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胡茬上课的地方,是她的大娘和姨娘。毕竟她母亲面对这些人,还是有点放不开。这些大娘和姨娘的学习进度不一。胡茬这这方面颇有天份,能够掌握因才施教的原则。
  如果学习好了,她们也可以回家办事,并不局限她们在课堂里。而且她们一天只上半天,功课也不多。不过,胡茬验收的时候,却很严格。根据不同人不同进度,她给了不同要求。只要认真点,都能达到。所以她的大娘姨娘班,也就没有造反。何况,她们的丈夫对此也很关注,随时注意她们的学习。谁要是学不好,胡说都不上他们的房了。大娘也因为学习好,得到了一次丈夫温存的机会。
  可见得,胡说对妻室并不完全宠爱,而是有点军事化管理。最重要的事,一个月以后,胡说要前往武功等县考察买地租地的事宜,到时候跟他去办事的,只有二个名额,而这二个名额,他也算在奖励中。
  当然,胡说这么做,也有胡茬要求的成分在,并且胡说觉得这样能有效训练帮手。
  另一个班,也就是钱汝君的奴仆班。
  胡茬在这个班,又多加了五名奴仆,原因自然是她认为,只有四个人帮助钱汝君不太够,所以她自作主张又加了五个。反正她出钱,不怕,大不了自己用。除此之外,她又在胡家麟选了十名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仆加入。胡茬说道,她也想透过这个方式来增加有用的帮手。毕竟,她是女人,指使男人不方便。就由这些女仆出面,以后她也可以成为隐形人。
  这些学生,都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对于学习,她们是咬了牙,想改变自己命运。如果是得过且过的人,当初就不会让钱汝君和胡茬两个人都看上了。
  后来选得五个人,还有胡茬选来的十个人,虽然略差,但差别也不明显。
  这些人的积极性够,前四个人,还有钱汝君提供的空间蔬菜福利。进度自然不是那些婆婆妈妈可以比的。
  才开始学习三天,就已经学会五百字。并且背会九九乘法表。后五个人比较悲哀,因为晚上她们还要接受家仆训练,所以进度有点比不上她们用功的同伴。
  这个班的教学,是温柔负责。教认真的学生很简单,只要把东西教下去,接着只要等着验收成果。
  温柔一样的早上教学,下午接近晚上的时候过来验收。在教室墙上有一张表,将每个人的学习进度,一目了然地放在上面。谁超前,谁落后,超前多少,落后多少,大家心底都明白。
  对态度极积的学生来说,落后是不可忍受的。而且她们还没学会作弊这件事,更让这张表具有参考性。
  不过,这张表并不是只有文科,还有武科。
  武科是由王鑫教学,顾俊和萧阳辅佐。但是昨天王鑫和顾俊被钱汝君召唤去了长安城,只剩下萧阳看着。不过,萧阳在武学上极有天分,虽然几乎是同时学习,但进度远超过这些人,所以担任助教,非常轻松。何况这些女学徒,还停留在拉筋,蹲马步上面,这些基础功夫,需要熬一段时间,这方面,萧阳老早就做好了。
  上午头脑清醒,主要是文科的时间,下午就主要是武科的时间,另外,有兴趣的人可以选修辅科,也就是从纺纱织布,到汉服制作整个流程,还有打铁科。
  或许是跟胡茬跟她们说,钱汝君对打铁科的重视,属于钱汝君的那九个人,全部选了两科。两科上课时间是分开的,他们可以同时学习。基本上是隔天上课一次。所以她们下午的学习,其实也很重。所以到晚上,基本上是熬夜苦读的。女学堂提供给她们足够的烛火。并且有足够位置的读书空间。基本上,不论白天晚上,教室空间都对她们开放的。不管是钱汝君还是胡茬的手下,都有单间宿舍可以住。虽然空间不大,但足够睡觉。基本上,钱汝君把原本的一个房间,隔成三间。里面只能放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张衣橱。至于卫浴,这时代的卫生间,也就是茅坑,是不适合放在屋里的。钱汝君虽然略做改良,但还是会发臭。这九个女仆,刚来的时候,甚至会随地大小便。是胡茬教会她们只能上厕所,还有身体让人看到,是多么值得羞耻的事。
  对她们来说,身体被人看光,已经是正常的事,毕竟,她们差点就要被卖去暖床。
  胡茬虽然是小小孩,如今在她们心中,是温柔老师都比不上的伟大。自于平常时刻,温柔请了她的贴身女婢来看。温柔的贴身女婢,在平时也是手下管好几个人的,对管理这种事,非常在行。让她负责督导这批乖学生,完全不是问题。就算他们比较顽皮,也没问题。更何况,主敢皮,谁敢不听说,女学堂可以直接开除,把人转卖掉。
  生存才是最佳学习动力。
  “娘啊?老师快回来了吧?我都学会了老师教的东西了。你说,老师会不会没有东西教我了?”
  胡茬现在学会的东西不算多,比较容易自我满足。有一种神奇的现象,学得少的人,常自以为自己已经懂得天下事了。但学习多的人,常会发现这世界的学问太广濶无涯,穷尽一辈子,也探索不完。
  自然,还有一些人,一直学,一直学不会,也就体会不到这两种人的感觉。
  “钱老师懂得东西太多了。你可不见得懂。例如:你会种你老师种出来的菜吗?若她不教你,你还不是不会?那可是你最爱吃的,就不信你不想学会怎么种。”温柔坐在教室里,柔和地对着胡荐说道。今天按理说,是钱汝君帮她们两上课的日子,所以她们在这里复习功课。事实上,在教学的过程中,她们已经学习很多。教学相长,在教得过程,会了想清楚如何解释,她们更透彻地了解了以前不曾想过的事情。两个人都知道,这样的教学工作,她们顶多再做一次,等这些学生成长起来,自然有人接手她们教学的工作,所以格外珍惜这些触动。
  钱汝君没有先到小教室。而是到了人多的大教室外,向里面张望,虽然胡茬和温柔没有跟她报告过里面的处理情形,但大致的布局是她定下的。她一看就明白学习的情况。
  她只是惊讶,人怎么这么多。她以为这些多出来的人都是胡家的人。她倒是没有多想。对于胡茬,她完全信任,相信胡茬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巡视学生的胡娇尹,眼看四面耳听八方,自然很快地发现了钱汝君的存在。
  身为温柔的大跟班,她认得钱汝君。见到屋子里的都用心学习着,她走出了屋外,向钱汝君问好。
  钱汝君笑笑着点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走到一旁,问大家的学习状况。
  说起来,她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老师,连一堂课都没有教授过,但她尽力提供最好的条件给她们,赋予她们前所未有的条件。
  胡娇尹跟在温柔的身边,耳濡目染下,也学会了一点识字,更写了一手好毛笔字。在温柔身边,算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知道夫人对钱汝君的重视,而且更听说钱汝君以女儿、小孩之身,竟然在大汉朝廷里得到一个有品位的官职。虽然是新设立的官职,职责不明确。但从民升级为官,代表着她已经进入另一个阶层。至少,不能乱骂皇帝了。有什么不满,只能在心里腹诽。幸好,钱汝君一直不是大嘴巴,更不会随便批判别人,要不然,不懂得朝廷体制的她,可能不小心就获罪丢官。
  对于胡娇尹这种类似导师兼保母身份的存在,钱汝君给予十分的尊重。这个身份的人虽然不教学,但是对学生的影响,有时候还更大。
  “她们学得如何?还认真学习吗?”钱汝君看着里面,看不出真用功还是假用功,除了每天陪着她们的胡娇尹以外,没有人能一眼看透学生的虚实。身为部分人的主人,他们在她面前,有时候不会表现真实的自己。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都是用功的孩子。看得懂字,会算数,以后他们的未来,会变得跟以前很不同吧!我也是跟着主母之后,才有机会学习。其他没有学习的人,也没有机会当大丫鬟,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能成为一个大丫鬟,是一件很大的成就。你知道我们胡家上上下下总共有多少人吗?我身为一个大丫鬟,手下就可以支配至少十个人。其他人虽然不归我管,但也不敢随意欺负我。”胡娇尹看着正在学习的孩子,有点激动地说着。
  “你想恢复自由身吗?”钱汝君好奇地说道。
  “不想。我在胡家过得很好。赎身了,不过是一个老女人罢了。顶多有点小钱。有大家族庇荫,是一件幸福的好事。不说这些了,我跟你报告他们学习的进度吧!”
  说完,胡娇尹巨细靡遗的跟钱汝君说了起来。
  对于一开始就能有这个成果,钱汝君很满意的。“学习会有疲倦的时候,你有机会,让她们做一点娱乐,别让她们太认真。太认真不持久。”
  “要让她们玩?玩什么?”胡娇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军队训练被认为是最有效学的学习法,这种学习法是有严酷、冷酷,没有听说还有玩的地方。
  钱汝君看看外面的庭台楼阁,想道:“再外面做一些秋千吧!你再想想,小女孩喜欢玩些什么。现在,我身上有点钱了。这点工程应该做得起。不打扰你了,我去找胡茬和温柔了。学生们已经好奇地看过来了。”钱汝君注意到几个快速缩回的脑袋,都是她之前见过的四个人。其他人,就没那么怕她了。
  来到小房间,钱汝君突然想到,这阵子太忙了,没给胡茬和温柔准备好教材。拜讬人家替她做了这么多事,却因为太忙,没有相应的回报。她有点汗颜。
  什么东西可以写字少?耗得时间多的?钱汝君突然想到,化学元素表,对一般学生来说,应该比较难。因为它要按照表格背起来,还要记得每一个分子的正电和负电值。估计要胡茬要熟悉,也需要花几天的时间,顺便把英文字母教给她,也能折腾一点时间。钱汝君心想,现在罗马那边,还在拉丁文时代,英文都还没有进化出来了。现在教英文,会不会太先进了?也没有人用。但要写那些化学式,用中文,又太费功夫了。
  “老师,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我告诉你哦!我又帮你买了五个奴仆,现在在上课的学生,有一半是你的。一半是胡家人。高洋被你带走了?有没有好好学习?回来她应该跟不上进度了吧?”胡茬臭屁地说着。
  “跟在我身边,你还担心她学不到东西?我教她的可是最实用的管理学。以后她可是我的左右手。”钱汝回应道。
  哪想到,胡茬瘪起嘴来,不满意地说道:
  “胡茬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能用胡茬。”
  “额?你是胡家人,将来要继承胡家的产业的呀?”在钱汝君的意识中,男女是平等的。就算胡家家产大部分给了长子,但胡茬不会什么都没分到吧?
  “家里才不会同意的。家里有那么多大兄。等爹爹过世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胡茬说道。
  ”那时候你已经出嫁了。有丈夫了。丈夫会负责养你的。“钱汝君呐呐地说道。真的有点被打败了。
  ”老师,你说过一句话,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好。就那个流鼻涕小鬼,能赚多少钱给我花?我可是很会花钱的……“胡茬语带骄傲地说道。显然,她不认为会花钱是缺点。
  第一九八章 世界地
  对于胡茬的逻辑结构,钱汝君撤底无语。她也没有料到,胡茬不想跟胡家发展,而是想跟着她无中到有的成立一个未知的集团。
  比起胡家,现在的钱汝君弱小的不可方物,怎么看也比不上胡家。
  于是,钱汝君提出到:
  “我现在比不上胡家。差多了,胡家可是樗县首富。未来几年,更将扩张生意版图,占领更多的市场。”
  胡茬说道:“我知道啊!我娘会一直帮助我爹的。这是不用说的,但我是要嫁出去的女儿,按道理来说,不可以染指家产的。而且钱老师做的生意有一个特性。不可取代性,我认为,钱老师如果会出现亏损,那一定出现了很严重的经营不当,我可以成为那个止损点。我会让自己成长为那样的人。”
  温柔惊讶地看向她女儿,她想不到女儿如此外向,并不想对家里的产业伸手,而是要向外发展。她应该生气,可是她气不起来。如果真如她所说,钱汝君发展起来,身为胡家和钱汝君的连结点,好处很明显。但……那也要钱汝君发展起来,以现在的状况看起来,钱汝君只是小打小闹。不过,她又相信女儿的眼光,她说钱汝君能发展成为胡家的伙伴,那就一定能。
  不过,就如胡茬所说的,虽然温柔对钱汝君的帮助也很大。但那也是看在胡茬的面子上,还有钱汝君教学的恩惠上,多少帮一点。实际上,她还是以胡家为重。虽然她在女学堂的时间也不少。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胡家作坊,连在家的时间都少。
  当她学会算数之后,重新看了帐本,并核算过。还真让她抓出几个胡家的蠹虫。
  不过就如胡茬所说的一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胡茬的未来,毕竟没有现在那么光明,成为人家媳妇,不到胡家发生灾难,她甚至没有什么插手的经验。
  钱汝君以为,胡茬可以仗着父亲的宠爱,多得一点好处。没想到,事实如此残酷,而胡茬本身,把事情看得那么透。
  对她来说,有胡茬的帮助,很多事情可以迎刃而解。帮助出乎想像的大。有了胡茬的加萌之后,钱汝君发觉,以前认为的问题,有很多不再是问题。
  看向温柔,温柔轻轻点头,钱汝君知道,胡茬的母亲也同意了她这个作法。以胡家女儿的个体身份,加盟钱汝君这个正在迎花盛开,但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团体。
  “那么胡茬你若要成为我的人,那就要多学一点。有些你学的东西,你连母亲都不能教,你能接受吗?”钱汝君认真的说道。接下来她会给胡茬这个天才的东西,真的很多都是机密,有些连她都没有读懂,从电纸书抄录出来的文字内容。幸好抄书可以在空间里进行,还算快速,要是在外部空间,还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
  “老师,你果然有藏私,教给我,都教给我。大不了我不嫁人,专心帮你。罚款我教得起。”胡茬喊道。
  温柔用食指点点胡茬的头:“你的丈夫等不起,而且你不嫁,官府会强制给你配丈夫的。”
  “那我就自己找一个乖丈夫……”胡茬终于露出的獠牙来,原来她一直不想嫁给贾府大公子,听说贾府要到外地当官以后,她的反弹越来越大。钱汝君心想,难道她帮贾家大公子治疗好她的鼻子这门生意还做亏了?
  “你的未婚夫还不乖?”温柔又再次用食指轻点胡茬光洁的额头。她女儿的美丽,她看着都会心动。如果她要招亲,估计有很多人都会跑过来。
  “哼哼!我丈夫怎么能够比我还笨?”胡茬说道。
  “这……傻孩子,你都已经订亲了?难道你看上最近常常来的薄家公子?”温柔说道。
  “才没有。薄庆公子虽然很帅,也很聪明。但还是没有我聪明。而且钱老师看中的人,不抢。不过,若是钱老师同意,我可以跟钱老师共侍一夫。我一定不跟老师抢。那样就可以跟老师天天在一起了。”胡茬把她脑中的想法一一说出来,说得温柔和钱汝君两个都目瞪口呆。这还是一个五岁,好吧!快六岁的小女孩。转眼间已经快要过年了。
  虽然想要快点教胡茬更多的东西,但电纸书不可能拿出来给胡茬看,里面的东西想要拿出来,只能用手抄。抄书很累,也限制了钱汝君的教学进度。遇到天才学生,最不幸的是,身边没有列印机,也没有扫描机,只能一个字一个字抄,还不能让学生动手,得身为老师的人动手。
  幸好,胡茬对钱汝君的鬼画符很能理解,并且会抄出好几分,给别人当教材。她似乎明白,知识传播的重要。而其他人拿了她的抄写的教材,大部分会再抄一遍。这是帮助认字,也是储存学问的重要手段。除了萧阳那个傻小子没抄以外,就连高洋也把手中的教材抄了好几遍。
  钱汝君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们抄书的纸,都是她手上产生的。钱汝君希望刘武的造纸工厂,赶快把纸这种东西造出来,那么,她的意念力又可以省去做一件事的功夫。虽然后期钱汝君已经开始用外界的材料造纸,但脱离了意念力,她手工根本造不出纸来。除了时间耗费太久以外,钱汝君的手工技术也不达标。
  看来事情,想是一回事,动手做是一回事。修练玄武飞华之后,钱汝君对于意念的掌控力愈来愈好。钱汝君还发现,由于她不断的使用意念力来做各种事情,她的意念熟悉度,也不断提升。
  不过时间太短,她还看不出效果。
  “乱说话。看我不打你嘴巴!我只是喜欢看美男子而已,可没有其他想法,要是让薄庆知道了。我……我就不教你东西了。”钱汝君咬牙道。她本来想要威胁胡茬打断她狗腿,但想到人家老妈,也就是温柔还在这里,只好恨恨地说道。
  没想到,这样的威胁,还真是对胡茬这个好学宝宝最有效,她立刻闭嘴,进入学习状态。钱汝君提起学习,这也是上课时间要开始的提示。至于新奴仆的事情,晚点再交待就行了。
  胡茬觉得钱汝君交她的东西,让她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听钱汝君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遥远的国家,使用这些符号拼写成的发音过日子。听到这里,她的灵魂开始飞越重山。但是始终想像不出那个地方在哪里,这时,钱汝君觉得,似乎到了教地理的时候。相对起来,温柔对这些学问,就有点接受不良。幸好,胡茬的进度比温柔快多了,钱汝君觉得,对没兴趣的人,教这些东西也没用。就拿出一些以前给胡茬准备的文学教材,来教温柔。
  这些东西,如今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用缝线缝起来。算是这世界上,最初始的书籍了吧!钱汝君抄写的东西,如今都还是散乱的纸张,可没有变成书本。
  胡茬这女娃,其实可以跟她成为志趣相投的好朋友。钱汝君总有点错觉,不时得会把自己当成快三十岁的女人。事实上,她才七岁呀!
  她所做的事情,太超龄了。但她又觉得时间不多。她希望二十岁的时候,她能走出大汉,到更大的世界去。顺便逃避官府的强制配婚了。
  其实钱汝君已经观察到,权贵的儿女,其实没有那农家女孩那么早婚,拖到十五岁还没有结婚的女孩,比比皆是。男孩,甚至可能有妾室,但正妻之位虚悬着。
  大汉留给钱汝君的时间不多。或许来自于后世,对于太早结婚生小孩一事,钱汝君本能的反对。两个人彼此喜欢,并不一定要整天腻在一起……好吧!她是对大汉人民普遍对婚姻的观念反感。如果可能,她想找入赘的男人。但一般好男人不会入赘。这就形成一种悖论。钱汝君也没有办法解决。或许哪一天她爱昏头了,脑筋只剩下对方,她会忘记自己的一切规划,全心投入犠牲奉献吧!
  不过那样子,大概是她单方面的付出,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爱。
  看着胡茬,她都有未婚夫了,不会步入她的后尘吧?她不觉得,一个脱离常轨的女孩,会比较幸福。
  “元素表和二十个字母你已经了解了吗?”在没有录音机的时代,想要把声音记下来,就只能全凭脑袋,用中文注音,那发音是不可能正确的。显然,胡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正苦脑着。
  她不时地看着钱汝君画给她的大地图发呆。所以这个聪明的孩子,难得地变成了必须重覆教学的孩子……其实,发音不对也没有关系。胡茬一辈子,都还不见得能遇到西方使用这些字母的人呢!
  大汉好小,世界好大。自从钱汝君帮胡茬打开了一片窗,胡茬对这个世界就产生了渴望。这种渴望虽然没有让她对女孩的身份不满,但她更渴望踏出熟悉的家乡,到外面对看一看。
  对她来说,去钱汝君家,就是她踏出的一小步。这跟金妙的感觉差不多。只是金妙跟钱汝君的关系更亲。她更有信心,钱汝君不会带她出去浪。
  时常哭闹,只不过是小孩子要引起关注的手段罢了。她懂得适可而止,并且在适当地时候发作。
  确切来说,她们三个小孩子,都是披着小孩子皮的狼,没有一个简单的。
  钱汝君大约也明白,所以没有阻止金妙这么小的小孩子,东看西看,东学西学。
  “今天这些东西,你不必教给她们,之前教给你的东西,够你这阵子学了。我下次再送些教材过来,让她们多认一些字。你合可多出一点题目考她们。我看了一下你出给她们的题目,你最近出的题目愈来愈有水准了。不过,我觉得你还可以尝试应用题。也比较待合事实。”钱汝君给建议道。
  “应用题?什么是应用题?”听到钱汝君的称赞,胡茬本来还蛮开心的,听到有新东西,她马上把飞扬的心收起来。
  “我举个例好好了,一只鸡重五斤,如果买了五十只鸡,重几斤?”钱汝君随意地出了个题目。不过,马上被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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