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失态
而肖瑞也很在意她,他也是个优秀的人,以后有她在末末身边,他们也能放心了。
颜老爷子没有立马答应,爷孙两人对峙着。
想到这两年颜允的生活,除了公司还是公司,似乎也没听说他身边有过女人。
颜老爷子默了默,暗自叹了口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问自己,两年前真的错了吗?
他后悔吗?
只是,现在追究这些都没用了,伤害已经造成,他们只能尽力弥补。
“小允,你说的这些爷爷都知道。末末的事我也听说了……罢了,我会和他们好好说说。”
听见爷爷答应,颜允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想在看见两年前的自己了。
他垂下头:“爷爷,谢谢你。”
颜老爷子挥了挥手:“原本就是我们对不住你们,你们还是得先把人带回来看看,我们总得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和你们过一辈子。”
“末末会带回来给你们看的。”
闻言,老爷子看向他。颜允补充道:“我近几年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颜老爷子叹了口气,也不在多说。端起茶喝了一口。
离开前,老爷子说:“看找个时间让末末带回来吧。”颜允身子一顿,嗯了一声。
了去一桩心事,颜允难得心情放松,回房间冲完凉之后,放了首歌。央倒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籍。
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几下套上鞋拉开门,来到隔壁抬手敲了敲。
颜末拿着衣服正打算进浴室,就听见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
显然主人非常急切。
唔了一声,抱着衣服走过去拉开门,看着门外人:“哥,什么事?”
他直接推门进去,在沙发上坐下。颜末不明所以,关上门抱着衣服跟过去,在一旁坐下:“怎么了?我正打算冲凉呢。”
“叶,你刚刚说的绑架事件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想直接问叶宁怎么样,想了想,换了句。
“噢,”颜末一下子瞪大眼睛,抱在手里的衣服被她放在一旁,她则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摩擦着下巴:“之前还不承认,现在憋不住了吧?”
她笑眯眯地不怀好意:“哥,你老实交代,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叶小姐吧?”
“……”
叶宁不论是长相,气质,学识,能力,样样都是顶尖的。也难怪她哥这样念念不忘。
她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眼睛闪着精光。戳了颜允一下:“哥,”
颜允:“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自己也有法子知道。”他说着站起身就要出去,刚刚是他冲动了。
这小妮子,得寸进尺。
一见他真要走,颜末急了。一把拉住他,嘟嘴:“哎,哥,你就这样走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不说我还能逼你说不成?”
颜允不动,扭头看她。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自己知道。”
姜还是老的辣,她哥怎么也比她多吃几年饭。
心里再是抓心挠肺,颜末也只能忍了。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她哥没在失态,面无表情的。
说完之后,她还不死心的问,连撒娇这招都用上了:“哥,你就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好不好?”
她哥笑了笑,残忍无比的扒开她的手,毫不留恋的拉开门离去。留给她一个风度翩翩,特别潇洒的背影。
砰的一声。
颜末瘪瘪嘴,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下次有机会和叶宁套套关系,然后这样在那样。
之后,叶宁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开单子的那个小姑娘都已经记得她了,随意瞥了她一眼。
叶宁是来看白晓柔的。
还是上次的医生,显然医生也还记得她。盯着她看了几眼,问:“你是她什么人?”
她回:“陌生人。”
医生又看了她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特别官方:“对不起,如果你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能让你们见面。”
里面的人大概是认出她的声音了。原本安静的房间,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是拍在门板上面的声音。
“叶宁?”白晓柔尖锐的声音,穿过门板传了出来:“叶宁,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是来看我好戏的?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你进来我们好好聊聊。”
叶宁耸耸肩,无奈的看向医生:“你也听见了,是她想见我,至于我见不见她无所谓。”
白晓柔还在喊着:“叶宁,我们好好聊聊,你别走。叶宁,你听见没有,我命令你不许走!”然后是噼里啪啦的拍门声,夹杂着她的咒骂:“开门,给我开门,我要见她。你们这群王八蛋,凭什么把我关在这儿?我要告你们,告你们非法拘留,我要告诉你们,把牢底坐穿,你们这群废物,废物!”
两人在门外听着,医生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无奈的让她们见了面。
两个人同时隔着玻璃看着对面的人,一个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过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另一个非常坦然,平静而平和,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她们就这样遥遥相望。
白晓柔咬着后槽牙,眼睛瞪的滚圆。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鼻尖几乎贴在玻璃上。
“叶,宁!”
平和的看着里面人,叶宁拿起一旁的电话放在耳边,然后看向她。
白晓柔顿了顿,僵硬的伸出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听见她语气平淡:“就是来跟你说一声,顾烨死了。”
说完这句话,叶宁呼出一口气,抬起头只看见雪白的天花板。
那头白晓柔直接傻了,她转了转眼珠子,然后是头。她死死地盯着叶宁,像是她说了什么天理难容的话。
在叶宁放下电话的前一刻,她尖叫一声,那声音格外的刺耳,咕噜咕噜的:“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她说着自欺欺人的话,一遍遍重复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