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节

  她抬眸看着他。
  “回房了。”他说,声音低沉。
  宁初夏抿了抿唇。
  缓缓点头。
  不说自己有没有恻隐之心。
  就是燕衿决定的事情,她也不能反抗什么。
  她跟着燕衿一起回房。
  燕衿先去洗了澡。
  这次洗得有点久,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他身上都已经被他搓红了。
  总觉得,好像是因为厌恶,被人宁初晨碰到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
  发生了宁初晨的事情,终究还是有些,无法入眠。
  她其实早知道,宁初晨招惹到燕衿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却没想到,下场来得这么快。
  对宁初晨而言,她蓄谋已久,期待已久。
  对燕衿而言,就是举手之劳。
  只要他想,谁都得死。
  果然。
  伴君如伴虎。
  她觉得她应该更加注意才可以。
  安静中的房间内。
  燕衿还是伸手,将她抱进了怀抱里。
  刚刚分明,谁都没有靠近谁。
  现在,他还是将她,紧紧的抱住。
  他说,“别嫌弃我。”
  宁初夏一怔。
  黑暗中,她就这么看着燕衿。
  看着他此刻也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她连忙摇头,“不会,你们又没有真的做。”
  宁初夏说出来的时候,还笑了一下。
  而且就算真的做了……
  大概也不敢嫌弃。
  她现在对燕衿的定位真的非常明确,他们之间就是婚姻关系,没有爱情的那种。
  所以只是亲情的婚姻,不会在乎是否忠诚,只会在乎,能不能相濡以沫。
  “我说,我的卑鄙。”燕衿一字一顿。
  宁初夏轻咬着唇瓣。
  这一刻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
  确实卑鄙。
  利用宁初晨,达到他的一些,政治目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么多,就是在今晚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她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燕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其他目的,绝对不只是因为宁初晨找惹到了他。
  “你作为一国首领,你有你的全盘考虑,我只是一个妇人,我不会质疑你的任何决定……唔。”宁初夏心口微动。
  她就这么看着燕衿,突然将她吻住。
  密不透气。
  有一种,他好像不想听到她说下去的感觉。
  有一种。
  他不喜欢她这么冷静的感觉。
  宁初夏没有拒绝没有主动。
  就是在燕衿的面前,变得……异常温顺。
  翌日。
  燕衿一早就离开了。
  宁初夏是上午11点接到她父亲的电话的,那个时候她正陪着刚上完课的佩奇玩积木。
  看着电话,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是没办法避免的。
  她摸了摸佩奇的头,走向一边,接通了电话,“爸。”
  “初晨是怎么回事儿?刚刚接到通知说,她被燕衿让人关进了看守所?”那边,明显还是有些激动。
  宁初夏回答,“昨晚上初晨趁着燕衿酒醉去勾引了燕衿,被燕衿的贴身保镖逮个正着,以猥琐一国首领的理由,昨晚上被直接送去了看守所,我在燕衿面前,没办法给初晨求情。”
  宁初晨表现出自己的无奈。
  对于有些没必要的伤害,她会尽量避免。
  “我和你妈马上回来了,现在正在登机,大概3个小时候回到南城,你方便来见我们一下吗?”
  宁初夏看了一眼在家里玩耍的佩奇,“可以,我回宁家大院等你们。”
  “好。”
  那边挂断了电话。
  宁初夏放下手机,直接走向了文逸。
  文逸此刻正在帮助乔治下楼。
  难得乔治这两天,会离开自己的房间。
  “文逸,我有点事情要回家一趟,家里就交给你了。燕衿如果回来问我,就说我爸找我有点事情,他应该也不会多问。”宁初夏直言道。
  “好的夫人。”文逸对她总是,恭敬无比。
  宁初晨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乔治,她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家乖乖的,别给文逸惹什么麻烦。”
  “我又不是小孩子。”乔治一脸不爽,“这句话你应该给佩奇说。”
  宁初夏笑了一下。
  就是觉得,逗乔治是一种乐趣。
  分明燕衿和乔治一张脸一个臭脾气,怎么就觉得,乔治讨她喜欢这么多。
  她也不再多说。
  上楼换衣服。
  “宁初夏。”乔治突然叫住她。
  这个小屁孩,从来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还真的让她有些不爽。
  “你不会蠢到,回去帮你妹求情吧。”乔治问她。
  怎么可能?!
  她又不蠢。
  要去得罪了燕衿。
  “怎么,你在担心我吗?”宁初夏问乔治。
  乔治脸明显有些微红。
  大概是被人揭穿了的心思的窘迫。
  他连忙反驳道,“谁担心你啊,我只是很不喜欢你妹,加上她居然动我爸的心思,所以才会让你别去给她求情,你别这么自恋行不行?”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才没激动,我才不和女人一般见识。”乔治说完,推着轮椅就往一边走去。
  这个小屁孩。
  什么时候才会诚实一点。
  宁初夏笑了笑。
  她起身上楼,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又给佩奇交代了一番,才离开了大厅。
  离开后。
  那个坐在大厅看电视的乔治,才把视线转移到宁初夏离开的方向。
  但愿这个女人,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出来。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她。”文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乔治身边。
  乔治吓了一跳。
  连忙收回了视线,一口否认,“才没有。”
  文逸当然也没有去揭穿。
  他只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给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要不是亲眼看到你母亲当年因为难产的尸体真的被送走,我真的以为,是你母亲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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