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仲很快就惊讶的发现,空姐们对他的态度,好像瞬间就变的热情了起来。这种热情,并不是公式化的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尊重。
没有经历过痛经的人,是不会明白痛经对一个女人造成的痛苦究竟有多大。张文仲现在教给了这些空姐预防和治疗痛经的方法,她们当然就会发自内心的感谢张文仲了。所以会表现的这么热情,也就不奇怪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了云台市机场。
当张文仲步下飞机的时候,所有头等舱的乘务人员,都在向他鞠躬的同时,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声:“谢谢。”
“不必客气,再见。”张文仲含笑回答道。
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感激念力,从空姐们的身体之中释放了出来,涌入到了张文仲的身体之内,瞬间就被他的真元给吸收了。
从这些空姐的体内释放出来的感激念力,让张文仲的真元获得了增强。再加上前段时间获得的感激念力和服用的丹药,张文仲的修为,隐隐然的有了要进阶的迹象。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能够让他突破到炼髓境的契机!
就在张文仲拖着行李箱,走出了云台市机场的时候,三足乌扇动着翅膀,从路旁的一棵树上飞了下来,停歇在了他的肩头。
三足乌在全速飞行时的速度极快,纵然张文仲的这只三足乌,目前还很弱小,但是它的速度,却已经不算慢了。甚至比张文仲搭乘的这架飞机,都还要早半个小时抵达云台市机场。
出了云台市机场,张文仲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开车向着云台市下属的隐酆县驶去。
张文仲的老家,就在云台市隐酆县。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隐酆县内的一个小区门前。张文仲在付过了车费之后,拖着行李箱,走进了这个小区。
虽然张文仲答应了他父亲张泽瑞,要回来给爷爷祝寿。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张泽瑞,自己会提前两天就回家。所以,当他站在这个离开了四五年的家门前敲门的时候,里面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这个时间点,父亲和姐姐虽然都在上班,可是爷爷应该还在家里面的,怎么里面却是鸦雀无声的呢?”张文仲的眉头微皱,担心爷爷会不会独自在家出事了,他连忙吩咐三足乌,想办法进到房屋内看看情况。
三足乌依言振翅飞起,通过阳台上面一个开着的窗户,钻进了房屋。在巡视了一圈之后,方才是飞回到了张文仲的肩头,凑到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主人,我已经看过了,这个房屋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奇怪,爷爷会去哪里了呢?”张文仲连忙从裤兜里面掏出了手机,准备给张泽瑞打电话问下情况。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走上了楼,停在了张文仲的面前,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张文仲。
一头雾水的张文仲,不解的问道:“大妈,有什么事吗?”
大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询问道:“你……你是张文仲吧?”
“没错,我是张文仲,你是……?”张文仲有些惊讶的问道。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位大妈。
“我姓钱,你可以叫我钱阿姨,我是你爸爸请来的保姆,刚刚才买了菜回来。”自称是钱阿姨的大妈笑着说道,“我以前经常看见你爸爸捧着你从小到大的照片看,所以就记得了你的模样。说起来,现在的你,比起以前,还真是变了不少呢,所以我看了许久,才敢认你。”
“原来是这样。”张文仲这才恍然大悟,问道:“钱阿姨,我爷爷怎么没有在家?”
钱阿姨回答道:“喔,你姐姐今天一大早,就陪着你爷爷去了医院……”
张文仲连忙问道:“去了医院?我爷爷生病了吗?病的重不重?”
钱阿姨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爷爷患有哮喘,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发作。这眼瞅着已经步入了秋季,你爷爷的哮喘就又有了发作的迹象,所以你姐姐就领着他前往了医院。”
以前的那个张文仲,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而他自己也换了电话,家里面的人想要找他都不可能。张泽瑞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花了很多的心血,方才获得了他现在的手机号码。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患了哮喘症,也就不奇怪了。
“你瞧我,居然让你站在自家的门前跟我说话,真是不好意思。”钱阿姨突然反应了过来,歉意的向张文仲笑了笑,连忙是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屋的门,让了张文仲进去。“我先将菜拿到厨房里面放着,小张,你随便坐,别客气……哎,瞧我这话说的,你本来就是这家的主人,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
钱阿姨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她将菜篮子放回到了厨房后,就端出了一盆洗好的水果来。张文仲见状,连忙说道:“钱阿姨,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我想要四下里看看。”
钱阿姨也曾经听说过有关张文仲的事情,就笑着说道:“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看都行。喔,对了,你的寝室我一直都有打扫。你爸爸吩咐过,说你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住,要保持它的清洁卫生……哎呀,这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做饭了。哎,小张,你喜欢吃什么口味?”
“什么口味都行。”张文仲回答道,他本想要前往自己的寝室看看,但最终却又改变了注意,迈步向着父亲的寝室走去。
“那就好。”钱阿姨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在厨房里面做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一声。”
“好的。”张文仲点头答道,推开了父亲寝室未锁的房门,走了进去。
父亲寝室的陈设,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书柜。
床上的被褥铺的平平整整,那床被子更是叠的方方正正。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还是保持着年轻时养成的整理内务的习惯。书桌上面,同样也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本夹着书签的《曾国藩家书》,就放在书桌的正中央,应该是他近日正在看的。在那个书柜里面,则是各式各样的书籍都有。而类型最多的,却还是历史类的书籍。
张文仲走到了书桌旁,拿起了放在书桌上面的一个相框。这里面放着的,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照片中,那位相貌并不出众,但是却贤淑端庄的女人,正是他去世多年的母亲。除了这一张合影之外,张文仲还发现,被张泽瑞用来当做书签的,竟然是他小时候哭鼻子的一张照片。
张泽瑞这个人,总是喜欢在儿女们的面前,板着一张脸做严父。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张文仲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这张在别人眼中,很是普通的照片,却是让他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暖意。
这个世界上最真挚、最无私的情意,不正是父母对子女的舐犊之情吗?
就在张文仲站在张泽瑞书房中的时候,一阵开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一个爽朗的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处响了起来:“爷爷你稍微慢点儿。钱阿姨,我们回来了。咦,这儿怎么有双鞋子?有客人来了吗?怎么没见到人呢?”
穿着围裙的钱阿姨,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小怡,你们回来了呀?你这次可是说错了,家里面可没有来客人。”
和张文仲不同,他的姐姐并没有跟随着张泽瑞姓张,而是跟随着他们的母亲姓王,叫做王欣怡。她和张文仲,是双胞胎姐弟。只是比张文仲提前出娘胎几分钟,所以就成为了姐姐。而她的相貌,也是和张文仲非常的相似。虽说算不上大美人儿,可是她的精明与泼辣,却让她有了点儿王熙凤的味道。
“没有来客人?”王欣怡闻言不由的一愣,指着门口处张文仲的那双鞋,纳闷的说道:“没有客人?那么这双鞋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分明就不是咱们家的鞋子嘛。”就在这说话的功夫里,她突然又看见了栖息在茶几上面,用鸟嘴不住的啄着葡萄的三足乌,连忙是指着它,说道:“还有这只黑不溜秋的鸟儿,又是从哪里来的?哎,我说,钱阿姨,你这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你快点儿告诉我呀,我都快要被你给憋死了。”
钱阿姨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小怡,你这风风火火的脾气,怎么就老是改不掉呢?虽然家里面没有来客人,但是却来了一个主人……”
“主人?什么意思?”王欣怡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是猜到了钱阿姨这句话的意思,脸上顿时就涌现出了压抑不住的喜色,甚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起了一丝兴奋和难以置信的颤音:“难……难道是小弟回来了?”
“恭喜你,猜对了!”张文仲在这个时候,从父亲的寝室里面走了出来,笑吟吟的冲王欣怡点头说道:“姐,好久不见了!”
“臭小子,果然是你!”王欣怡大喜过望,两步就冲到了张文仲的身前,绕着他转悠了两圈,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方才是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一离家就是四五年,期间不给我们打电话也就罢了,居然还将以前的手机号码都给换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呢!”
说着说着,王欣怡突然哭了起来,扑上来就抱住了张文仲,边哭边骂道:“臭小子,我可是警告你,如果这一次,你还敢玩突然消失,并且一消失就是好几年的话,可别怪姐姐我会抽你喔!”
从小到大,王欣怡都是继承了张泽瑞的性格,豪爽泼辣、大大咧咧,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风风火火的,跟个男人似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王欣怡在保护张文仲。谁要是敢欺负她的这个弟弟,立刻就会将她给激怒。曾经有一次,王欣怡还提着菜刀,将两个高中生给撵的四处乱窜的。那个时候,她和张文仲才刚读初一。
就是这样一个从小到大,张文仲都不曾见她掉过眼泪的豪爽女子,此刻却是紧紧的抱着他在痛哭。虽然是听见了她说的那些威胁话语,但是在张文仲的脸上,却是洋溢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同时,在他的心中,一股暖意也涌了起来。
张文仲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放心吧,姐,我这一次,是绝对不会再突然失踪的了。”
在将情绪失常的王欣怡给安抚好了之后,张文仲大步的走到了他爷爷张成贵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爷爷,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平安就好。”张成贵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儿,笑的都快要合不拢嘴了。
当年,这个孙子离家出走的时候,都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现在,当他重新回到家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已经是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男子汉。作为一个老人,张成贵现在也没有别的希望,除了合家团聚之外,就只希望儿孙们都能够出人头地,混出一番成就来。虽然不知道张文仲现在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但是他分明能够感觉出,张文仲身上洋溢出来的浓浓自信。
这样的好孙儿,怎么会是没有出息的呢?
张文仲和王欣怡一起,将张成贵给搀扶到了沙发上坐下。随后,王欣怡就打开了话匣子,不住的向着张文仲问这问那,仿佛是想要将他在这四五年里的点点滴滴,都全部了解似的。而张成贵则是笑呵呵的坐在一旁,满脸慈祥的看着张文仲和王欣怡。这样的情景,他已经盼望了四五年了……
而张泽瑞,也在接到了王欣怡的电话后,赶回到了家里。看着分别了四五年的儿子,张泽瑞张了张嘴,却没能够说出话来。
张文仲站起身来,冲他说道:“爸,我回来了。”
“好,好……”张泽瑞张了张嘴巴,却只说出了这一个‘字’来。随后,他感觉自己的鼻子蓦然一酸,眼眶里面仿佛有泪水要夺眶而出。为了不让儿女看见自己哭鼻子的模样,他连忙找了个借口:“我……我憋得慌,先去上个厕所。”就在他刚刚关上厕所门的时候,两道滚烫的热泪,却是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他轻声的说道:“蓉,我们的儿子,总算是回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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