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向曹某人致敬
“大人放心,我现在就将这家伙提来。”若不是听得金敏秀提起李相赫,纪寒差点就把此人给忘了。
抬眸看向刘大壮,那眼中的意思分明是在问他这货现下在哪?
刘大壮挠了挠脑袋似乎也在想这家伙在哪。
这一阵抓耳挠腮的敏思苦想终是有了结果,刘大壮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听得刘大壮此话,纪寒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把这货弄哪了?”
“船工,大人,他们这六十多人也总不能在咱这里白吃白喝不是?我总得给他们寻个事做,让他们自食其力啊。”
船工?让南荣第一美男给他们当造船的船工,这刘大壮还挺能知人善用的。
桂冶的速度倒是挺快,自从按照纪寒的提议在那四桅轻帆的船尾下加了两个风车,这轻帆的速度便又提高了好几倍。
大人就是大人,在桂冶心中就没有纪寒做不到的事。
沈哆方一踏进府衙,纪寒便张口向他问道:“沈大人,汝阳郡有多少兵力驻守?”
驻守?听得纪寒所问,沈哆心中一阵肺腑道:“那山脚下的小郡城还需要屯兵驻守?”
心中虽这般想,但是他可不敢这么回答。
纪寒所问必有所指,他这巡抚能做多久可全看这位纪大人的心情。
当下,沈哆为了自己头顶的这顶官帽便向纪寒撒了一个小谎:“回大人,汝阳郡现今……现今有五百……不,六百军士驻守。”
听得沈哆此话,纪寒未有怀疑,而是再次向他说道:“不够,沈大人你回去便抽调连州各郡的兵力,全部屯兵于汝阳郡。”
虽然不解纪寒为何突然在意起了一个山下小郡,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沈哆只能照办。
“沈大人,这可是军国大事,本官希望沈大人最好能够亲自督办此事,若是在此事上沈大人有了什么闪失,那便别怪我纪寒翻脸无情。”
纪寒这句话说的极为突然,突然到令一旁的杨不扬亦未有想到。
“下……下官知道,下官这就回去。”
一名堂堂巡抚被纪寒当众教训,沈哆心中自是不乐,可是这不乐亦只能咬碎牙齿吞进肚子里。
向纪寒回话时,沈哆已是抬脚准备赶回连州,可是这方还没迈出半步,纪寒却又唤住了他。
“慢着!”
听得纪寒唤他,沈哆本是已经压下的怒火便又再次升起。
“沈大人,连绳军撤去西海,圣上将抵御南荣之重任交付于本官,若是你我能挡下南荣铁骑,便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届时你我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亦不在话下。”
自身后听得此话,沈哆亦是豁然转身看向纪寒。
加官进爵、封侯拜相,这八字如同一记惊雷一般在沈哆心中炸响。
心中那股升起的怒气消散了,此刻,沈哆的眼里只有纪寒向他说的那八个字。
“此……此话当……当真?”沈哆看着纪寒结结巴巴的问道。
“自然当真!”纪寒回答的掷地有声。
“加……加官进爵……封……封侯……拜相……此……此话也当真?”
“人无信而不立,此话自然也当真。”
“好!有大人这句话,下官干了!”
鲁大子在心中向纪寒竖起了大拇指,有了这等诱惑,他们还怕这沈哆回到绳州阳奉阴违吗?
纪寒确实向沈哆耍了些手段与心机,可是纪寒却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他向沈哆耍了这么一个心机,那么他便真的要遭逢大难了。
沈哆心里那可是清楚的紧,汝阳郡本就无一兵一卒。而今在得知南荣有可能会翻阅巫、秦二山奇袭汝阳郡的这一刻,沈哆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想要回去。
若是纪寒不唤住他,不向他说那些话,沈哆回去必然会阳奉阴违,因为他还要留兵自保呢?
那焕王已经在归来的路上了,他手中若是无兵,如何保全自己。
如今纪寒倒是为他寻了一个好去处汝阳郡,这连州的兵马加起来可足有五千之多,再加之汝阳郡城高山险阻的,若是那南荣贼子真敢翻山而来,若他凭借山郡之险将南荣贼子阻于城下,那么他便真的立下了不世之功。
来时忐忑,归时欢乐!
这结果便是纪寒误打误撞的为他化解了一场危机。
今日事儿可真多,这沈哆前脚方走了没多久,王龙便跑来告诉纪寒有两位海匪头子说有要事要见他。
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纪寒正想着要如何招安这三十六路海匪呢,却没成想人家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于是纪寒决定向一位姓曹的枭雄致敬一番,也来上他一个足不裹靴,赤脚相迎。
在堂堂明镜高悬下,纪寒当着众人的面将脚上的那一双鹿皮靴就地一脱,而后在听着那几声脚步声差不离就要进入府衙时,纪寒便在杨不扬众人那目瞪口呆的神色下,一脸笑容的赤脚冲出了府衙。
“哎呀呀,两位好汉,本官可是把二位好汉盼来了。”
声到,人也到,童奎、屠付不仅瞧见了纪寒,还瞧见了纪寒那一双踩在石子上的赤足。
这一路风风火火的踩着地上的石子跑来,连童奎、屠付都觉得一阵脚疼。
“大人,您这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呢?”屠付瞧了瞧天色,这天色还早,还远没到休息的时候,这纪大人为何会赤着一双脚?
见两位好汉的注意力皆在他这一双脚上,纪寒心中那是一阵的得意。
“本官听闻两位好汉来看望本官,心中甚是欢喜,以至于都忘了穿靴。”
纪寒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早已练的炉火纯青。
而站在童奎、屠付身后的铆钉却是露出了一幅古怪的神色。
“怕不是这样吧!”铆钉很是事宜的插了一嘴:“我方才明明看到是大人您自个儿把鞋脱了的,分明就不是忘了穿。”
诶!
这像曹枭雄致敬的桥段竟然被一个小海匪喽啰给拆穿了?
听得铆钉此话,童奎哪里还能不明白纪寒这是在向他们做戏。
心中虽是有些生厌,但是童奎还是没有忘了此行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