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蒋似星
虽然柳望舒说没事,但是秦王还是请大夫来看了下,“不是不请太医,这要请了太医,宫里马上就会知道,到时候还要担心。“秦王说。
大夫看了身体说没有大碍,有些亏空,平日里多吃些补品就是。秦王让人把库房里的滋补药材都拿出来,放在厨房,以后王妃用膳,每餐必有一道药膳。
晚上也不缠着柳望舒了,只安稳抱着。柳望舒不解,但能得一夜好眠,她也是乐意的,与那件事上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乐趣,但是每夜被火上烙饼一样来回折腾半宿,实在是累人。
接连两天好眠,安王妃上门来时她脸色恢复的极好,被打趣说,“看来坊间传闻不假,秦王夫妇感情甚笃,恩爱有加,这小脸滋养的好粉嘟嘟的。”
“好啊,你当日我不曾笑你,你还来笑我了。”柳望舒笑说,“让别人来比比看,难道安王妃的脸不是被人滋养的粉嘟嘟的?”
邱子昂笑说,“不和你说笑了,我来是有正经事找你,你府里的侧妃美姬,见过了吗?”
柳望舒摇头,“王爷不让见,我也懒得见。”
“我看筠恩郡主是越来越坐不住了,她到底是宗亲,怕是不能总这么让她不出来。”邱子昂说。
柳望舒知机,邱子昂这也是被人拜托了,不过她来不是为了给蒋似星说情,而是提醒她来了。她要总不见,最后总有人来说和,还是不能拒绝的人来说和。柳望舒沉思片刻,让白鹤去请侧妃过来。
秦王外务内务都惯用亲卫,王妃进府后,亲卫乐的把内务都交出来,好在白鹤她们能干,顺利的把王府内务接管了过来。
两人对坐了一会,蒋似星全副穿戴的进来,妆容精致,丝毫不像是被软禁了将近一年的人,她款款向两位王妃见礼,礼数周全,她身后跟着进来的淑妃送的那三个教习宫女,无论穿戴还是面貌就灰败的多。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些是给你们的赏赐。”柳望舒说,“我不是嗜杀之人,只要大家安心在王府生活,总缺不了你们的吃穿。”
“王妃。”一个教习宫女突然跪下,“王妃容禀,奴婢在宫中本就是使唤宫女,到王府来没有被王爷收用,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奴婢自知蒲柳之姿,不敢伺候王爷,只求王妃依旧将奴婢当粗使丫头使唤,奴婢自当尽心尽力。”
“你真是这么想的?宁愿为奴为婢,也不伺候王爷。”柳望舒问。
“是,奴婢就是一个奴婢,被派遣出宫也是不得已,奴婢宁愿用自己的力气唤一口吃的,也不愿意待在屋子里让人送吃送喝。”宫女低头说。呆在屋子里不能出来如同牢狱一般,出来做奴婢,就算累也有奔头。
“你叫什么名字?”柳望舒问。
“奴婢进宫后被嬷嬷取名为春柳。”宫女回。
“那从现在你就是春燕,暂领二等丫头的例,日后做的好,自有你的出路。”柳望舒说。
“谢王妃大恩。”
另外两个宫女见状也连忙跪下,说自己愿意为奴为婢,她们被送出宫来不是没想过,如果伺候了王爷,有了身份,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岂不是比当宫女强。但是自从到了秦王府,王爷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关了一年。
她们委实也是怕了,给人当奴婢好歹能见天日见人,若还存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怕是要在屋子里关一辈子。
柳望舒允了,让她们先下去。
“你都留着啊?当奴婢见着王爷面,怕是又会起什么心思。”邱子昂说,“我府上那几个,我都一幅嫁妆嫁出去了,眼不见为净。”
“你那处事方便。”柳望舒说,没人盯着安王府,自然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她这个当口,要是发嫁,淑妃那立马就有话说,无端多生口舌。
“如果我说我想出府嫁人,王妃怕是也会应允。”蒋似星语带嘲讽的说。
“怎么会。”柳望舒温言说,“她们是听命行事,你这个侧妃位可是千辛万苦求来的得偿所愿,殿下愿意成全你的,我也会成全你。”
“侧妃也是要上族谱的,王妃是没办法轻易打发我吧。”蒋似星说。
“这个侧妃上族谱不是你是个侧妃就能上,也得王爷向上请封才是。”邱子昂跟柳望舒说,“没请封的侧妃,也就是府里叫着好玩,和普通妾室没什么区别。”
柳望舒点头,“一般都是侧妃生下孩子后才会请封。”
“你有一个好母亲,为了你不惜舍下脸面四处求人。”柳望舒说,“但她再怎么求,总不能求着王爷去你房里吧。”
“你休要得意,王爷关着我,不也要放出来,王爷不来我这,后面日子还那么长,谁又说得准他永远不会来呢?”蒋似星说,“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气势十足的走了。
“关了一年还有这样的心气,怕是不会轻易气馁。”邱子昂说,“我算想明白了,宁愿给王爷多安排些美姬,也不让他寻个有出身的侧妃,轻不得重不得,着恼。”
“安王那性子,他不要,你就不要大度的给他安排女人,他身边干干净净的不好吗?”柳望舒说。
“我倒是想。”邱子昂笑说,“边走先看吧。”
蒋似星以为去见过王妃,她就算解禁了,她让丫头出门回府送信,被拦下,说没有王爷允许,这院子还是不准随意进出,蒋似星不信邪,亲自走到门口,那守门的一板一眼的说,“非王爷允许,侧妃不得随意走动。“
“你瞎了吗?我才从王妃那回来。“蒋似星指着鼻子骂。
“若非王爷王妃允许,侧妃不得随意走动。“侍卫说。
“那我要是偏要走动呢?“蒋似星问。
“那就是侧妃与外男私会,不容于世。“侍卫诚实的说。
蒋似星气个倒仰,狠狠的回房间,“秦王啊秦王,你可真狠,为了囚禁我,连自己脑袋上戴绿帽子也不在意。“
”真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