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场打脸
“你既然有伤,就不要乱动了。剩下的活我自己干。”江渔儿说着转身出了屋,继续去种菜。
此时,蒙朔和蒙灵也醒了过来,见江渔儿一个人在后院忙活,也吵着要帮忙,却统统被赶了回来。
蒙渊已经领教了江渔儿个性固执,知道她说到做到,肯定要一个人独自开好菜园,绝对不要任何人帮忙,索性带着孩子在家准备晚饭。
终于,江渔儿赶在日落前栽好了菜苗,一回家就看见了爷仨围着饭菜在等她。
“娘,你辛苦了,快来吃饭。”蒙灵挥着小手,招呼江渔儿过来吃饭。
江渔儿坐下搂着蒙灵,接过蒙朔递过来的筷子,碗里放着蒙渊夹来的菜,忍不住笑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体会当娘的快乐。她捏了捏俩孩子的脸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谈笑吃饭。
……
翌日,江渔儿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升的老高。
许是昨天干活太累了,江渔儿这一觉睡的很沉,连蒙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起身一看,只有蒙灵还窝在她身边酣睡,蒙朔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忽然,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
江渔儿跑过去一看,只见蒙朔正踩着一个小板凳,有模有样地在切土豆。
“当心手。”江渔儿笑着走过去,手把手教他切丝。
蒙朔学的很认真,切的很仔细,不一会儿,两人就合作切完了。
“上次的土豆饼怎么做?”蒙朔放下刀,支支吾吾地问道。
原来这小家伙是馋上次的土豆饼啊!
江渔儿笑着刮了一下蒙朔的鼻子,说道:“怎么?我做的土豆饼是不是特别好吃,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
蒙朔微微红了脸,别过头去,摸了摸鼻子:“是灵灵昨晚说她想吃。”
“谁想吃都一样,只要你们爱吃我就高兴。”江渔儿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做土豆饼。
蒙朔在一旁用心瞧着,时不时还问上几句,看来是他们还真的很喜欢吃。
这也难怪,在这穷乡僻壤里哪有什么好吃的,更何况这个家穷的叮当响,能吃饱肚子就要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儿,江渔儿更加心疼这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不能天天红薯土豆这么吃吧。
对了,昨日蒙渊不是去村头河边抓了鱼吗?
江渔儿记得他说过,那河里鱼虾要多少有多少,那些东西可是最好的蛋白质,不如她一会也去摸摸看,说不定中午能给兄妹两人添个菜。
做好早饭,江渔儿照顾两人吃完,蒙朔便主动端着碗去洗涮,蒙灵也在一旁乖乖的帮忙。
江渔儿趁空,将家中的破衣服翻出来全部补了一遍,然后挑出两根长一点的绣花针,将它们掰成了弯钩的形状。
“娘,你这是做什么?”蒙灵看到江渔儿掰弯了针,一脸好奇凑了过来。
“娘要用这个玩意去给你们抓好吃的。”江渔儿神秘兮兮的说道,“等我中午回来你就知道了。”
说罢,她叮嘱蒙朔在家带好妹妹,千万不要到处乱跑,随后自己就直奔了村头。
雪停天晴,难得的好日子。来到河边,江渔儿就看见有一堆妇人正在洗衣服。
“瞧瞧,这是谁来了。”
不等她走近,其中一个大脸盘子的妇人就站了起来,冲她打起招呼:“这不是大伯家的江渔儿吗?难得见你出来干活啊。”
江渔儿低头搜索了一遍记忆,这女人正是蒙渊二弟、蒙富家的妻子薛氏,生有一子叫做明德,是蒙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弟妹。”江渔儿微微笑了笑,象征性地打了一个招呼。
谁知薛氏似乎不乐意江渔儿这样叫她,露出不悦之色。江渔儿这才意识到,刚才薛氏打招呼连声大嫂都没喊。
“你来河边干嘛?”见江渔儿空着两只手,不像是来洗衣服的,薛氏问道。
江渔儿掏出弄完的绣花针,和在路边挖好的蚯蚓说道;“我是来钓虾的。”
钓虾?
众婆娘一听,都觉得稀奇。她们看过自己家男人捉鱼搂虾,要不就用鱼叉,要不就下网,可还真没见过用绣花针的。
“江渔儿,你莫不是头脑真的有问题吧,拿着一根坏掉的绣花针,就说来钓虾?”薛氏捂着嘴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就是,一根针怎么钓吗?”旁边其他的洗衣妇人纷纷附和。
“我看她脑子确实有点问题,这不是胡闹吗?”
薛氏闻言,做出一个噤声动作,压低声音说道:“小点声,我听我婆婆说,她这里……不对劲呢。”说着,薛氏偷偷瞄了一眼江渔儿,并且用手指了指脑袋。
众人立刻会意,哧哧笑了起来。
江渔儿就站在旁边,怎么会听不到?
但是她此时懒得搭理这帮长舌妇,一心想着弄点河鲜回去加餐,于是掉头走到别处,坐下来开始下饵。
果然,如蒙渊所言,这河里鱼虾很多。江渔儿才刚刚下饵,就迅速钓起了一只河虾。眼看这虾浑身透青,有巴掌这么大,众妇人中不免有人惊呼起来。
“哎呦,你们瞧,她真钓到了大虾唉!”
话音未落,江渔儿手中一提,又钓上一只。
众妇人看得新奇,也顾不上洗衣,全都围了过来。
“江姑娘,你这是怎么弄到啊?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刚才讥笑江渔儿妇人此时早变了一副嘴脸。
江渔儿装作听不见,也不想搭理,继续稳坐钓鱼台,一只接一只的钓虾。
妇人还不死心,蹲在她面前继续问东问西,想偷偷学到江渔儿钓虾的方法。
薛氏看众人都跑了过去,众星捧月般恭维江渔儿,心中很是不忿,抱着一堆衣服走过来,扔在江渔儿脚边说道:“你有闲功夫在这钓虾玩耍,不如帮我洗洗衣服。”
江渔儿闻言,一脸诧异,抬起头问道:“你家的衣服凭什么要我洗?”
“凭什么?”薛氏拉着脸,翻着白眼说道:“这都是老太太的衣服,也就是你娘的衣服,你说你该洗不该洗?”
薛氏以为搬出蒙老太来,自己便占住了理儿。
可她没想到,江渔儿根本就没把蒙老太放在眼里。
“是她的衣服又如何?她又不少胳膊少腿,为啥不自己洗?再说,如今我们早就和你们分了家,当初可是说好老太太归你们管,所以才分到那些屋子。怎么?如今占了屋子,却不想装孝子了?”
江渔儿说的话一点情面不留,却句句在理,当初分家确实如此,蒙富和蒙贵两兄弟拍着胸脯说,蒙老太太他们来养,因此霸占了原本属于蒙渊的房子,将他赶到了没人要的破草屋里。
如今说出来,薛氏无法反驳,心中不免又气又恼,她见说不过江渔儿,一气之下,抓起小桶,作势就要往河里倒:“你别废话!不洗我就把你这玩意儿都倒了!”
这桶里少说已经有小半桶河虾了,若是真倒回河中,江渔儿真是要心疼死。
既然是薛氏不讲理再先,也别怪她江渔儿不讲道理。
俗话说,恶人就得恶人磨!
江渔儿猛地站起来,伸手这薛氏恶狠狠说道:“你倒啊!今天你倒一个试试?!这桶里的虾子若是少了一只,我立刻就去你家明德的学堂里去。”
“你去学堂干什么?”薛氏一愣,没想到江渔儿居然会威胁她。
“干嘛?呵。”江渔儿冷笑了一下:“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被夫子退学,不信,你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