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377节
“莱恩阁下，你平时不住在城堡么？”胡安好奇地问道，他棕色的卷发和黑色的眼珠中带着浓浓的好奇，一路上这位年轻的炎阳骑士简直是个问题大王，一直问个没停，就连莱恩早上喜欢吃什么他都很感兴趣。
奥莉卡已经露出了明显不耐烦的神色，黑暗精灵女仆只想回房间休息，倒是莱恩颇为耐心，他对着胡安介绍道：“目前我的城堡还在修缮，我暂时居住在酒庄之内。”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胡安根本就不在乎答案，年轻人只是想要得到和莱恩说话的机会。
“听我说，胡安。”站在酒庄门口，莱恩开始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来到了布列塔尼亚，你就要懂得遵守这里的规矩，现在让我简单地和你强调一下，然后我会带你去见我的妻子苏莉亚。”
“我洗耳恭听。”胡安非常认真地点头。
“你可能会认为，在布列塔尼亚你可以过着和在埃斯塔利亚一样的生活，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莱恩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没错，在布列塔尼亚，一周一样是七天，一年一样是十二个月，人们会在礼拜日祷告，我们和在埃斯塔利亚享受着一样的阳光和月亮。”
“但是在这个国家，有一件事被认为是最为重要的，那就是对女士的尊敬。”莱恩接着说道。
“女士，湖中女士，布列塔尼亚的守护神？”胡安将顶端有金色太阳圆环雕像的头盔抱在怀中，年轻人总是坚持在任何时候都全副武装。
“不错，想必你也知道布列塔尼亚的历史，这一片富饶的土地是女神赐予我们的土地。”莱恩点头：“千年来，女士的信仰在此根深蒂固，我要说的是，你可以不信仰她，这没有关系，这里的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信仰的神祇，比如战争女神米尔米迪亚，比如自然之神塔尔，比如慈悲女神莎莉雅。”
“但是你要保持对她的尊敬，每年各大法定节假日和特殊的日子，圣杯教堂总是会举办很多活动，我建议你作为新来的骑士要多多参与，我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些对圣杯的信仰，这会让你快速融入我们的团体，你可以在礼拜日自己向米尔米迪亚女神祷告，没有问题，可当骑士们聚在一起讨论女士的恩泽和神圣的圣杯时，你必须要表现出你的熟悉，否则你将被认为是一个异类。”
“我明白！这就当补课一样！”胡安笑嘻嘻地说道：“我会的。”
“然后是言论。”莱恩见胡安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无奈，不过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继续说道：“亲爱的胡安，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里不是埃斯塔利亚，这里的土地距离北方混沌的威胁要明显更近，显然，混沌邪神是确实存在的，他们带来的威胁也始终在世界的南方和北方存在，你必须警惕混沌腐化的痕迹。”
“可同时，是请不要像在埃斯塔利亚的大街上那样，可以经常随意讨论这个，因为即使是最保守的议论，都有可能引来湖神先知和圣杯骑士的注意，在这个国家，人权这种东西不存在……或者说并不完整，如果湖神先知和圣杯骑士认为你已经受到了混沌腐化，他们无需法庭也无需征求我的许可就可以直接审判你并当场行刑，尽管因为我的存在，这不太可能发生，但我也不希望你随便就没了命。”
“我明白了！”胡安这下认真起来，毕竟谁也不想丢了命。
“然后就是农奴。”莱恩的脸色很平静：“在布列塔尼亚，农奴被认为是领主的财产，领主们有权处置他们，哪怕这处置并不合理，但是这种不可理喻的现象确实存在，我也在努力地改变，但是在目前的法律下，你必须收起你那无趣的正义感，当农奴们遭遇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他们所属的骑士或者村庄的乡老会负责裁决整个过程，即使你觉得结果并不公正，但是也请你不要插手。”
“是。”胡安的表情渐渐地严肃了。
“最后，我要说的是，布列塔尼亚这个地方不是埃斯塔利亚，在埃斯塔利亚，你只要沿着大道行走，周围二三十公里之内都很难见到危险，而在这里，即使我每年都派兵清剿威胁，但是野外依然存在着绿皮、野兽人和土匪强盗的踪迹，出于安全考虑，在你晋升传奇阶之前，需要前往野外或者森林时，尽量保证携带足够的护卫或者寻找商队、别的巡逻骑士作伴。”
话音刚落，黑暗精灵不耐烦地说道：“主人，好了么？我想进去了。”
“好吧。”莱恩也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多了一些。
因为胡安-卡洛斯-观日者和他所带的所有部下都不一样！
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拥有灵能天赋！
…………我是拥有灵能天赋的分割线…………
进了酒庄，莱恩让奥莉卡先去休息，他注意到苏莉亚的侍女，也就是他的女仆长西尔维娅正穿着一身布列塔尼亚女性贵族服装正在忙着记东西，性格非常严肃的西尔维娅今年也二十四岁了，见到莱恩进来，西尔维娅立即起身：“伯爵，您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苏莉亚呢？”莱恩解下长袍，挂在衣架上。
“小姐就在二楼等你，阿曼德先生和安格朗先生也在。”西尔维娅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莱恩就脸蛋发红，她英气十足的脸蛋和紫色的双眸先是盯着莱恩，然后又注意到了莱恩身后的胡安：“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胡安-卡洛斯-观日者，埃斯塔利亚马格里特公爵卢比奥-观日者的嫡子，一名正式的炎阳骑士，现在是我的部下了。”莱恩笑着介绍道。
然后，莱恩接着朝胡安介绍起西尔维娅：“这是我的女仆长，西尔维娅。”
“您好，西尔维娅女士。”胡安立即行礼，而西尔维娅显然对于这位外来的骑士并不是很热情，她拿起东西：“苏莉亚夫人已经在楼上等你们了，快点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西尔维娅朝着莱恩点了点头，自顾自地直接离开。
“走吧。”
“嗯。”
推开房间门，房间内冷气开放，今天的苏莉亚穿着一条娇伶黑色鸢尾花礼服长裙，雍容华贵和轻柔娇淑的感觉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莱恩的夫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和阿曼德还有安格朗在讨论着什么，见到莱恩进来了，苏莉亚激动地站了起来：“莱恩，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向大家介绍一下……”莱恩笑着点头，他轻轻地拥抱了一下苏莉亚，向房间内的众人介绍了胡安的来历。
“欢迎欢迎，欢迎这位新来的骑士，看来我在这里地位减一啊。”圣杯骑士阿曼德笑着和胡安握手。
“不不不，我才是莱恩领地中垫底的，不接受异议。”安格朗也笑着和胡安握手：“欢迎你，年轻的炎阳骑士。”
“胡安出生高贵，这可是新的大佬，我这个诺德的乡巴佬只觉得自惭形秽哦。”莱恩也笑眯眯地附和道：“十八岁就是正式骑士了，厉害啊，以后这个地方就剩下我一个萌新了。”
“不敢不敢。”胡安面对众人的奉承显得有些洋洋得意，他确实有得意的理由，毕竟他今年才十八岁，能够独立完成战争女神学院的骑士课程并转职成为炎阳骑士，在这个年纪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安格朗和阿曼德都起身告辞，苏莉亚也安排了一个女仆带胡安先在城镇里面的旅馆中安顿下来，等到整理完毕，年轻的骑士和他的扈从、佣人团会被安排一栋房子用于起居。
等到众人都出去了，房间之内就剩下夫妻两人，莱恩这才坐下，有些讨好地说道：“夫人，兄长和阿曼德有什么事和你商量？”
“哦？莱恩你还关心这个？”苏莉亚雍雅从容地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樱红色的嘴角微微翘起：“我还想问你这一路上和奥莉卡还有维罗妮卡女士旅途是否愉快？”
女骑士的话中微微带着些酸味，她本来想和莱恩一起去，就当做旅游，但是考虑到春耕时期领地里必须有一个人坐镇，莱恩最后还是决定不带她。
这让莱恩有些心虚，他这一路旅行过来，左拥右抱，享受不小。
艾米莉亚怀孕的事让苏莉亚感到了危机感，她显然对莱恩去埃斯塔利亚三周是有些不满的，不过苏莉亚一向性格温柔体贴，她轻叹一口气，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和莱恩相对而坐，一双穿着黑色超薄连裤袜的大长腿翘起来，接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粮仓快爆了。”
“粮仓快爆了？”莱恩听得想笑。
“嗯，领地内淤积的大量粮食已经把粮仓快要完全填满了，预计今年秋收，我们收上来的粮食会把粮仓挤爆。”苏莉亚也感到了幸福的烦恼，女骑士接着说道：“现在领地里有两派意见，第一派意见是将多余的粮食分发给农奴，还有捐给当地的教会，这样有利于加速发展人口和激起农奴们的工作效率，这是安格朗兄长的想法。”
“第二派意见肯定是粮食出口了？”以莱恩的水平，自然知道第二派意见是什么：“真难想象，这会是阿曼德的意见。”
在莱恩的记忆中，阿曼德是个嫉恶如仇，整天都埋头练习和祈祷的家伙，他遇见事情处理方法是直接通过武勇解决。
“我猜测这实际上是赫克斯的意见。”苏莉亚摇头，她很有兴趣地说道：“应该是赫克斯不太方便出面直说，而是让阿曼德代劳，阿曼德毕竟是圣杯骑士，他和赫克斯都是布列塔尼亚本地人。”
莱恩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他知道，经过一系列的发展，他的麾下也开始出现派系了，奥利维尔和洛普斯是外来的骑士，理所当然地关系更好，而赫克斯和阿曼德则是布列塔尼亚本地人，肯定是生活习惯和三观更为贴近。
而且新晋的来自温福特的王国骑士吕西安肯定也加入了这个派系，而这个派系又毫无疑问是苏莉亚的铁杆，夫人万岁的忠诚拥护者。
果然，平时把内政交给苏莉亚就会是这个结果，女骑士肯定更愿意提拔和关照“自己人”。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正所谓胆外无胆，帝王思想，胆内无派，千奇百怪，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和江湖，随着莱恩的逐渐做大，他的麾下会出现派系之争是不可能避免的，只要良好地引导，派系之争不仅不是一件坏事，反而会是一件好事。
“我觉得阿曼德的意见更好，我想我们亲爱的白狼选帝侯，鲍里斯-托德布林格一定愿意买这些粮食，越多越好。”莱恩很快就拿了主意，他接着说道：“教会多少需要捐一点，但是分发给农奴们就算了，我们决不能鼓励不劳而获，努力工作赚的多吃肉，不好好工作饿肚子吃黑面包，这样才能激发农奴们的积极性。”
伯爵一向对捐款，尤其是这种直接分发的捐款不太热衷，他一向信奉“救急不救穷”，倒不是说他不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是他觉得人都是有惰性的，该有的救济，几个教会会做，千万不能给农奴们一种不用干活也能吃饱的错觉。
“那就这么办吧。”苏莉亚点头，这项提议就这么通过了。
然后是下一件事，苏莉亚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把马格里特公爵的嫡子拐来了？”
“胡安？他主动提出想要追随我的，他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很正常啊，而且马格里特公爵卢比奥还承诺在他去世或者胡安正式获得爵位之前，他会支付所有的维护费。”莱恩笑着点头：“既然有这等好事，我为什么不答应，他是个可造之材。”
“这样啊。”大贵族们会把自己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嫡子送到别的功勋卓著的贵族家培养，让他自己想办法获得贵族头衔，这是整个旧世界人类贵族们的习惯，莱恩又是人类英雄，苏莉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女骑士倒是对这件事上了心，她心想要趁胡安立足未稳的时候给这个年轻人一个好印象才是。
作为莱恩的夫人，苏莉亚能感觉到压力之大，她有些事要防范于未然。
“对了，莱恩，你等等去一趟女士的高塔吧。”这时，苏莉亚想起了什么，她补充道：“莫吉安娜殿下嘱咐我，等你回来了到她那里去一趟，她有些事要跟你说。”
“我们一起去吧。”莱恩表示知道了：“我们到女士的高塔，和莫吉安娜殿下一起共进晚餐怎么样？”
“那……好吧。”
第507章 烟火学院
一如既往，即使已经到了初夏集结，湖中仙女高塔依然是迷雾笼罩，这迷雾可以掩盖住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隔绝凡人的视线，在小小的山谷之内，这里早已沦为了禁区。
沿着高墙的走廊通往高塔之内，莱恩拉着苏莉亚的小手：“最近女士有没有新的神谕？”
苏莉亚和莱恩手牵着手，女骑士点头：“女士希望我早日怀上你的孩子，还有，女士已经通过占卜为莫吉安娜殿下寻回了丢失在森林内的黄金腰带，也可以确定药剂圣杯也肯定在穆席隆。”
“很好。”莱恩带着苏莉亚在迷雾中穿梭，他心想最近还是要努努力，争取让苏莉亚早日怀上：“女士最近有经常出现么？”
“我们差不多每周见一两面，女士会让我来到高塔里面接受婚后练习，和我说说话。”苏莉亚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还送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好多新衣服和鞋子，还有丝袜。”
“嗯。”莱恩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点点头。
当夫妻二人来到湖中仙女高塔前时，早已感应到的湖神女巫莫吉安娜已经站在高塔门口等待了。
莫吉安娜今天穿着一条粉红流萤斑驳霜露连衣长裙，由于时间已经到夏天，裙子自然也是低胸和高开叉的款式，湖神女巫细嫩的肩膀和脖颈上穿着蕾丝抹肩加上碎花领环，这种装饰是正常的女人比较难控制的搭配，但是莫吉安娜很好地穿出了自己的特色，她在充满着威严时候也不乏给人以淑雅之感，裙下露出的一双肉丝玉足踩着银色的系带高跟鞋，即有些锋利，又有些神圣之感。
莫吉安娜先是看到了莱恩出现，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上来，然后在见到苏莉亚也出现了之后就明显放慢了脚步：“莱恩？苏莉亚？你们到了？晚宴我准备好了。”
“嗯，有点久不见了，莫吉安娜。”莱恩看得出莫吉安娜是专门打扮过一番的，他对此递过一个玩味的眼神。
莫吉安娜则报以一个锋利的瞥视，她趁着苏莉亚不注意，朝莱恩比了一个“三”。
莱恩有点蛋疼地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确实出去了三周。
晚宴很快就开始，前菜是冷冻基斯勒夫龙虾配芹菜、甜三叶草浓缩酱汁。
主菜是砂锅烩红酒鸡、烤蜗牛、香煎鹅肝和布列塔尼亚烤鹿排。
甜点是草莓马鞭草冰淇淋和司康饼。
就在一张圆桌上，莱恩、苏莉亚和莫吉安娜三个人各坐一边，莱恩主动地问道：“莫吉安娜，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基本上恢复了，现在就是要寻回药剂圣杯。”莫吉安娜使用刀叉切割着鹿排，她回答着莱恩的问题：“等到你率领军队进攻穆席隆的时候，我也会随军参战，我会感应药剂圣杯的位置。”
“我计划明年这个时候进攻穆席隆。”莱恩向莫吉安娜说明了自己的计划：“等到明年春耕结束，我们会立即征召一只骑士道大军。”
“会有哪些公国参与？”莫吉安娜显然关心这个问题。
“温福特公国和波尔德罗公国都将派出主力部队参与，巴斯托涅公国和卡卡颂公国也将派出一只军队来我处听调。”莱恩对于这场战争势在必得，他认真地说道：“除此之外，安格朗德氏族的矮人大军也会协助我们，以及可能的话，我甚至希望能够说服木精灵参战。”
圆桌下传来了高跟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莱恩马上意识到莫吉安娜对于自己的计划不是非常赞成：“怎么了？莫吉安娜？”
“太多军队并不好，尤其是木精灵。”莫吉安娜显然对于她之前经历的事感到心有余悸，出于本能，莫吉安娜拒绝和木精灵站在同一阵线：“我和我的湖神先知们会协助你，但是我们不会和木精灵一起出战。”
在银制的烛台之后，莱恩隔着烛火看着莫吉安娜，湖神女巫美丽的眸子里全是坚决。
“莫吉安娜，莱恩是否能够说动木精灵参战还是一件不确定的事呢。”苏莉亚立即出来打圆场，她十分优雅地进食，劝和着想法不同的两人：“莱恩，你也理解一下，毕竟因为木精灵的出卖，莫吉安娜殿下差点遭到不测，被献祭给了死灵之主。”
“嗯。”莱恩沉吟了一下，对于了解底细的自己来说，木精灵是木精灵，树精是树精，出卖莫吉安娜的是树精，是树枝阴魂德瑞莎率领的神木幽魂军团。
可是从莫吉安娜的角度来说，她可不管这么多，森林里面的那些东西早已上了她的黑名单了。
莱恩理解莫吉安娜，湖神女巫在这个国家拥有的地位甚至高于国王，在长时间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威之后，人是非常容易形成那种颐指气使的性格的，就像莱恩前世很多导演都有“片场暴君”的外号，因为一些导演在片场的权威是绝对的，时间长了脾气再好的人都容易这样，更不要说莫吉安娜了，她在这个国家的权力没有边界可言。
如今她能这样和莱恩好声好气地说话已经是她非常尊重莱恩的缘故。
“这样啊，我明白了。”莱恩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妥协，他主动说道：“我不会联系木精灵一起进攻穆席隆的。”
“很好！到时候负责守卫我的一队圣杯守卫和我本人率领的湖神先知都会参战的。”莫吉安娜对莱恩的妥协感到很满意，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湖神女巫接着说道：“晚上你和苏莉亚就在这里过夜吧。”
“苏莉亚，你的意见呢？”莱恩心里一动，他转而询问苏莉亚的看法。
“那就留下过夜吧。”苏莉亚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莱恩，又看了看莫吉安娜：“我想莱恩你留下来，莫吉安娜殿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餐桌上的气氛逐渐变得古怪了，莱恩和莫吉安娜都有些不好意思，苏莉亚自然知道莱恩和莫吉安娜的关系，在冬幕节的火鸡宴会上，莫吉安娜自然也顺水推舟地在“盟约”上签了名，达成了内部竞争，联合排外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