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你一言我一语,村民们的声音早就引起了岳西镇上民众的注意,想必按照这个趋势,不到一个时辰,此时就会传到官府口中。
  钟琉璃并不想与官府的人打交道,至少现在还不想,所以这件事只能速战速决了。
  “都给我住口!”
  钟琉璃轻叱一声,听起来声音并不大,却因为蕴含了内力,这句话就足以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话语中所带的气势让所有人顿时缄口不语。
  钟琉璃走上前,看着那张朵。
  张朵脸色慌乱起来,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拔腿便要逃跑。
  钟琉璃又怎会让她入愿,当即手掌一挥,只觉得一阵强风刮过,风声过后。
  张朵已经出现在了甲板之上。
  “你们要干什么?”张朵惊恐的叫嚷着,她嫉妒而充满仇恨的目光死死的钉在钟琉璃身上,连连后退,不敢靠前一步。
  钟琉璃打量着张朵的五官,也不知她上一次作案是在什么时间,应该是换了一个鼻,她的鼻梁上隐约还可以看见一道浅浅的粉色疤痕。
  张朵紧紧握着拳头,她朝船下的村民大声哭喊道,“救救我,大家快来救我,求求你们了,快来救救我啊。”
  她哭着,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落,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泪水滴落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真真是我见犹怜。
  “告诉我,谁叫你这么做的?”钟琉璃轻声问她。
  张朵拼命的摇头,身体一寸一寸往船外挪去,“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呜呜呜,别杀我,别杀我。”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杀人不成?”老头儿愤怒的一锄头砸在了船头上,他身后的年轻人也纷纷推搡着船员,试图冲上甲板来救人。
  钟琉璃冷眼看着那些村民,道,“让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所有的村名都蜂拥着爬山了船,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打了补丁,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先前在船下面对那些船员的时候还没那么强烈,当他们上了船,看到钟琉璃众人的时候,心底里那股与生俱来的自卑感就都冒了出来。
  钟琉璃才没有心思与他们寒暄,直接道,“诸位是我船上的人杀了这姑娘的哥哥,不知诸位可有证据?”
  村名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窘迫。
  钟琉璃冷笑,“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人是我们杀的?”
  “就是你们杀的!”张朵也不知突然哪来的勇气,她爬起身来,指着钟琉璃愤怒喊道,“昨日就是你们船上的一个男人了我,因为我哥哥教训了他一顿,所以他为了报复我哥,就把我哥给杀了。”
  “你?”落绯烟反问一句,完不由掩口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们船上还有这样饥不择食的男人嘛?啧啧,早知道我将我楼里的姑娘带几个一起上船好了。”
  钟琉璃反感的皱了皱眉,昨日月止戈,桃言都是与自己一同行事的,自然不存在了这个女,而温岑宁与黄琮却是一直陪着妗宁她们在渡口,就更不可能有机会她。
  唯一的有机会的就只有无名与范七那两个家伙了。
  “你有人你?那你可记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钟琉璃问。
  张朵正欲话,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钟琉璃身后喊道,“就是他!”
  无名睡眼惺忪的瞧着众人,他不过是来看看外面为何这么吵而已,为何大家都看着自己,他们在什么,无名不解的指着自己,反问,“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无名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遍,并未发现手指上有什么脏东西,嘟囔道,“没有啊。”
  “就是他,昨天就是他了我,他的腿上还被我哥狠狠的踹了一脚。”张朵愤怒的着,那模样丝毫不像是在谎。
  无名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他瞪着眼,额头青筋直跳,气呼呼的大声道,“哦,我我腿上怎么出现了一大块淤青,原来是你哥搞的鬼,岂有此理,你哥在哪里,我要弄死他!”
  好像抓到了证据一样,张朵激动地笑了一声,道,“大家听见了没有,他自己都承认了,他他要杀了我哥,大家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
  “看样没错了,就是他了。”有村名激愤的举着手中的农具,大声嚷着。
  “杀人偿命,将他拿下交给官府!”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自相矛盾
  钟琉璃厌烦的皱了眉头,与无名问道,“你可认识这个姑娘?”
  无名尚且懵懂,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嘟囔道,“我昨日喝了那么多酒,那还记得清楚,不过那踹了我的混蛋在哪里,看我不揍飞他!”
  无名撸起拳头,愤愤的看着对面的村名,那模样好似真的要找出罪魁祸首教训一顿一样。
  落绯烟无力抚额,这厮就不能安静的待在旁边,别来添乱可成?
  张朵捂着面,哭的梨花带雨,啜泣着几近不能言语,她指着无名质问道,“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哥哥的尸体都在那里了,你居然还出这种话来,难道你哥哥的命还不够,还要将他鞭尸了不成!”
  无名愣了一下,诧异问道,“死了?”
  落绯烟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赶紧闭嘴。
  哪知道无名非但没有领会这其中的意思,反而惋惜的“啧”了一声,问落绯烟,“真死了,不会是骗人的吧?”
  听了这话,张朵哭的越发大声了,她远远看着张连的尸体,大声哭诉着,“哥哥啊,你被这贼所杀,如今这淫贼非但不认罪,反而出这样的话来侮辱你,妹妹无能,既然不能帮你手刃仇人,那妹妹只能与你一同去了。”
  话完,张朵大哭一声,脱了身上的孝服,竟是直奔河里投去。
  “朵儿不要啊!”村名们大声疾呼,却是阻拦不及。
  落绯烟轻蔑的冷笑一声,“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张朵只觉得后背一股无形的吸力将自己往后一扯,随后她便跌回了甲板之上,她的腰狠狠撞上了甲板上的桅杆,痛的她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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