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章二
云熙是被药力消退后痛醒的，睁开眼，落葳和医官都在。落葳手中端着一杯红的似血的液体，见他醒了就上前扶起他，让他喝。
颜色怎么恐怖，云熙皱眉，抬手想把杯子推开。
“头胎艰难，道口开的慢会消耗您的体力。喝了它，缩短产程，痛结束的快些。”见他不愿意喝，医官解释道。
痛，好痛，仰着脖子咬着唇，痛的闷哼，手抓着被子。忍着这阵过去。不这么痛了，立刻喝了落葳手中的那杯液体。
“我睡了多久？”问医官。
“不到3小时。”医官看着时间，他在等云熙喝下的药水发挥作用。
“葳姑姑，浍他……”又来了，躺下头扭到一边，手抓着枕头，等着痛过去：“浍他们办的怎么样？”
“阁下放心，都办妥了。”落葳拿着块毛巾擦他额头的汗。
痛感加剧，云熙本能的想蜷缩身子，又感到小豆子又有往下走的趋势，只能躺直背。侧着头呜咽。
医官的伸出刚刚在他身下的手摇摇头：“还不到一半，等开过一半就快了。”
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听医官的话，留着力气，连痛都不敢叫的大声。竟然只有一个念头，小豆子快出来。留着力气也会累。当云熙痛到神智都开始涣散的时候，仿佛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呼唤他，将他搂在怀里。
对接舱门一打开，若昀直往启星号里冲，跑到云熙舰舱门口，浍在门口守着，见到他揖礼。舱门一打开，就听见里面寝舱若有若无的□□声。心头一紧，朝里走去。
“熙儿。”
见他到来，落葳马上从床边离开，让他可以靠近。云熙身下的枕头床单湿了一大片，整个人如同水中捞起一般，他又瘦了，真不知道他怎么照顾自己的。
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下唇被咬出血，印着深深的齿印，侧着头躺着，微微睁着的眼中光彩暗淡，口中高低声不断的□□。
上前抱他靠进自己怀里，搂紧：“熙儿。”
一连唤了几声，云熙连□□声都没有，见他眼睛闭着，急了：“医官这是怎么啦？”
医官凑近看了一下：“这是痛晕了，阁下身体太弱，又没有休息好，之前还开了星海，体力跟不上，这样晕一下权当补充体力。”
“还需要多久？”若昀看他这样能不急嘛。
“已经让阁下喝了加快产程的药了，快了。”云熙除了气力弱了些，其他都没问题，医官并不担心。
晕了一阵子的云熙渐渐转醒，眼神也恢复清明，熟悉的感觉和气息让云熙顿感心安。
“若昀…”他轻唤出声。
“熙儿，我来了。”吻他湿漉的发，握住他的手，云熙骨感细长的手指在用力过后，指节处都变了红。
医官再次确认产口指数，满意的点头。将云熙的双腿架开。落葳将毛巾递给若昀。
“阁下，可以了，您现在可以用力了，就快看见小殿下了。”医官说着，手按在被云熙被架开的膝盖上，防治他因为疼痛而将腿合上。
看他本能的朝下用力，皱着眉，被握着的手指节又泛起了白。疼痛□□用力重复着，看他又在咬唇忍着，唇瓣又一次出血，若昀的眼眶红了。
“熙儿，别咬自己。”将一只手臂伸到他唇边：“痛就咬我，我不怕的，咬我。别咬自己。”
“阁下别停，继续。”医官说着：“再来一次，用力。”
痛得云熙不自觉的挺直脊骨，痛叫出声。
看他痛成这样也不愿咬自己，若昀也急了：“熙儿，你再痛忍着，小豆子一出生我就掐死他。”
手臂痛楚传来，真实真切的，咬的重的时候，是他在用力，轻了则是歇一歇。
“看见头了。”医官兴奋的不行：“阁下，再来一次，小殿下就出来了。”
“我…我没力…力气了。”云熙说的很轻，若昀听得真切。
“熙儿，我们再试试，你想见小豆子的是不是？”若昀想不到还能说什么：“都看到头了，小豆子就要出来了。”
云熙牟足仅剩的气力用劲，咬若昀手臂的力道也重了许多，在最痛的那一刻过后，很清楚的感觉到小豆子离开了他的身体。
“出来了，恭喜阁下君下。”医官剪断脐带，稍稍清理了一下，拎着小豆子，拍屁股。
爆出一声响亮的哭声，哭声告诉各位，我很健康。
云熙已经没有力气，听见孩子的哭声，连抬眼看的力气都没有。
“熙儿，小豆子，我们的诺儿。哭声好大哦。”若昀笑着，吻他的发。
连嗯的声音都小的可怜，心里的欢喜更甚，他的小豆子出生了。
小豆子被抱给了落葳做进一步清理。医官伸手按云熙已经平坦下来时小腹，有些用力，云熙没有力气也皱起了眉头。血腥味一下子传开，身下被浸湿的床褥染上红色。
若昀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冲着医官嚷了句：“你干什么呢？”
医官被他嚷的一愣，一脸苦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君下，您恼什么？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
落葳抱着孩子到若昀身旁：“君下不用担心，医官是在清理胎盘，小殿下都出生了，胎盘是一定要处理的。”半蹲下身子：“来看看我们的小殿下。很健康的小男孩。”
若昀看了一眼，有点吓到，小小的红红的皱皱巴巴的：“怎么像猴子啊？”
他的话让落葳和医官同时笑了出来，若昀被他们笑的一脸茫然。
“每个孩子出生时都是这个样子的，过几个小时您再看，就不是这样了。保您吓一跳，一天一个样。”落葳笑着，看了眼怀里的小豆子。
“熙儿，我们的小豆子。”若昀在他耳旁轻轻说着，没听见回应，低头看，云熙如同之前晕了一般：“医官快来看看，熙儿这是在怎么了？”
医官凑近一看，笑着说：“君下不用担心，阁下只是太累睡着了。”他现在也实在腾不出手来：“君下可以帮忙给阁下换上干爽衣袍，然后抱阁下去隔壁的舰舱休息，这里我会收拾，小殿下有落葳照顾。您守着阁下就好。”
若昀小心翼翼地帮他擦了遍身子，替他换上干爽的睡袍，抱他去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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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终于出来啦
辛苦熙仔啦，昀崽子好生伺候着
来猜猜，小豆子叫昀崽父亲，叫熙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