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七章 除夕夜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凤羽宫中,邹明珠一身紫红色宫装盈盈下拜,眉目如画,韵味十足。
相较于两年前,她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紫芸赶紧抬手,让宫女将她扶了起来:“免礼,平身。来人,给王妃赐座!”
“谢娘娘。”邹明珠朝紫芸一笑,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又有宫女给她上了茶,紫芸才开口道:“明珠妹妹,我们已快两年未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孩子都快一岁了。”
邹明珠微微颔首,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当初上官杰遭遇敏贵妃陷害,差点就出不来了。后来他们去了北方,就一直在那边待着,不再理会京城的事情。
哪里知道京城依旧不平稳,有关苏紫芸和洛轻尘的消息更是一件又一件,直到几个月前,秦王忽然登基,秦王妃被册立为皇后,才逐渐消停下来。
“是啊,娘娘,当日臣妇离开京城时,真的想不到还能再见面。而且苏姐姐会成为皇后娘娘,真是世事难料啊。”
洛轻尘登基之后,并没有动上官杰的军权,老实说,上官杰对洛轻尘的信任比上官灏更多些。所以这次回京,是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而不是担心。
紫芸摊手,微笑道:“可不是吗?当初谁会想到今日这样呢?对了,明珠,你这次回京不会很快离开吧?”
邹明珠点点头道:“应该不会。王爷说过,如今天下太平,以我大秦和西陵的关系,也不用担心北边出问题。所以如果皇上允许的话,他会在京城多留些日子,这样我也就能留下了。”
“那如果荣王再去北边,你也跟着去吗?北边苦寒之地,远不如京城住着舒服啊。”紫芸听她的意思,似乎以后就永远跟在上官杰身边,上官杰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了。
其实像邹明珠这种身份,完全可以一直留在京城的,只不过如此一来,就得与上官杰分居两地了。
紫芸想了想,要是换成自己和洛轻尘,大概也会选择一直待在一起吧。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再艰苦的环境也觉得快乐啊。
果然,邹明珠答道:“我此生都将追随王爷,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也罢,那只能希望荣王在京城多待着日子了,这样我们就能经常相聚。老实说,我还想请你担任艺术学院的顾问呢。”
紫芸为了艺术学院,可真是不遗余力的推广了。要真是能让邹明珠加入,定是一大助力。
邹明珠显然对她的艺术学院有所耳闻,当即表示:“若是时间充足,明珠愿意一试。”
“那就这么说定了!”紫芸大喜过望,想不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她还以为会费很多口舌呢。
“参见娘娘。”二人正说话间,忽然传来凌雪的声音,“娘娘,陛下和荣王过来了,请娘娘和荣王妃去隆庆宫呢。”
“知道了。”紫芸站起身来,朝邹明珠道,“大概是除夕宴会快开始了,明珠,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邹明珠笑了笑,与紫芸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洛轻尘和上官杰迎面走来,二人有说有笑,似乎聊得很投机。
眼见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宫中各处悬挂的红灯笼都亮了起来,火红一片,十分喜庆。
宫女太监们都换上了新衣服,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爽朗的笑容,衬得整座皇宫都鲜活明快起来。
“怎么亲自过来了?你让人来通传一声不就行了吗?”紫芸过去挽住洛轻尘的胳膊,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满是笑意。
洛轻尘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笑道:“想跟你一起过去。”
“贫吧你。”紫芸斜睨了他一眼,“还有这么多人在呢,也不怕惹人笑话。”
邹明珠顿时笑道:“我们可什么都没看见。”
上官杰也附和道:“天底下谁不知道皇上皇后感情甚笃,这是美谈,怎么会笑话呢?”
紫芸挑眉,瞥向上官杰和邹明珠道:“我倒是觉得荣王和荣王妃也不遑多让。”
视线刚好落在那二人交握的手上,邹明珠顿时俏脸一红,就要移开,却被上官杰紧紧攥住了。
紫芸忍俊不禁,转头悄悄朝洛轻尘吐了吐舌头。洛轻尘一脸无奈,眉梢却扬了起来,他的芸儿永远都这般可爱。
一行四人一起来到隆庆宫,小太监顿时高声禀报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荣王到!荣王妃到!”
隆庆宫中众人立刻跪地行礼,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洛轻尘朗声道,就那样牵着紫芸的手,朝二人的座位走去。
最后,两人在台上并肩坐下,洛轻尘又给众人赐了座,百官才依照身份品级,依次落座。
紫芸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苏阅高,顾秀珊,何诗诗和廖英才,唯独差了苏紫茹。苏紫茹刚生产没几天,的确不适合出来走动,否则身子没修养高,以后就容易落下病根。
除了这几人,她还看到了上官无风,英王妃一家,以及镇北王和镇北王妃。
“今日恰逢除夕夜,是一年的最后一日,也象征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这一年,我大秦发生了很多事,有好有坏,但在诸位的努力下,总算将一切都平息下来。在这里,朕要代表万千子民,敬各位一杯!”
洛轻尘开口讲话了,整个隆庆宫顿时一片安静,落针可闻。待到最后,洛轻尘举杯敬酒时,百官及家眷则纷纷动容,全部站了起来。
“为了大秦,为了皇上,臣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镇北王第一个打破沉默,气势十足的表明态度。
其余大臣顿时效仿,齐声道:“为了大秦,为了皇上,臣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好!那就让我们君臣携手共进,开创大秦盛世!”洛轻尘也站了起来,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众大臣谁也不甘落后,动作整齐划一,饮干了杯中的酒。
只有一人挽起个嘲讽的笑容,继而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