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抽打,鞭刑)
益易不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这能让喜欢他的人更顺心。瞄了一眼时间,只差半个小时结束。
问酒抱着他,半威胁半玩笑地道:“宝,问你几件事,撒谎的话要吞一千根针。”虽然听起来像一个哏,但是问酒真这么做过。
益易现在听不得针之类的词,一提就害怕,当即一个激灵:“您问。”
“有喜欢的人吗?”
益易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问酒面容平静,似乎没听到这个好消息:“圈内好友有哪些?”
“屠浩、权源佳、李晔旸。”益易好歹是选秀里票选的颜值第一,光凭一张脸跟人做朋友就容易许多。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些。
“宝,一个人打拼不容易吧?”问酒语气变得温和,像邻家的大哥哥。
益易心里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艰涩地回答:“不太容易。”
问酒没有看过益易的非公开资料,但是他凭一些微小的细节猜到这孩子是孤儿。否则怎么会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刚成年就如此会审时度势、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除了受过无依无靠的苦,没有别的答案。
问酒摩挲着益易的手臂,吐出几个字:“王择对你做了什么?”王泽是把益易送来的那个人。
益易回忆道:“要我和他、悦乐公司老板3p。”
“你对他做了什么?”问酒有个猜测,也不想查,这和益易亲口说出来的意义不同。
“打了……他的蛋……”益易试探着说。
“做得好。”问酒不愧是益生菌,立场和偶像完全一致。
问酒跟益易聊了二十多分钟的王泽所布局的音乐产业以及悦乐公司,不知是不是被偶像谐星作风感染了,最后他神情肃然地总结道:
“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
益易顶着叫嚣疼痛的伤口,忍不住笑到眼里带了晶莹的泪花。
叁点半了,下班。
问酒牵着益易从房间里出来,坐沙发上继续看《爱乐之城》。电影放完,问酒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光碟。
问酒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崽,签个名吧。”
他补充道:“你的面试录音、主题曲和公演音源。”
益易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问酒居然刻了碟。他握好笔杆,整整齐齐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停了停,又加上了“to问”。
“是这个久吗?”益易提笔在空中虚划了几下,眼神略带疑惑。
问酒的目光变得愈加危险,他说:“青梅酒的酒。”
益易写完,望向问酒,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能早上练声吗?”
问酒也提了条件:“可以,但练完要为我唱歌。”益生菌不会放过任何机会。问酒的目的很明确,每一次谈话、每一个动作都让益易离他更近。比如即将拥有的主唱牌人肉闹钟。
夜幕降临,益易感觉问酒的所有东西都挺好,不管是抹在伤口上的药膏,还是出声的音响,亦或者是他现在躺着的大床。
益易闭上眼睛,不再东想西想,累得沾了枕头就入眠。
凌晨五点半,益易起床。
益易不开嗓能highd,开开嗓highf不吃力,他的气息一直是弱项,关键这东西还不能一蹴而就。
照问酒的要求,益易练完声到房间里,他有点害羞,但还是唱起了《征服》。
一曲唱罢,问酒睁开眼睛,点评道:“听起来气有些虚啊崽。”
益易尴尬地扶额,粉丝是个懂行的,末尾的字吐气太少,唱到最后总是会气不足。
“慢慢吸气。”益易跪趴在调教室里,谁能想到这其实是专业的气息训练,问酒指导道:“腹式呼吸居然都没教你。”
“还有游泳、仰卧起坐也能帮助你控制和增加气息。”问酒把人捞起来,讲了一点其他的。
他伸手用虎口盖上益易的喉咙,说道:“是我以前打工要教的内容,合格标准是爱好以上,专业入门。学唱歌,还是得给你找个老师。”问酒没有成为首席的原因是,懒得坐头把交椅,他用打工形容自己完全是谦辞。
益易忍着早上润嗓导致的膀胱超量,双腿绞在一起,他举起手。下意识把问酒当成了上课的老师。
“说。”
“我能上厕所吗?”
“二十鞭来换。”
“好的。”
益易不懂问酒的鞭挞是什么概念,一时被尿意冲昏了头脑,爽快地应了下来。
两分钟后。
益易跪在地上,总感觉不太妙。
“啪”,益易被抽翻了,屁股上挨了问酒不放水的一鞭,立刻肿起一道血檩子。益易疼得被抽空了力气,只一下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强撑着地板摆回原来的姿势,又是一记狠鞭,抽在刚刚的檩子上,雪上加霜。
“啊!”益易受不住叫了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问酒只是提醒了一句说:“嗓子是你自己的。”宝,这个上午,也不好熬。
他这才明白,昨天问酒的所有动作都算开胃菜。正餐,他根本咽不下。
仅仅两鞭,益易哭得稀里哗啦,痛得他想原地打滚。
调教室里“啪”一声,益易挨了第叁下,完全起不来身子,哭得撕心裂肺。
“宝,一秒内不起来有加罚。”问酒好心道。
益易吓得马上跪好,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心软。
他咬紧牙关,硬撑着保持姿势。奈何下一鞭比上一鞭还重叁分,摧心剖肝的痛苦被他挨了过去,可后续灼热的伤口他没空管,因为还有十来鞭。
益易难以招架剥肤之痛,屈服于鞭下,在地板上颤颤巍巍地跪着,一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一些则滴落在地板上,形成小水滩,倒映着益易痛苦的神情。
白皙皮肤上只有一道伤痕,狰狞而夸张。益易被鞭子抽得嚎啕大哭,但他没有崩溃,依然记得之前的交易——他好好配合,问酒就不会毁掉他的嗓子。
他的眼泪不停流淌,想说能不能别打了,好疼,然而他紧紧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越来越凄厉的哭声和越来越令人胆寒鞭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