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冯公演的祖师
在鱼飞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老者居然转头看向了他身旁的冯公演。
“对此,你怎么说?”老者淡淡的说道。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鱼飞震惊得目瞪口呆。
“祖师,他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冯公演居然恭恭敬敬地说道。
鱼飞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老者,特别是当他看到老者的脸上充满了玩味地笑容,他终于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自己当着人家的祖师的面,居然信誓旦旦的想要杀人报仇,这件事就算是说出去,别人恐怕都不会相信吧?
“你……你们……”一时间,鱼飞居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呵呵,小家伙,他说你一派胡言。”老者较有兴致的说道。
“呃……我还能申辩么?”鱼飞有些无语的说道。
“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家伙。”老人有些无语的看着鱼飞,仿佛是没有想到鱼飞会这样的有趣。
“老人家,您既然是他的祖师,为什么还要救我呀?”鱼飞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叫鱼飞?段风扬是你什么人?”面对鱼飞的问题,老人居然不答反问。
“谁?段飞扬?呃……您说的不会是老瞎子吧?”鱼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嘎?老瞎子?哈哈哈,你居然叫他老瞎子?堂堂武神大人,居然被你称为老瞎子?他知道么?我猜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很不高兴吧?”
鱼飞没有想到,这位居然认识盲叟,而且从对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应该是和盲叟还很熟。
“你认识老瞎子?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么?”鱼飞是真的有些好奇,要知道自从在枯木镇离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有关于盲叟和段尊的任何消息了。
“看来,你是真的认识飞杨大人。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去处?”老者有些奇怪地问道。
“呃……没有。老人家,这些和我们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么?”鱼飞也反应过来了,以眼前老者的年纪和实力,他与盲叟有交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然而他却并不关心老人和盲叟之间的关系,因为他更关心的是老人今天为什么会出手救下自己。
“说有关系也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感受到你体内的浩然决,或许我就不会管你们之间的事。当然了,现在就算不考虑飞杨大人的关系,我对你这个小家伙也是很感兴趣了呢。”说着,老者的手中居然出现一支符箓刻笔。鱼飞定睛望去,这才发现,那正是自己先前对付冯公演的时候甩出去的琉璃符箓刻笔。
鱼飞能够感受到,琉璃刻笔正在疯狂地挣扎,然而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老者的掌控。鱼飞甚至能够感觉到,琉璃刻笔正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仿佛是希望他可以将它救出“苦海”一般。
“呃……前辈,请问,您能将小笔还给我么?”鱼飞试探性地问道。
本来呢,鱼飞只是想要试一试,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老者想要提什么要求,也不是不可以谈。然而让他有些错愕的是,老人家居然微微一笑,就那样轻飘飘地将琉璃刻笔丢给了自己,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能够获得它的认可,这是你的福气,希望你不会让它埋没。”
老人的话,让鱼飞的内心都是不由得微微一颤,他当然知道老者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朝着老者微微施了一礼,用以感谢老者将琉璃刻笔还给了自己。鱼飞甚至能够感受到琉璃刻笔在向自己传递一种委屈的情绪,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无比,因为这支符箓刻笔虽然已经有了灵智,但是它就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需要自己的安慰和呵护。
“祖师……”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无语的冯公演却是开口说话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鱼飞手中的符箓刻笔,既有恐惧,又有贪婪。
然而老者却并没有给他多说什么的机会,直接挥手打断了他。
“都说人家要杀你,你有何德何能,居然想要打这件宝物的主意?你可知道,绝世宝物往往都是有德者才能居之,你又何德何能,竟想要拥有如此的宝物呀?”
老人的话让鱼飞神情一滞,他没有想到,这位老者仿佛是对这个冯公演并不怎么待见呀。那鱼飞就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
“呃……祖师教训的是。”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任谁都没看出,冯公演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他只是不敢当着老者的面反驳对方罢了。
“口是心非的家伙,和你爹简直一样的虚头八脑。如果你们肯将这些没用的心思花费到修炼上,以你们父子的天赋,想要在中洲占据一席之地也并非没有可能,可是你们却……唉!”
老者的感叹,让一旁的鱼飞却是心头一阵,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接触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师祖教训的是,不过我父亲他也是想着光耀门楣。毕竟上千年来,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了。父亲他为了宗门,为了您而感到不值,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希望师祖您能理解他。”
“为了宗门为了我?你们也真敢说!在自己的家门口,就敢暗杀大比的参赛者,你有考虑过后果么?你有考虑过影响么?”谁也没有想到,老人居然说来起就来气,他的身上甚至都隐隐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
“祖师息怒,祖师息怒!”冯公演不敢说话了,他很清楚,在这位老人的面前,任何的谎言都无法遁形,所以他也没有准备继续狡辩什么。
“闭嘴吧,丢人现眼的东西,在外面这些年,还是改不了那些陋习。什么时候,你的胸襟能够宽广一些呢?”老者的话说到后面,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
然而冯公演就那样将头深深的低下,也不辩解,也不认错。至于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许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