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鄙夷

  “秦大将军大家光临,让我们靖安王府是蓬荜生辉,大将军,一路辛苦了。”按理说静安王的身份可比堂堂的大将军也高尚一些,可是如今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他国的兵马还在200里之外,还处心积虑的注视着京城当中所有的一切,如果现在皇族和眼前的这位大将军翻了脸的话,那往事绝对可以再次重演一次,皇帝陛下拿着架子或许要保持这样的危险,但是靖安王却知道他们的威严早在敌军踏入京城之外的时候就被粉碎的干干净净,如今这位京城的保护神,如今这个庆国的保护神他们当然不能够太过于得罪。
  在这里弓箭的后者的时候,敬安王心中也是有些微微发苦,他知道他的儿子曾经去邀请过这位将军,但他以为以这位将军的性子应该不懈来到这里,才是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人竟然真的来了。
  他在这里恭恭敬敬的醒着,一个理周围,也因为他的到来,也因为这辆马车的到来,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里,偏偏在这样的安静当中,马车里面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样的安静有些突兀,这样的寂静也让人觉得费解,所以下一刻静安王就抬起了头,这是当他刚刚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的马车帘确实从里面被打开了,那是一只纤纤玉手就这么伸出来的时候,确实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在眼前的这一片阳光明媚当中,泛出了莹莹的光泽,而那只手就这么轻轻的打开了这一条深色的车帘,紧接着有人弯腰从里面出来。
  一袭深红色的长裙,不过确实在前面做了一些改动,恰到好处的,只是到了脚踝之上却是带着一种利索,在腰间的位置被宽宽的一条腰带给拢住,更是趁着这个人身子的纤细,不过却是因为短短的衣袖带上了几分英姿飒爽,而这个女子长长的头发却是被高高的隆起,只是用一根简简单单的簪子,还有一个朴素的玉冠给别住了。
  如此简单的衣服,再加上如此简单的头饰,偏偏称在这张精致而有较好的面容之上,却是带上了别样的风情。只是这样的精致的面容之上,那样的神色太过于冷,这样的冷驱散了她身上带来的那种风情,而人更是带着这种冷意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她目光不斜视,就这么笔直的走着,从马车上缓缓而下,直接地站在了已经站着身子的靖安王面前。眉眼当中带着的是一种桀骜不驯,就这么笔直的看着,竟然笔直着眼睛,语气带着些许的沙哑和低冷,“王爷迎错人的,王爷要等的人,现在已经在府中。”
  仅仅几句话,眼前竟然往着眼睛瞬间的就眯了起来,他的眼神当中快速的划过了一道震惊,紧接着他就走了,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几分无礼的女子,脸上的模样也瞬间的变了一个样子,那是一种极度的嘲讽和不屑,甚至还带着一丝嫌弃,“姑娘看起来好生面熟,本王依稀之间系的姑娘好像姓许来着吧?”
  他的话语当中带上了夜有所指,周围的人也因为靖安王的这一句话,眼神是忽然之间的就变了,他们从刚才的那种惊艳当中回过身来,细细的看过去,这才发现,这个英姿飒爽打扮的格外别致的女子,可不正是京城当中那赫赫有名的许家小姐吗?只是摇身一变身份不同,样子也不同了呀,不过这样的感慨终究是带着一种讽刺的。
  一时之间,人群当中瞬间的就多上了几分窃窃私语,有人更是在这里毫不避讳的指指点点,不过眉眼当中带着的全都是一种鄙夷。
  只是面对着这样的指指点点,面对着这样的讽刺和鄙夷,站在人群最中央这个被围观的当事人确实一点也没有,慌乱更没有一点的恼怒,他的眉眼当中依旧带着那样的成色,不过在下一刻的时候却是慢慢的抬起了眼睛,就那么直接的看向了眼前的靖安王,下一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忽然之间的勾了一下唇角,笑容当中带上了一丝怪异,“在靖安王的眼中,我这一个名不见传的小丫头,似乎比你未来的前途更重要?”
  冷冷的几句话让靖安王脸上的神色瞬间大变,他的眼神当中一下子带上了一种恼怒,更是带上了一种阴沉,他堂堂的一国王爷竟然被如此一个卑贱的丫头给讽刺了,这是一种何其的耻辱,他堂堂的王爷又怎么可能会忍得下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当时他就要发作,只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有人匆匆而来,直接站在了他的身后,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王爷,秦将军令人传话过来说王爷适可而止,这个许家小姐是他的人。”
  滴滴的话语带着一种莫名的威胁,在靖安王耳边响起来的时候,竟然往脸上那种浓浓的愤怒,在这一瞬间却是忽然之间被卡在了这里,上上不来下下不去,那样的心情让他心中忽然之间压抑无比,而那样的表情更是让他的脸上变得格外的怪异。
  他就这么死死的盯住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现在来说应该是无比低下的小丫头,呼吸在这一刻不停的变化着终究在这种万众瞩目中,他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心头的那种愤怒给压制了下去,然后下一刻他冷冷的回头,就这么愤怒的往里面走着。
  他的背影带着的是怒气冲冲,而跟着他一起出来的那些人自然也是快速的跟着回去,只是刚才过来传话的那个院中的小厮确实没有离去,等所有人都走之后,他的脸上立刻的扬起了一种讨好的笑意,却是对着站在这里的许言微微的行了一个礼,语气当中带着那样的恭敬说道,“许姑娘里面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姑娘跟着我一起进去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生态底层的奴役比谁都清楚,什么时候该看怎样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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