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岑夕做什么?
岑夕红着一张脸不说话。
宁楠深勾唇,轻微的侧了侧头:“不说话吗?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岑夕:???
岑夕:“不是,你......”
宁楠深故作忧伤:“所以,我这是被拒绝了?”
“我,我......我......”岑夕涨红着一张脸:“我......我......”
完蛋。
彻底不会说话了怎么办?
“恩?”宁楠深柔声的轻笑了一下:“到底想说什么?”
岑夕:......
想说什么?
她想说“好”啊,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会说话了!
宁楠深又怎么可能会看不穿岑夕的心思?
可是他还是想要亲耳听到她说“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岑夕大脑近乎跟死机的状态差不多,脸烫的也近乎是烧起来一样。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的样子,岑夕终于耗尽所有的勇气说:“好。”
宁楠深笑出声:“等你的这个字还挺不容易的。”
“......?”岑夕,她不是近乎马上就同意了吗?
“不过,这跟我预想中的一样,”宁楠深向前一步,走到距离岑夕最近的位置,俩人近乎都快要贴在一起了:“这才是你做事的风格。”
岑夕羞涩的别开目光,说的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好吧,他的确很了解她。
宁楠深:“岑夕,看我。”
“......”岑夕红着一张脸,哪里敢去看。
“噗,”宁楠深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笑出声,只好是伸手,轻轻的按住岑夕的下巴,强行的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岑夕:“你......”
“岑夕,谢谢你,”宁楠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很认真的说:“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下一秒,没等岑夕反应过来,宁楠深一把将岑夕揉进怀里,用力的抱住了她。
立马,宁楠深的气息,扑面而来,隆重在岑夕的身上。
岑夕目光用力的颤了颤,刹那间,觉得太有安全感了。
本身,她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身边稍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人,她一下就能体会到。
好比甜甜,好比宁楠深。
可此时此刻,岑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岑夕:“也......谢谢你喜欢我。”
宁楠深敲了下岑夕的脑袋:“说好了不准提这两个字的,怎么又提?”
岑夕任由宁楠深抱着,没有说话。
“以后别再说了。”虽说是在责备,可宁楠深的声音莉,却不满了愉悦,就连周围的气氛仿佛都活跃了起来。
岑夕:“恩,好。”
明明就只是普通的交往而已,为什么他高兴的仿佛就跟求婚成功了似的?
“既然我告白成功了,那么,女朋友,我们回去吧,”宁楠深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恩?”
“......”岑夕的眼底划过一丝羞涩,非要以这样的方式说话吗:“好。”
......
酒店。
岑夕抱着手里粉粉的礼物盒。
宁楠深把她送到门口。
“岑夕。”岑夕正要关门的时候,宁楠深那低沉而满是磁感的声音传进了屋内。
岑夕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下。
从小到大,岑夕经常被人夸名字很好听。
岑夕从未觉得过,可能是因为从出生开始就被这么夸,时间一久,就没有了感觉。
可这会,岑夕恍然间觉得,自己的名字,在经过宁楠深用这么和缓而又温柔的语气说出来之后,是真的很好听。
恩,前提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岑夕:“怎么了?”
“我明天要出一趟差,后天回来,”宁楠深说:“抱歉,好不容易在一起的第二天,就要去别的地方了。”
岑夕摇头,淡笑,理解的说:“没关系,工作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很重要,我也一样。”
不光光是他们,工作对于任何正在上升阶段的年轻人来说,都非常的重要。
恋爱什么的,不面对面照样可以谈啊。
宁楠深勾唇,深情的目光让人看的隐隐心动:“回头,忙停下来的时候,我要跟你视频。”
岑夕红了下脸:“好。”
宁楠深:“回来的时候,我会给你带礼物。”
岑夕:“好。”
宁楠深:“想要什么,伴手礼,还是衣服,还是包?”
岑夕:“都行。”
其实,不要也行,她什么都有啊。
宁楠深:“那就都买。”
岑夕一惊,喂喂喂,有钱也不是这么瞎花的啊!
岑夕:“那就伴手礼好了!”
“你已经没机会了,”宁楠深说:“都买。”
岑夕:......
宁楠深:“下次如果不想我多花钱,可一定要说,要不然的话,为了讨你欢心,我会买一堆礼物回来给你的。”
岑夕眨了眨眼睛:“宁楠深。”
宁楠深:“叫楠深。”
岑夕:......
岑夕:“......楠深。”
“恩,”宁楠深说:“要说什么?”
岑夕:“为什么你没有谈过恋爱,情话也能说的这么好听?”
宁楠深一脸无辜:“你可别冤枉我,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
说着,宁楠深顺带问了句:“你喜欢听刻意的情话吗?”
岑夕摇头:“不喜欢。”
她算是比较特别的,不喜欢听刻意的情话,或者是套路式的情话。
“好,我知道,”宁楠深说:“你是喜欢不经意的情话。”
“......”岑夕一愣:“什么是不经意的情话?”
宁楠深:“就是像刚才那样,听似的情话的话。”
岑夕:......
好吧,确实喜欢,
真的很糟糕,在这个人面前,她几乎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不管是什么,一下都被看穿了。
宁楠深:“对了,后天是周日,我三点左右下飞机,你周日晚上有空吗?”
岑夕:“有。”
“回头,我来接你去我家,我烧饭给你吃,”宁楠深说:“顺带叫上林甜甜,算是庆祝我们在一起了。”
“好啊,”岑夕说:“不过,为什么不在酒店烧?要去你家里。”
宁楠深:“我觉得邀请到家里比较有诚意。”
“这样,”岑夕明白了:“那我回头直接叫个滴滴去你那就可以了,机场过来这边太远了。”
宁楠深:“没关系,顺路。”
岑夕:“你家不是在南面吗?怎么会顺路?”
这里可是在北面。
宁楠深:“只要是你,无论是接你,还是送你,到哪里都顺路。”
岑夕:......
太撩了......
宁楠深看着又开始脸红的样子,隐隐无奈的笑了下。
岑夕奇怪:“你笑什么?”
宁楠深:“笑你太容易害羞。”
岑夕:......
宁楠深:“不过,我喜欢。”
抬手,宁楠深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马上就要十一点了:“好了,你进去吧,很晚了,甜甜那边,就你帮我跟她说下了好了。”
岑夕:“恩,不知道她后天有没有空。”
“她那么闲的人,十有八九是有空的,”宁楠深说:“就算是没空,也是出去吃饭,要是你约她的话,肯定会把饭局给推了。”
岑夕惊讶:“你居然对甜甜也这么了解。”
甜甜还真的是这样的,会为了她推掉所有朋友的饭局。
“好歹我们两家是世交,想不了解也难,”宁楠深说:“事实上,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去了解别人的人,因为人越是往深入了解,越是容易失望,而你,我在了解的整个过程都是上瘾的。”
岑夕快抵抗不住了,在继续说下去,她又要不会说话了:“......我要睡觉了。”
“好,晚安。”宁楠深温和的看着她:“进去之后,记得把礼物给拆了。”
“好。”岑夕轻轻的将门关上后,转身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一会后,才抱着手里的礼物盒走到了里边。
把礼物盒轻轻的搁放在了办公桌上。
岑夕打开。
盒子的左边,搁放着一朵粉色的玫瑰,玫瑰的旁边是一台ipadpro,和新帝最高配置的手绘板,两样加在一起,差不多要两万了。
岑夕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喜。
这礼物,送的居然是她最近更准备想要换掉的ipadpro和手绘板?
巧合还是,宁楠深的读心术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档次?
喜爱的摸了摸ipadpro的盒子,岑夕勾了勾唇。
他......对她还真的是很大方......
每次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不便宜的。
......
时家。
这会,肖扬哄小野去睡觉了。
时家树跟时音坐在客厅。
时音看着刚忙完手上的事情,拿起手机没多久之后就脸黑了的时家树。
“怎么了?”时音关切的问了句:“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
时家树阴沉着一张脸:“不是。”
“那是什么?”
时家树把手机递给时音,让时音自己看自己给小青年的聊天记录。
时音拿过。
聊天记录里,是小青年发来的宁楠深对岑夕的场景。
照片总共发了二十几张,全都是高清的。
如果是局外人看到了,肯定会被照片里的画面给浪漫到。
这人世间,告白无疑是最浪漫的事情之一了。
然而,时音却看的冷了脸。
“没想到宁楠深还真把岑夕给追到了,”时音冷笑了下,把手机还给时家树:“我还以为,她跟你离婚之后,不爱你,也不会再爱别人了,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的跟宁楠深在一起了,你跟她才离婚了多久?她就跟宁楠深在一起了?”
时家树默声,没有说话,心情差到了极致。
虽说时家树有预料到过,岑夕会被宁楠深给追到,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以为他在岑夕的心中,怎么样也还是会有一点残留的位置的。
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狠。
究竟是曾经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这么爱他,还是说,她骨子里真的是冷血的?一旦不爱了的,在她那边就盼了死刑。
时音:“我明天去找她。”
时家树眉心一皱:“你去找她做什么?”
“她既然现在都跟宁楠深在一起了,那么以后也就可能会结婚,”时音说:“你可能不知道,你跟岑夕离婚不久后,妈去找她了,给了她三家商铺作为补偿的。”
时家树轻微的一愣,这个事情他的确是不知道,妈有什么事情,向来都只喜欢跟姐说。
“别去了,就给岑夕吧,”时家树并不在意那三家商铺,他也不差那三家商铺,他名下商铺多的是:“有一说一,过去那些年,我的确是对不起她。”
“不行,”时音说:“她岑夕除非今后这一辈子给我保证不结婚,要不然的话,这三家商铺她想都别想有,带着我们时家的财产去改嫁,她做梦吧她!”
时家树不同意:“妈既然给了岑夕,那就给她吧,别拿回来了,我们家也不差这几家商铺,何必呢,是不是?”
时音冷着一张脸,语气开始变得刻薄:“你是不是怕我这么一弄,把你跟岑夕的关系弄的更恶劣?”
“不是,”时家树说:“姐,你想什么呢?我根本没往那边去想过。”
时音:“我看你就有!家树,我告诉你,你跟岑夕的关系已经很恶劣了,你又是出轨,又是害她没了孩子,不差这三套房子对你们关系造成的影响!”
“姐!”时家树竭尽的忍住自己不对时音发脾气,被冤枉的滋味让时家树很不好受,尤其还是在眼下这种情形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质疑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带着肯定句跟我说话?”
时音一言不发,板着一张脸看着时家树。
时家树气急,知道时音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时家树头痛的都快炸裂了:“姐,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极端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时音也被时家树给激怒了,胸口串上熊熊怒火。
“怎么,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吗?觉得我不好的话,你就去找别人当你的姐姐啊!”时音怒声咆哮完后,起身离开客厅,朝着二楼走去。
呵。
极端?
是,她承认,她现在的思想是极端了,家树这么一说,她也感觉到了。
敢问谁要是经历了她这差不多半年来经历的事情,会不极端?
她极端到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跟她一样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