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来你是这样的纽约_88
不经意间看到远处好像有什么人游了过来,她只好钻出水面,往旁边让了些,长长地吸了口气。
谁知这口气还没吸完,季九冷不防被人从后一揽,她连退数步,直接靠在了池壁上,而一个男人正从她刚刚站着的地方游过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侧头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季九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背后的约翰低声说了句:“小心。”
她下意识将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觉皮肤中浸透了对方手掌的触感,就连西装袖子的质感都残留了下来。
这时彼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看她摸着肚子发呆,不由焦急道:“九!你被撞到了?”不等季九答话,他又扭头看着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皱起眉道,“嘿!你是小孩子吗!”
没有人理他。季九摆摆手,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完全没有被碰到。”
彼得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遇到那种人真是扫兴。”
季九耸了耸肩,无奈一笑:“没办法,总会有素质低的人。”
好在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兴致,他们在晚饭前离开游泳馆,回去的路上季九顺便请彼得吃了顿简餐,算是感谢他邀自己来玩。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季九在回去之后的第二天,竟然感冒了。
最开始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有些鼻塞加喷嚏,季九吃了几片感冒药,本以为过几天就会好,却不料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到了第三天晚上,她觉得头晕难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怎么都使不上劲,只好给自己量了□□温。
……太棒了,38度5。
她记得自己还带了退烧药,但因为不像感冒药常用,就放在医药箱里了,但医药箱……貌似在一楼。
没办法,季九只能下楼去找。
短短一层楼的距离,这时候显得格外漫长。好不容易下到一楼,她不得不又停下来,靠着扶手缓了缓,才继续朝放医药箱的柜子进发。
但是没等她走上几步,约翰从后面跟了下来,二话没说先扶住她的肩膀,才问道:“你发烧了?”
季九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带了药。”
约翰皱起了眉,声音却又不由自主放缓:“放在哪了?我去拿。”
“在医药箱里,但是上面只有中文……哇!”
话还没说完,季九忽觉身体一轻,紧接着,就被约翰拦腰抱在了怀里。
她喉咙里卡着后半句话,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硬是憋了好半天。而在这片刻里,约翰已抱着她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你需要休息。”
“可是药……”
约翰垂头看她:“我把箱子拿上去,你自己找,ok?”
季九沉默地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缩起身子,靠到他胸前。
她想,这大概是他们有史以来最近的距离了,如果他还活着,她一定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但现在耳边安静得很,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因此紧张,也许对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吧。
脸颊烫得要命,她突然庆幸自己在发烧,即使脸红也不会被发现。
季九干脆抱住他脖子,开玩笑地说:“你身上凉飕飕的,倒是给我降温了。”
约翰无奈地瞥她一眼,打开房门进了卧室。
他将季九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起身时看到了放在床头的体温计,又拿过来递给她:“先测一下温度。”
“刚刚测了……”虽然这样说着,季九还是乖乖将体温计含进嘴里,目送着他走出房外。
心脏依然跳得飞快,她很担心现在测出来的温度会比刚才还要高,不过没等结果出来,约翰已经拎着医药箱回到了楼上,另一只手里还有杯热水。
季九连忙拿出体温计一看,没有变化,依然是38度5。
约翰看着这温度,眉间褶皱更深。他将水递到季九手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收回桌上:“你还没有吃饭,饭后再吃药。”
季九窝在被窝里,半张脸都埋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竟显得格外水润:“我想喝粥,最好是瘦肉粥,一直熬到黏糊糊的,出锅了再撒点葱花……”
她虽然生病了,胃口倒是不错。
约翰好笑地摇摇头,俯身将她散乱的刘海拨到一边:“好吧,不过需要点时间。”
季九隔着被子,嘿嘿直笑:“你太好啦!”
煮粥自然没法很快完成,等待的过程中季九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意识忽远忽近,也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过了多久,她被一个温柔的声音叫醒,堵塞的鼻子隐隐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吃饭了。”
季九挣扎着撑开眼皮,任由对方将自己扶起来坐好。她使劲揉了揉双眼,看见约翰已经端起了碗,这才清醒过来,急忙道:“我自己可以!”
她接过碗和勺子,热气顿时扑面而来。虽然她现在鼻子失灵了,但光看这碗粥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她舀了一勺,吹几下再塞进嘴里,含糊地问:“你竟然真的会做这个……”
“看了菜谱。”约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将退烧药、感冒药和热水都摆到床头。
季九“哦”地应了声,埋头喝粥,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碗都消灭了。饭后吃了药,约翰又扶她躺下,将被子整整齐齐掖好。
季九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张成熟俊朗的脸就在眼前,她甚至能清楚数出他睫毛的数量。他浅灰蓝的眼睛此时看来格外温柔,倒映着灯光,仿佛藏了两泓深山里的清泉。
“好好睡觉,有事叫我。”
约翰抚摸着她的发顶,声音比平时更低,却多了几丝暖意。
季九将勾起的嘴角藏在被子里,这才闭上眼,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61.episode.
季九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并且还不是自己睡醒的,而是被易蓁的电话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睡得太久还是烧依然没退,她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也没仔细听易蓁在问什么,只是机械地应了几句。
易蓁忽然停下来,疑惑地问道:“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怎么了?”
“感冒了。”说着,季九就十分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她随手抽了张纸巾擦鼻子,听易蓁惊道:“热感冒?那可不容易好,你自己有药吗?我家里倒是有一些。”
季九连忙接上:“我有我有,昨天睡前都吃了,你不要担心啦。”
“那就行,你先好好躺着,我晚上要是能按时下班就去找你。”
听易蓁这样说,季九还是很感动的,但一想到她那不停加班的工作,实在不忍心让她再跑这一趟:“我真没问题,睡一觉已经好很多了。”
“我给你带好吃的呀。”易蓁笑着道,“总之你就不要担心了,记得准时吃药啊。”
季九连声应是,结束通话后又在床上坐了会儿,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窗外早已光芒万丈,楼下偶尔有车子开过,引擎声夹杂着鸟鸣一同挤入窗缝。她摸摸额头,自我感觉已经好了很多,便起床准备洗漱。
谁知她刚一开门,就迎面对上一只正要落下来的手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还是对方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