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更2
顾宁远自从白山脱险后,休息一晚,次日因链铐未开,不便上朝,便到书房投入到商事改革的政务处理中。
安王近几日虽然不在朝中,万俟瞳也病倒休假,但商事改革因开了头,加之当今皇上对此事的重视,因而虽然两个领头人物不在,改革事宜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顾宁远缺席了几日,再送到他案头的商栈登记名册已经是经圣上朱笔御批过的了。商务院派了几名小吏过来候命,以便随时传报这位改革总监督的指示。
书房内静如落针,顾宁远一页页细看着登记名册。看到“福满楼”等“二楼一苑”均为朱笔御批“待定”时,顾宁远眉目一凝,看向小吏,问: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独独这三家不用登记?”
一名小吏躬身答道:“这三家,皇上说他另有安排,说还请王爷不必过问了。”
闻言,顾宁远点点头,切入下一项事务中。
……
如此,到了中午,王爷遣退众小吏,打算稍作休息,下午继续办公。
陶管家笑吟吟的进来禀报花管事派人送来小钥匙,陶初接过钥匙便俯身给王爷试用,链铐应声而开。
见状,陶管家感叹道:
“这必是沈小姐费了功夫才从匪徒那里得到的钥匙,沈小姐必是一得到钥匙便给王爷送来了。真是有心!”
顾宁远不置可否,仿佛一点听不出陶管家明显为沈浪说好话的意思。一旁陶初听着,立马吹胡子瞪眼了:
“要不拜那位沈小姐所赐,王爷岂会遭受这等被掳之险?!”
陶初心想:王爷第一次碰到沈浪,便在苍山后山中异香昏迷;第二次虽说那姓沈的勉勉强强歪打正着治好王爷失眠痼疾,但瑜不掩瑕,其后王爷因游湖而船毁遇险、烧尾宴上落水、加上这次参加夜宴而被掳……没有一件事情不与那所谓的沈小姐脱不了干系。
总之,陶初心中已然认定,王爷与那位沈小姐定是八字不合、相生相克,一遇上那位沈小姐定然没好事情。他以后务必要千方百计帮助王爷离那姓沈的有多远离多远。
顾宁远昨日替沈浪喝了那杯加料好酒后,休息一晚精神才勉强恢复,处理一上午政事后,此时精神头已经不足。见眼前陶管家与陶初言语不和,眼看要口角相争,他连忙摆摆手制止,不温不火道:
“以后沈小姐的事,不必多说。是是非非,是好是坏,本王心中自然有数。”
这话答得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陶管家听了,心中叹气,为沈浪可惜;陶初则心中一喜,只道王爷心中所想必定与自己相同,决心要从此将姓沈的拉入黑名单,不再来往。
而顾宁远此时,脑中莫名浮现沈浪红盖头下娇艳的红唇,如春雨海棠,诱人遐思。他皱皱眉,压下将将纷乱的心绪,又喝了一盏茶。
……
夕阳西下,福满楼雅阁内,沈浪把近几日积存的商栈事务一一处理完毕,心中还是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既不打脸、又能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向王爷一表衷情的法子。
既是苦思不得良策,沈浪心道,那中策下策不妨也试一试,总好过原地踏步。皇上给的一个月时限,可是不太宽裕。
沈浪看一眼窗外红霞满天,天色将近黄昏,站起身,一把拿起桌案上的药剂玉瓶,便往外走。
初一连忙跟上:“小姐,你要去哪里呀?”
沈浪边走边道:“王府。我给王爷送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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