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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黑胶棒,羽毛笑刑)

  最后十分钟,问酒提起一个黑色的条状物。
  益易认不出来那是什么。
  如果是二十叁在这儿,应当开始发颤了。
  黑胶棒,既重又沉,没挨过的都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挨过的怕到骨子里。
  问酒没选择抽他的屁股,那里昨天还被戒尺打过,伤口没好完。他捏了捏益易的手心,不错。
  问酒指了指嗓子,益易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保护好嗓子的意思已经和“会很疼”等同起来了。
  被黑胶棒打如同被杖打,穿透力极强,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明确的疼痛感完全不拖泥带水,从手心传递到大脑里,益易下意识就想缩手。他侧着脸,眼帘低垂,把刚刚缩回去的两厘米又哆嗦着伸了过去。
  第二下,益易瞬间收缩肌肉,疼得钻心,痛呼声先于大脑行动。
  他怕得要死,可双乳逐渐高傲起来了,阴茎也扬起脖子。
  益易似乎听见问酒嗤笑了一声,没来得及细想,下一刻又挨了一下。疼痛好像从手心里传到脚底板,他更加难以忍受。
  他低低地闷哼,将痛彻心扉的叫喊声抑在喉间。
  益易别开目光,不敢再看滚烫的手心,指尖微微颤栗,像受惊小兔子的耳朵。
  第四下还没落下,他就已经吓哭了。
  实心的材质重沉沉的,仿佛能伤到骨头,持久地让肉体感受痛楚。
  益易压着嗓子低声哭泣着,他绷直的手掌肿得极高,甚至找不到落处。
  问酒等了一等,不紧不慢地让伤口晾了一晾,这才动手抽了第四下。
  益易浑身都剧烈地一抖,伸着的手掌如同没了骨头,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把掌心往里藏。
  下一瞬,他又老实绷着手,展示自己红肿的掌心。
  很怕黑胶棒,但更怕加罚。尽管他连加罚都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妨碍他保持理智。
  益易听话的样子极讨人喜欢,但还是那句话,问酒不是人。
  有的人是菩萨心肠,金刚手段。问酒不太一样,他是金刚石心肠,金刚石手段。突出一个硬字。
  足足打到益易不敢伸手,哭着把手往怀里藏。问酒没说什么,抻了抻小孩的另一只手,打了一下不收力道的。
  他差点跪不住,背起只挨了一下的手,几乎忘了嗓子的事,哭得呕心抽肠、泪下如雨。
  益易哽咽着,当即懂了,眼睛闭得紧紧的,乖乖抬起了刚刚满是伤口、肿得老高的那只手。
  问酒不放水,他手里的骨头都能被抽断。
  他强忍痛意,挨了不知道多少下,只觉手腕都被传来的力道震麻了。他正欲求饶,又回想起这是没有用的,便绝望地哭得更凶了。
  益易边哭边伸着手给问酒打,被泪水湿润的睫毛沾着泪花,看起来委屈又无辜。
  问酒停了动作。
  益易劫后余生般地扑向问酒,他知道问酒会为他上药、按摩、拭泪。
  问酒却说:“还有一分钟。”
  益易从天堂坠入地狱只用了一秒钟,他愣了愣,就听见问酒继续说:“但今天提前下班。”
  他躲在问酒怀里抹眼泪,吓死了,真的吓死了。
  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软弱过。
  益易嗅着熟悉的白兰的香味,端起水咕咚咕咚几大口下肚,终于是敢放开喝水了,他心慵意懒地倚着问酒,不愿再动。
  饭后,他跟问酒闲聊,脑袋一抽问了一个非常离谱的问题:“你那天之前,是不是没跟别人做过啊?”
  “对啊。”
  益易联想到问酒的年龄,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感慨道:“冰清玉洁哪。”
  转眼一看,问酒嘴角勾起笑了笑,可眼若饥鹰。益易不敢吭声,挺怕问酒把他骨头拆来吃了。
  他转移话题道:“可……为什么啊?”二十六年都没有性生活,以问酒的脸来说,不可能啊。
  问酒说:“没有喜欢的。”所以美人在膝下求肏也无动于衷。
  益易想了想,听懂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十叁默默在角落里听着,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他缩了缩身子,试图把自己蜷成更小的一团。
  今天是看老电影,片名是《魂断威尼斯》。
  惊艳之情自益易看见演员第一眼便无法平息,那是老电影的画质也无法掩盖的貌美,五官宛如神灵。
  他甚至不想午休,急切地想看完电影。
  问酒说:“片长131分钟,不睡午觉也看不完。”
  益易趴在床上,心想今天下午也有盼头了啊。
  调教室窗外的云看上去像棉花糖,又白又软。
  调教室窗内的屁股看上去也像棉花糖,又白又软。
  益易跪趴着,也许是天气太好,他一副不太紧张的样子。
  忽然,一片羽毛盖在了他身上,擦过还没完全痊愈的臀肉、大腿,最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很痒。
  那支羽毛被问酒捡起来,看上去心不在焉地挥了一下。
  柔软的羽毛蹭着小腿的皮肤轻轻过,痒得益易忍不住发笑。
  羽毛逐渐停在他的敏感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肤除了问酒用藤条抽过,就无人问津,常年不见阳光,细腻而敏感。
  白色的羽毛缓缓地刮过益易的大腿,他的腿根止不住地颤抖,痒酥酥的感觉随着羽毛的持续动作变成了痒刺刺的。
  这种不同于纯粹的痛苦,益易笑着身体发痒也难挨。
  羽毛渐渐摸到会阴,益易忍不住夹紧臀肉、牢牢并住膝盖,痒得像有千万只小虫在爬。
  敏感地带的羽毛让那痒意直往心里钻去。
  益易边笑边熬,原来在调教室里的笑也是一种痛苦。肉痒可挠,心痒难揉。
  可惜益易连挠都不敢挠,仅能苦苦撑着。
  他笑声不绝,就像是舔到棒棒糖的小朋友。
  那羽毛碰了碰他的阴茎,益易抖着身子,想躲又不敢。
  过了小会儿,他挨不住了,痛苦地边笑边哭。既在抽抽搭搭地哭,又在破口大笑。
  平常用作装饰的羽毛在问酒手里变成了真真确确的刑具。
  益易笑得太难受了,碍于姿势,也没法看见羽毛下一次会落在哪里。
  甚至希冀问酒狠狠地抽他一顿,也好过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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