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不用插手
“是谁?”刘杜宇追问。他原本只是看着两人的表情有几分怅然,所以才有了这个猜想,却没想到他居然一语中的。
时靳寒遥遥地望了厨房那头,才说道:“林淮。”他们都默契无比地选着了瞒着苏怡,而且都是为了同一个原因。
“林家的人?”刘杜宇愤然,他那表情显然是知道些什么故事。
关于苏家和林家以前的故事,安千紫倒也刻意在几位外公面前打听过,只不过大多时候三个老狐狸都选择忽视。
仅有一次,苏振廷在说话之时曾经漏过一句,所以安千紫也仅仅只知道苏家和林家老一辈的确是有故事。
安千紫不言,只是点头,眸子却紧锁着刘杜宇的面容,她想要看看刘杜宇知道些什么。
刘杜宇意识到了安千紫的视线,说到:“我知道得不多,是从我父亲口中得知的。”他所清楚的内幕自然不可能多,当初老一辈的人几乎都对林家和苏家的事情只字不提。
他父亲会告知他,也不过是他那年软磨硬泡问了一些。当年他和苏家两位小姐打得火热,所以才会对这些事情好奇。
而那其中一位小姐便是如今在厨房忙活着的苏怡,这么多年下来,苏怡的确是变了,但也没变。
安千紫看着刘杜宇说完那句话以后便陷入了沉思,也没用打断他的意思,仅仅是转头对着时靳寒说道:“我想先上去静一会儿。”
她这一天所接收到的东西太多,导致现在头都还有几分疼。
时靳寒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仅仅是率先起身,轻声说了一句:“我送你上去。”他知道安千紫这一天很累,而且依照安千紫要强的性子,明天必定会如常投入工作。
剧组拍戏那么累,安千紫今天若是不休息好,必定很难熬。
安千紫却是摇了摇头,望向时靳寒说道:“你陪着客人吧。”她说这句话,自然也算是跟刘杜宇这边交代她的去向。
时靳寒没有回应,仅仅是立在原地。安千紫转身,他便目光追随。直到安千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靳寒才缓缓坐下。
刘杜宇倒是轻声感叹了一句:“你很喜欢她。”他和安千紫接触过几次,也就顺带地了解了安千紫这个未婚夫。
而和时靳寒接触下来,他自然对时靳寒更多的是欣赏,像时靳寒这样的后起之秀,不管在哪里,都是大家争相追捧的存在。
而追在时靳寒身后的人自然不少,不过他倒是从来都只见到过时靳寒身边只有安千紫一人,或许这便是时靳寒高超的手段所致。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喜欢?”时靳寒皱眉,对于刘杜宇这样没话说却强行找话说到行为有几分不喜。
刘杜宇也察觉到了时靳寒的不耐,正欲开口改变话题,却见时靳寒摆了摆手。
“不说我,说说你。”时靳寒一边说,一边将刘杜宇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刘杜宇年轻的时候必然能够迷倒万千少女。
就算如今刘杜宇已经略显老态,但也丝毫不影响他散发魅力。
“我?”刘杜宇尴尬,“我有什么好说的?”
他本以为时靳寒不喜他提及私事,正打算把话题引到公事之上呢,却没想到时靳寒不是不喜欢谈私事,而是不喜欢谈及自己的私事,对于别人的私事,他倒不会不耐。
时靳寒一双冷淡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轻启:“你的目的。”这几个字轻飘飘地从时靳寒口中说出,却像是炸弹一般落在了刘杜宇的耳边。
“我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替轻清完成遗愿而已。”刘杜宇反应快,立刻就给出了相对合理的解释。
时靳寒却是嗤笑出声,余光瞥见苏怡还在厨房忙活,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吃上饭,也就毫不心急。
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和刘杜宇慢慢聊,反正事情也只能一步一步来,该做的他都已经派人去做了,他现在也是闲着。
于是时靳寒当机立断,决定顺着刘杜宇的话说,他倒要看看刘杜宇到底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
“苏轻清的遗愿是什么?”时靳寒不紧不慢,看向刘杜宇的眸子也收敛了侵略性,转而变得饶有兴致。
刘杜宇总觉得事情有几分奇怪,此时时靳寒的状态也有几分奇怪,但他心中有鬼,此时自然是一步一步都极为小心。
“轻清的遗愿当然是要保住苏氏,保住苏家!”他说的这话倒真的是苏轻清最后心底的遗憾,所以他这么说出来,倒也没有任何不妥。
“哦?”时靳寒挑眉。
刘杜宇心底忐忑,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然而时靳寒就像是看透了刘杜宇的心思一般,低声说道:“那么,你可以不用插手这事儿了。
他说着,略显随意地将手放到了膝盖之上,缓缓地用修长的指节轻敲着膝盖。
“不用插手?”刘杜宇愤然,“这件事情还没完,你们只是查出了林淮,什么都没做,我怎么可能离开?”
刘杜宇的模样本是温柔绅士的模板,如今却因为时靳寒的一句话形态大失,而他说完这一段话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小声道了一句抱歉。
时靳寒却丝毫没有将刘杜宇的愤怒看在眼里,甚至于刘杜宇最后那句道歉他也没管顾,他仿佛只听到了刘杜宇所说出的话一般,好整以暇地看向刘杜宇。
“谁说没有结果?”时靳寒说着,摆正了姿态,“你以为我是怎么把人救出来的?武力手段?”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讽刺,他倒是真的希望安千紫是他亲手救出来的,但事实上不是。
安千紫不过是用苏氏换了自己,顺带换了林淮那头的帮助,因为他们都知道,苏怡这件事情,林淮若是愿意给线索,他们会少绕好大一截路。
“你们怎么出来的?”刘杜宇豁然开朗,想起钟小青回来以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明白就被人叫走了,也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