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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63节

  年晓泉望着自己腰间环绕住的一双手,苍白皮肤下, 隐隐有青红的血液流动,手腕的内侧好似还有伤口缝合的痕迹。她站在原地, 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助理小徐推门进来, 看见眼前的一幕, 捂着嘴巴往后退开, 她才伸手将白宴抱住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拨开,拿上手里的行李,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秦秘书原本站在走廊里,等着自家老板春风得意地回来,没想过了一会儿,白宴没有一点消息,反倒是年晓泉带着助理小徐出来,目光从他身上划过, 一丝停留也无,径直走进了那头的电梯里。
  秦秘书一时疑惑,连忙低着脑袋往病房走,看见屋里此刻正平躺在地上的白宴,“哎哟”一声,忍不住开口喊到:“老大你怎么了?”
  白宴听见秦秘书的声音,脸上没有多少反应,只是仰面朝天,眼睛愣愣地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嘴里不断地重复着:“我不明白。”
  秦秘书过去交过不少女朋友,为人也能算有几分风流,可每每面对自己这位多情的顶头上司时,他总会生出自己或许从未真正恋爱过的心情。毕竟,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正常人类,能够如此沉迷于一段男欢女爱。在他看来,年晓泉长得漂亮,身材也的确不错,但远远没有到值得让人发疯的地步,性格冷冷淡淡,身份又是已婚,连年纪都跟公司里那些花骨朵似的小姑娘没有多少可比性。
  可偏偏白宴就像是失了神志一般的痴迷她。
  秦秘书于是老老实实站在房间角落里,将自己伪装成一颗不会说话的大头菜,等病房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将人冷的一个哆嗦,他才一声不吭地走到窗边,伸手将玻璃窗拉上,转过身来,发现冷不丁站在自己身后的白宴,“嗝”了一声,差点就地晕倒。
  白宴没有发现秦秘书此时的失态,抬手将人拨开,走到窗子边上,看着下面已经坐上车准备离开的年晓泉,眼神像是生出了触觉一般,直到车子远远地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侧过身来,看着一旁呆滞的秦秘书,问他:“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乖乖的,被爱人管束着,什么都不用烦心,这不好么。”
  秦秘书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望向窗外,下意识地回答:“谁愿意被管着啊,是个人都不爱被管,小时候不想被爸妈管,大了不想被老婆管,老了不想被孩子管,这不挺正常嘛?”
  这话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老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问:“难不成…是您找人过来说坏话的事儿被年小姐知道了?”
  白宴转身往回走,没有回答,只是眼眉低垂,身上带着森森一片郁气。
  秦秘书于是跟在他后面,欲言又止了一阵,斗胆开口说道:“白总,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宴看他一眼,冷冷地回答:“说。”
  秦秘书于是端起自己的姿态,正了正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到:“我觉得有些时候吧,这小梁的提议,咱不能全都听。她自己是个女人,偏偏还喜欢女人,这脑子思维一看就跟正常人类不大一样。但您要追求年小姐,那是奔着结婚、奔着过日子去的,跟小梁那些花里胡哨的法子完全不搭。您要听我的,就干脆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去追求人,该送花的送花,该说好话的说好话,实在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装装可怜呗,咱们男人,在老婆面前,又不讲究什么高冷大气上档次,怎么能把人哄骗到手才是关键,不然,她一声不响跟别人跑了,您再计划完美也没地儿哭去呐。”
  白宴听着秦秘书的话,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袖子里的瑞士军刀下意识掏出来,放在手心里来回划了一阵,直到血珠子沿着指头滴在地板上,秦秘书无意中瞥见了,怪叫一声,这才一路小跑出去喊起了护士。
  年晓泉不知道白宴之后跟秦秘书的一番交谈。
  她前几天被一个华裔导演相中,邀请她给自己正在筹备的电影做造型,年晓泉起初因为担心女儿容媛一个人在国内,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有些犹豫,没有答应,可如今她遇见这些事,一时心中烦乱,不想回国面对白宴和容绪,想了想,便让助理小徐给那头导演去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交流了一阵,就此将合作细节拍板决定了下来。
  年晓泉当天晚上给容绪去了个电话,得知他因为工作,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国,想了想,索性给白玄宁那头去了电话,让他把容媛接去北城外婆那里过年。
  白玄宁小时候没有带过白宴,现在面对孙女容媛,他却是十分喜欢,也可能是到了喜欢抱子弄孙的年纪,听见年晓泉的话,立即答应下来,之后每隔几天,还会让管家拍几张容媛的照片给年晓泉发过去。
  年晓泉于是得以放心工作,在美国一待三十多天,等所有定妆项目完成,电影正式开始拍摄,她才结束工作启程回了国。
  第二个星期,她受邀参加了林兰电影节的活动,在后台,被刘苇君介绍着认识了她的好友沈倩。
  沈倩的丈夫是白宴表弟,早些时候他们结婚,年晓泉还听白宴提过一嘴。
  此时,年晓泉跟这个小姑娘交谈了一阵,两人颇为投机,得知她要参加《歌者》节目,想找自己做造型,笑着点了点头,当即答应下来。
  第二天,年晓泉回到潭城,刚下飞机,助理小徐便告诉她,傅家出事了。
  年晓泉坐在车上,有些疑惑地问:“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小徐举着手里的新闻,回答:“说是涉及偷税偷税、还有境外贿赂的问题,下面好多子公司也在接受调查呢。”
  年晓泉听完小徐的话,立即打着电话去问傅娉婷,没想那头的人一连几天关机,直到半个月后,傅家的事情接近尘埃落定,傅娉婷才主动打着电话过来,喊她出去喝茶。
  年晓泉见到傅娉婷的时候,这个过去一向热情洋溢的女孩子脸上带着些从未见过的疲惫感,见年晓泉进来,便笑了笑,轻声说道:“这是‘思泉’我那一份个人股权转让书,你拿着。”
  年晓泉有些诧异的将文件接过来看了一眼,而后推回去,皱眉问她:“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傅娉婷垂着眼睛,小声回答:“我们家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现在公司差不多需要重整,‘思泉’继续放在我手里,名声不好听。”
  “不好听什么不好听!”
  年晓泉看着眼前的傅娉婷,皱眉开口道:“我不管傅家出了什么事,但至少,‘思泉’这个牌子是在你手上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我们这么些年合作,如果因为你家里出了事,我就否认你这么久的付出,那我还是个人吗。”
  她这话说完,傅娉婷低着脑袋,眼睛里像是有些湿润起来。
  她过去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在外面一向风光肆意,只可惜如今傅家一朝出事,那些曾经阿谀奉承的人早就销声匿迹了,身边只剩下年晓泉和郑泽两个人。可偏偏这两个人,是她最不敢面对的人,一个,是因为自己家族迫害而半生不幸的女子,一个则是被她欺骗过感情、一走了之的男人。
  傅娉婷一时心中酸楚,很是难得地吸了吸鼻子,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站起身来,将桌上的文件重新递过去,笑了一声道:“行,我知道了,这东西,你先收着,这段时间,我准备到处走走,如果想通了回来,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做,那到时候,我就再收下。”
  说完这些话,傅娉婷也不给年晓泉回绝的空间,仰头喝下最后一口茶,张开双臂,对着对面的年晓泉用力抱了一抱,而后,拿起桌上的旅行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年晓泉因为傅娉婷的事,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接到容绪打来的电话,她沉默一晌,便开口跟他提起了离婚的事情。
  容绪这一阵先是被困在瑞士,之后因为日本的公司出事,又飞去了日本,一直没能回国,如今他听年晓泉提起离婚,低头像是抽了一口烟,好一阵后,才声音低哑地问她:“不需要再考虑考虑么?”
  年晓泉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抓着手里的电话,思考了几秒钟,而后抬起头来,轻声说到:“容哥,其实…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和吕教授坦白呢?关于我们当初为什么结婚,还有,你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娶她的事…我觉得,如果吕教授知道了这些,她未必不会选择接受你。”
  容绪听见年晓泉的话,轻声笑了一笑,他靠在沙发上,好似姿态散漫地说到:“但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如果说,我当初那句想和你成为真夫妻,是心里话呢?”
  说完,他没有等待年晓泉的回答,叹一口气,很是释然地笑了起来,他说:“好了,不再为难你了,年年,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
  年晓泉因为他之前那句话,脑袋还有些愣愣的,此时得到他的回复,整个人晕晕乎乎,恍惚地点了点头,小声告诉他:“谢谢你,容哥,无论怎么样,你永远是媛媛的爸爸。”
  容绪见状,低声笑了出来。
  他挂上电话,望着眼前一片异国他乡的夜色,手里的香烟燃烧殆尽,直到灼伤了手指,他心里那片荒芜的萧瑟才渐渐散开,变成了转瞬即逝、不值一提的零星刺痛感。
  容绪或许比任何人都知道,对于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而言,爱情已经太过遥远,那些曾经的心动、热烈、追寻,都已经在婚姻的细数长流里变成了对于现实的妥协;而他没有放肆的权利,他无法给予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所以就连那些争取也显得收敛隐忍、小心翼翼。
  他其实比谁都明白,自己能够给予女人的,是责任,或许,也只能是责任。
  年晓泉第二天,去了约定的医院做第二次孕检。
  白宴作为孩子的父亲,被医生要求一同前往。
  白宴这一段时间很忙,四处出差,电话,微信,也纷纷被年晓泉拉黑,安慰他的,只有偶尔梁秘书偷偷拍过来的照片,以及关于孩子的健康报告。
  此时,他看着年晓泉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腹部,一双手背在身后,不断来回地揉搓,感觉她比梁秘书发来的那些照片里又清瘦了一些,眼睛看过来,像是含着一汪水似的,欲说还休。
  可年晓泉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多情,她此时口中干哑,只是有些想吃白萝卜了,而眼前的白宴往阳光下一站,皮肤白的跟地里的大头萝卜相差无几,她于是连忙低头轻咳了一声,想到自己之前想问的事,便开口说到:“傅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找人打听,没有人知道。”
  白宴见她跟自己说话,连忙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些,低声回答:“他们家的情况,有一些复杂,主要是傅鉴升的问题,他早些年跟一些国外势力牵扯太深,后来公司渐渐被那些人控制,现在自然被国家盯上了。”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一时诧异非常,看着他问:“傅鉴升?傅老爷子?娉婷的爷爷?他当初不是出了名的儒商吗?”
  白宴皱着眉头回答:“外面人写我的时候,也说我温文尔雅,风光霁月。”
  年晓泉因为他这一句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尴尬地侧了侧脸,摸着自己鼻子,小声答道:“哦,我懂了,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生来就长了一张有迷惑性的脸。”
  白宴低着脑袋没有回话,见她准备下楼梯,立马伸手扶在了年晓泉的腰上,而后,见年晓泉看过来,耳根微微发起了红,装作不在意似的说到:“傅鉴升没跟我姑奶奶结婚之前,其实有过一个未婚妻,你知道么。”
  年晓泉感觉白宴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隔着衣服传来明显的热度,“嗯”了一声,往前挺了挺肚子,故作不在意道:“我知道的,这事之前娉婷和我说过。”
  白宴见年晓泉的腰离开自己的手掌,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但他不敢在此造次,便老老实实收回了自己的手,点头说到:“嗯,那个未婚妻就是我奶奶。”
  年晓泉脚步一时停住,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愣愣地看向身边的白宴,张开嘴的样子,让白宴实在想要上手揉弄一番,可他想到年晓泉之前那一番话,又立即狠心控制了下来,撇过视线,望着身边的水泥地面,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你母亲是被人拐去你们村子里的么。”
  年晓泉这下干脆不走了,直接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来,抬头望着眼前的白宴,眼睛里好似带着一片光亮,点头问到:“这个…难道也跟傅家有关?”
  白宴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他将手里的伞打开,防止年晓泉被太阳直晒,借此往她那边靠近了一些,沉声说到:“有关。这个组织,其实不光拐卖妇女儿童,还兜售毒/品,组织头目跟境外势力关系比较近,他背后的资金来源里,就有傅家。”
  年晓泉低头咬住自己的手指,皱着眉,沉默几秒钟后,低声问到:“所以当初,我妈妈被拐卖,根本就不是意外…”
  说完,她又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白宴,“那你妈妈嫁到白家,被人洗脑,后来发疯,是不是也不是意外?”
  白宴将她的手指拿下来,说了句“脏”,而后,趁着年晓泉晃神的空荡,抓住她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里轻揉了揉,点头答是:“傅鉴升在报复白家的每一个人。”
  年晓泉坐在原地,一时间像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嘴边没了手指,便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唇,摇头说到:“可我妈妈做错了什么?你妈妈又做错了什么,一个无辜者的人生为什么要被这样操控戏耍?”
  白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他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回答,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讷讷地问了一声:“幺幺,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也和这样的人一样,罪不可恕?”
  年晓泉听见白宴的话,一时看了过来,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忽的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那时瘦的像只长不大的羔羊,穿着女孩儿精致的衣裙,沉默地站在阳光的阴影里,眼神中的茫然带着几分沉闷。
  她那时举着自己手里的棒棒糖,对他伸出手去,问他:“你想要吃吗?”
  白宴那时的回答,年晓泉已经忘记了。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成为了那一段婚姻的牺牲品,也成为了一个被人以“恶”与“仇恨”刻意打造出来的瑕疵品。
  年晓泉一时有些想不下去,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来,缓慢地放在白宴耳侧,轻轻揉了揉,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道:“不是的,白宴,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应该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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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白宴感觉到年晓泉手掌上的温度, 像是顺着皮肤的毛孔,缓慢渗透进自己乍立的血管和身体里,带着一丝丝甜, 一丝丝瘾, 他想要伸手将其抓住,只是意志将他控制了下来, 最后手中的太阳伞也只是被风吹得微微一晃, 而后一声不响地停在了那里。
  白宴闭上眼睛, 将脸稍稍往下靠了一些, 贴近年晓泉的手掌心, 像是个孩子一般, 上下蹭了一蹭,午后的阳光透过伞落下来, 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像是被上帝雕刻出来的脆弱艺术品, 睫毛轻轻晃开,搅揉着清冷莹白的光, 一碰就好似会碎在这一片风里。
  两人从医院出来, 上了自己的车, 没有说再见,只是各自低着脑袋离开。
  年晓泉回到工作室后,先是在休息间小憩了一阵,而后,将助理朱莉喊进了办公室里。
  朱莉跟小徐是同一期被年晓泉招进工作室里的助理,因为平时工作能力不错,人也长得漂亮,加上英语专业出身, 一般出国工作,年晓泉都会带上她。
  上次在英国给陈思羽做完订婚造型之后,年晓泉回国的机票就是交给她订的。
  起初,年晓泉对此并没有多想。直到后来白宴告诉她,当初两人的航班之所以会失事,是因为飞机上的几个生物学家被美国医疗公司伯力特盯上,为了防止他们将有关新型抗癌药物的信息公布、破坏公司抗癌药物的高价垄断,伯力特公司那边,特地设计出了这一次“海上迫降”事件。
  而傅氏与他们关系亲近,因此,年晓泉才意识到,乔静是想借着傅氏的消息,顺水推舟,故意将自己送上了那一趟航班。
  如今,朱莉站在年晓泉的办公桌前,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不安,见年晓泉抬头看过来,便笑着问她:“年姐,您找我啊?”
  年晓泉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跟乔静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朱莉一听她这话,脸色一瞬间苍白,站在原地,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年晓泉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告诉她:“你知不知道无所谓,不过,警察那里你得去一趟。”
  朱莉一听这话,一双腿立即软了下来,大声喊着:“我不知道啊,年姐,她只是说让我改航班,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航班会出问题,我自己也在航班上啊,如果我当时知道那个航班会失事,我绝对听她的话给您订那一趟航班的啊!”
  年晓泉看着眼前朱莉的脸,像是看见了许久之前的林璐鹿,一时叹气,将助理小徐喊进来,说了一声:“去跟警察把事情说清楚吧。你牵扯进这种事,公司肯定是不能留你了,以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等朱莉被送走之后,年晓泉靠在座椅里,脸上显得很是疲惫。
  她这一段时间,怀孕的感觉逐渐上来,已经有了比第一胎怀容媛时还要激烈的反应。
  昨天,她收到容绪从日本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今天早上,容绪的秘书便过来将他的东西一一整理出来,搬出了家里。
  容媛见状像是明白过来些什么,一大早开始,就哭着喊着要爸爸。
  年晓泉起初抱着她来回哄了哄,可后来,因为工作室里的工作,她实在分/身乏力,无奈之下,只能将她交到了幼儿园老师的手里。
  下班后,年晓泉去接容媛回家,刚刚走进幼儿园的大门,远远的,便看见两三个家长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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