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捉奸在床
程悦然拉着不明所以的陈兰一路直奔回到那栋小区，今天她就让陈兰看看，那个所谓身患绝症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人渣。她一路拉着陈兰出了电梯，顺便也叫了开锁匠。
陈兰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地被她拽着回到了家门口，程悦然脸色深沉，“开门。”
一声轻微的声音之后，门真的开了。
陈兰呆呆看着她，满脸复杂。
程悦然安静地看着陈兰，眸光闪耀着淡淡的冷意。
“陈小姐，你自己进去看。”
她推了陈兰一把，陈兰踉跄着奔了进去。
一个两居室房子，表妹珊妮的那间房间房门紧锁。
陈兰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地靠近那间房，听到了些许暧昧的呻.吟。
她蓦地顿住脚步，浑身颤抖起来。
那声音渐渐听得分明起来，夹杂着于东欢愉的笑声。
“珊妮，你身材可真好，不像你姐姐，摸上去干巴巴，皮肤一点光泽都没有。”
“姐夫，我跟姐姐，你更爱谁呢？”珊妮得意地撒娇。
“小妖精，当然是你了！要不是这些年你姐姐死缠着要跟我在一起，我早就把她踹了。她那副黄脸婆的样子，怎么带得出手？”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一度深爱的人居然会用这样的话伤害自己，一句一句堪比刀子割在血肉上一样痛苦。
陈兰捂着嘴，不顾一切地回头奔了出去。
然而程悦然挡在了她面前。
“走……走开……”她含着泪，浑身颤抖。
“你以为你这样懦弱地逃走就没事了？你给我振作起来面对！”
“不，”陈兰捂着脸摇头，“也许他们只是一时糊涂……”
“那这又是什么？”程悦然拿出手机，打开那天录制的视频，放在陈兰面前。
画面里，于东下流的动作和猥琐的表情终于令陈兰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程悦然拽着她，用力奔到那间卧室前，一脚踹开了门。
那对还在床上媾.和的狗男女裹着被子，狼狈地滚下床，尤其是于东，一脸恼羞成怒。
“小兰，你不是要去邻市出差吗？你骗人？”
于东的眼神辗转到程悦然身上，蓦地明白了一切。
“是你告诉小兰的？你这个贱/人！”他一脸仇恨。
陈兰死死握住拳头，努力控制声音的颤抖，“这么说来，你根本就没有得绝症？”
于东冷哼一声，“我没得绝症，你不是应该开心吗？毕竟你那么爱我，我死了对你也没好处。”
陈兰瞳孔猛地紧缩，呼吸急促地看向一旁的珊妮，“表妹，你呢？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珊妮下意识地躲在于东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即逝。
半晌，她嗫嚅着说道：“表姐，我和于东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脑袋上，陈兰瞬间清醒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误信了于东的鬼话，把表妹请来照顾他，自己出外工作制造了偷情的场合。
巨大的愤怒与羞耻使她忽然冷静了下来，她奔出去，一阵响声之后，拖着于东和珊妮的行李奔了过来，几个大箱子全都推到了两人面前。
“我成全你们，”她安静地看着他们，“这里的房租一直都是我在付钱。生活费和过去给你们的那些钱，我就不追讨了。你们现在就走吧。”
于东万万没有想到，懦弱的陈兰也会有反抗的一天，瞬间有些慌了。
几名警察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于东和大呼小叫的珊妮裹着被子拖了出去。
“警察叔叔，卖吟的就是他们！”程悦然早就提防渣男不肯搬走，事先就报了警。
“扫黄！都把手给我举起来出去！”警察脸色阴沉。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小兰，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小兰！”
狗男女被警察强制性地带走了，世界，安静了下来。
陈兰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缓缓瘫软在地上哭出了声。
程悦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带上了房间的门。
有些事情，总需要自己面对。
一个星期以后，听说陈兰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道去哪儿了。
不明所以的于莉销假回来，还一脸奇怪地询问这件企划案怎么被取消了。
程悦然抬起头耸了耸肩，“也许是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于东死了，所以她也不用再结婚了。”
“程总——”小雯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小雯紧紧跟在程悦然身后，两人齐齐站在案发现场，脸色都有些难看。
程悦然停在外面的一辆红色跑车被人泼了黄色油漆，黄黄的液体像丑陋的爬虫一样凝固在上面，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两个巨大的油漆桶东倒西歪地留在原地，里面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
程悦然脸色不悦地走过去，一脚踢翻油漆桶，小雯惊叫一声，捂着嘴不敢置信！
程悦然僵硬地站在原地，蓦然觉得浑身的血凝固了。
油漆桶里装的，是几十条蛇。
被踢翻之后，全从里面爬了出来，诡异地扭动着身体，四处爬行游走。
小雯害怕地哭出了声，“别……别过来……”
“小雯，别动！”程悦然语气冰冷地命令。
几条蛇游弋到程悦然脚下，昂首挑衅地吐着信子，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程悦然，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程悦然浑身恶寒，手心紧张到出汗。
“拜托拜托，不要把我当成活人，赶快走吧。”她哭丧着脸内心默念。
脚下一沉，那蛇飞快地从她的脚背上游了出去，程悦然恶心得汗毛根根竖立，却一动也不敢动。
地下车库里安静得可怕，小雯与程悦然像柱子一样彼此站立，紧张得快要窒息。
“喂，你们俩在干嘛？”于莉的声音忽然响起。
“赶快报警！”程悦然与小雯异口同声地吼道。
瞥见满地游走的东西，于莉吓得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程悦然第一次觉得害怕了，去警察局备案之后，她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踪。
就连回到家，脑子里也满是那些蛇的踪影，下意识地会打冷颤。
“你走神了。”搂着她亲吻的男人不满地提醒。
她惊了一下，匆匆坐了起来，别过头掩饰脸上的不安。
古南抬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淡淡地说：“明天我要去相亲。”
她愣了一下，瞬间笑逐颜开，“很好啊。”
古南脸色一沉，瞬间从床上翻身，拿起外套重重关上了门。
程悦然低下头，抱住双臂，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天色有些昏沉，程悦然在公园里慢跑，她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运动，已经围绕着公园道跑了三公里。
一个身影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那人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鸭舌帽，整张脸全都隐藏在黑暗中。
程悦然恍然不觉，跑得有些累了，走到僻静的角落长椅上，坐下喝水。
身后，那男人也停下了脚步，缓缓朝着程悦然走近。
他伸出手的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扑出了一群警察，紧紧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别动！举起手来！”
程悦然心中一喜，抓到了！
她飞快地转身，刚想看清对方的脸，那男人已经主动摘下帽子，露出了自己的容貌。
赫然是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容。
“程悦然，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古南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