静一只玉手拉在手中,轻轻抚了两下,又拉着武媚娘的玉手,将两只美人玉手交叠放在一起。
“媚娘,慧静师太这般的高人,遇到是缘份,你可莫辜负了这一份缘份。”
“陛下,媚娘明白,能做师父的徒弟,一直是媚娘最幸运的事情。”
李治看了看武媚娘,真怀疑原本历史上隐藏在武媚娘身边的高人就是慧静。
原本历史上,武媚娘身边绝对有一个高人,不用从别的地方佐证,仅仅看看乾陵就能明白,没有对各种玄学了若指掌之人,这种陵墓如何也是修建不成的。
而乾陵的建造,基本已经是华夏五千年玄学风水运用的顶尖了。
有人可能认为那个人是袁天罡,不好意思,看看袁天罡什么时候没的再说,乾陵建造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时期,如何会有他在其中发挥作用。
此时李治将两人的玉手交叠在一处,也是感叹。
“陛下,您既然要留在佛光寺休息,总不能和慧静以及媚娘睡在一处吧?”
“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佛光寺一会就会关了寺门,寺中住的几个尼姑也根本不会来这里。”
慧静听了,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却在李治看向她时,揭了头上一直戴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