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为什么
安千紫和苏怡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文件袋,然而看完以后,安千紫却是惊了,出口便问:“妈,你说苏轻清是怎么说服苏振海那个老家伙了?”
她此时连“四外公”都不叫了,只要一想到她和苏怡都被苏振海那副装病的身子给骗到了,就觉得心里很是不好受。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信任吗?
她之前处理任何地方都觉得游刃有余,但是在苏家这边却遇上了她最大的挫败,或许也正是因为她还太年轻,看不穿这些老家伙的计谋吧。
苏怡听到安千紫的疑惑,也很是头疼:“妈也不清楚,不过苏轻清那个女人倒是的确有些本事,而且那个女人居然妄想着我哥!”
这才是让出去苏怡觉得最为恶心和愤怒的,她一直觉得苏轻清的目标只有苏家,她却没想到苏轻清那个女人一直打着她哥的心思。
而她哥也是可笑,兜兜转转喜欢上的人却是苏轻清设计送去的人。
安千紫看着苏怡脸上的苦笑,说道:“妈,不管她是怎么说服的四外公的,既然四外公已经和那个女人达成一致了,那肯定就已经想过后果了。”
她试图无视苏怡眼中的悲伤,继续说道:“如今我们只需要让林管家开口,就能把整件事情串上了。”
其实安千紫早就想过让时靳寒把林河绑来问一遍,也可以顺带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毕竟林管家如今在苏家肯定不安全,苏轻清不会放任林河变成她最大的漏洞。
然而安千紫才刚下定决心找林管家,时靳寒派出去的保安就已经传消息的时靳寒那边了,果然有人去对林河下毒手,只不过被他们拦住了。
时靳寒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事情不能再继续耽搁了,立马告知了安千紫。
安千紫中断了和苏怡的谈心,直接让时靳寒帮忙,替她把林管家控制住,她有话想问林河。
问林河的究竟帮苏轻清做了什么!她之前一直没问,选择在这个时候问道原因是苏轻清已经动手,林河不可能再执迷不悟了。
挂断电话,安千紫就跟苏怡说了情况。苏怡同样迫切地想要知道林河究竟做了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苏怡见安千紫要走,立刻要求跟上。安千紫有些不赞同,劝导着:“妈,这一趟不安全,你在酒店等我消息吧。”
她让时靳寒把人扣上,但她却不敢保证苏轻清那边的人能完全被隔离。所以这一趟还是有些危险的,若是苏轻清狗急跳墙了,对她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苏怡又怎么可能看安千紫一个人去冒险,她坚持药同安千紫一同去见林河。最后安千紫妥协了,只不过却是拜托了时靳寒的人把林河带到酒店。
既然外面危险,她也不出去了,苏怡总归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
计划是这样的没错,可是当时靳寒的人将林河带到她们面前的时候,安千紫还是忍不住的惊讶了。
这才一天不见,林河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憔悴不堪的模样,脸上更是有着平时都会见的忧愁。
“二小姐……”林河一路被人半押半请地带到了酒店,直到见到苏怡的时候,情绪才有了些许波动。
他之前完全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最开始的时候还极端不配合,无比凶狠地面对那群请他的保镖。
但最后他还是没有敌过时靳寒手下的人,被带到了安千紫和苏怡面前。
苏怡满脸悲愤,此时的她远比知道苏轻清所做的一切事情更为愤怒,因为林河身上有着太多她的信任。
而且不止是她的信任,还有苏泽的信任。
但现在这一切都被林河亲手毁灭了,苏怡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信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
“为什么?”苏怡原本站着,看着林河被保镖带进来,整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可是当面的时候,她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一句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答案的质问。
“为什么?”林河原本一脸谦卑的脸上突然没了之前的任何神情,一张口却是满满地嘲讽,“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呢?”
安千紫下意识隔开林河和苏怡,旁边几个保镖也在第一时间将满脸狰狞的林河往后带了一步。林河被那群保镖紧张地模样给逗笑了,冷冷说:“这就是你要问的为什么?”
苏怡没懂林河是什么意思,她甚至觉得眼前的林河无比陌生,这和她印象中的林河完全不一样。
安千紫更是皱眉,林河的状态显然不对。“他之前在哪里?”她问的是那四个保镖,毕竟是这群保镖带林河来的,问保镖也正常。
为首的那个保镖听到安千紫的问题,立刻回复:“安小姐,在苏家。有人要对他动手,我们直接先带他出来了。”
安千紫听着,点了点头,打量着林河的脸色。见林河果然因为这一句话神色突变,直接开口问道:“你不知道?”
她没有错过林河眼中的惊讶,他那神色明显是不信保镖所说的话。
林河却是恨恨地看着安千紫和苏怡,怒道:“你别以为能用这个来吓我!”
苏怡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心头的疼痛都要堆积满了。她在这之前怎么也想不到林河对她们有这么深的敌意,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相信。
因为事实就摆在她眼前,她不得不承认。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林河却突然将目光转向苏怡,对于苏怡流露出来的神情不屑一顾。
林河和苏怡是同一辈的,但林河却长苏怡几岁,从苏怡有记忆以来,她都知道林河是在苏家的,只不过她从来见到的都是林河和善温柔地一面,从来没见过林河对她这么凶过。
“林管家,你……”苏怡被林河恶劣的态度伤的不轻,甚至不是很明白林河为什么对她有着那么深的恨意。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