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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改变的源头

  想到厉云深的背叛,她已经想好离婚了。
  其实她是不怪厉云深的,她只是不晓得如何面对,所以她做好了离婚的准备,躲避厉云深也只是想静静,仅此而已。
  从一堆破事中趁机偷得几分空隙喘息,她万分感谢。
  可也是刚刚,她才发现,自己和厉云深两个人,结婚这么长时间,竟然除了结婚证上的合照,就再没有其他的合照了。
  真是叫人难过吧,有的人从在一起到最后分开,竟然也会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连清理对方痕迹的必要都没有,删除照片的那种苦痛她也不必体会。
  一时之间,客蔓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悲伤。
  客蔓躺在床上寻思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外面客厅的几个人在商量着关于配菜的问题。
  客蔓抿唇笑了笑,还敢有这些闺蜜。
  正躺下,她床边的窗户忽然发出一阵声响。
  客蔓受惊了的往那边看去,窗户外却是什么都没有,客蔓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内心,以为只是一只鸟撞了玻璃窗而已。
  她翻个身,刚准备继续睡,然而她的窗户却是"砰"的一声巨响。
  客蔓直接被吓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转过头去,一堆碎玻璃中跪坐着一个人。
  "厉云深!"她惊叫一声。
  同时外面做饭的三个人也直接打开门跑了进来。
  "蔓蔓!"
  她们一打开门就异口同声的叫了声客蔓。
  还以为是客蔓想不通跳楼了,所以她们三个身上围裙没有脱下,拿着菜刀和锅铲就冲了进来。
  看见客蔓好好的坐在床上,也都同时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们了!"林宁叫了一声,她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依然是苍白的,看来刚刚是吓坏了。
  棉袄眼尖,看见碎玻璃里的厉云深,她也震惊了。
  "厉云深!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棉袄叫喊起来的原因,林宁和葫芦也一起注意到了厉云深。
  看着已经碎完的玻璃和中间的厉云深,她们都想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厉云深又是如何从天而降到这儿了。
  "天,这可是23楼,你怎么做到的?"林宁不自觉的惊问了起来。
  棉袄也动了动嘴,她大胆联想:“你是用直升机把自己扔进来的吗?”
  厉云深从碎玻璃中抬起头来,他也顾不得旁边众人的惊叹,那双眼睛就深情的看着客蔓。
  "老婆,我是来见你的。"
  "你……"客蔓一时语塞,她被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厉云深是怎么出现的,但他冒着危险冲进这儿来找客蔓,可见其真心,就是棉袄之前再生气,这会儿也是骂不出来了。
  瞥了一眼他受伤流血的手,棉袄皱着眉道了句:"厉云深,你的手受伤了。"
  客蔓也看了一眼,她一声不吭从床上下来往外走。
  厉云深以为客蔓是不想看见他,急得又从玻璃上踩过来,顾不得手上的血就去抓住客蔓的胳膊。
  "老婆,孩子不是我的,你相信我。"
  客蔓顿了下,她偏过头去看着厉云深,"什么?"
  "我查出来了,孩子不是我的。"
  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客蔓的头绪也是一团糟,手腕处的温热和黏答答的血提醒了她厉云深还受伤这回事,她低头皱眉,"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处理一下伤口。"
  棉袄也从事情反转的震惊中缓了过来,她一步抢先走到门口去,"我去拿!"
  "老婆,这件事我要跟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两天厉云深都太疲累了,看见客蔓也是没休息好的样子,他心疼又自责,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跟客蔓见面,他没忍住内心的心情,一把就将客蔓抱住了。
  唯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安心。
  有时候一个拥抱能胜过所有。
  厨房里烧着的菜还没有盛起来,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葫芦一跺脚,叫道:“哎呀!菜!西蓝花!”
  葫芦和林宁对视了一眼,一同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客蔓和厉云深两个人了,客蔓没有把厉云深推开,她任由厉云深抱住自己,心里的想法也是百转千回。
  寂静中,客蔓开了声:“厉云深,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
  她的头是侧靠在厉云深的胸膛前的,她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厉云深的心跳声,每一次心跳的节奏都打在客蔓的心上,她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在乎厉云深了。
  “你相信我。”厉云深的声音很轻,呼吸的起伏也不是很大,这样恰到好处的温柔打动了客蔓。
  客蔓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回答他:“好。”
  咋咋呼呼的棉袄抱着自己的大医药箱就飞奔过来了。
  “快快快,医药箱在这里!”她急吼吼的模样就好像厉云深根本不是被玻璃扎伤,而是被玻璃割了大动脉一样。
  客蔓从厉云深的怀里出来,她接过医药箱就坐床上帮厉云深处理伤口。
  厉云深的身上倒没有太多的伤口,那些玻璃渣子黏在他的衣服袖口上,他倒没有受太多的伤,唯有掌心凝固血块那片还带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碎片。
  "厉云深……"
  客蔓叫了一声他,心里着实是难受的厉害。
  她边包扎边叹了口气,“你何必呢,还好只是受了这些伤,棉袄这儿这么高,要是出了生命危险呢?值得么?”
  “值得!”厉云深回答的很快,声音也是很坚定的。
  客蔓的手没有停。
  她又听见厉云深在她的头顶上继续说:“我一刻也不能见不到你,只有见到你我才会心安。我怕你胡思乱想,怕你难过,怕你以后再也不愿意见我,我更害怕,失去你。”
  第一次,厉云深说出了他的恐惧。
  厉云深啊,从十几岁开始就在商界里远近闻名,是商业巨鳄,是令人闻风丧胆,是叱咤风云的冷面鬼王。
  从来没有人听过他会怕什么,"害怕"这两个字离厉云深实在太远了,如何也是同他搭不上边的。
  然而,这时候,"害怕"这个词却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到了他的世界里,从此厉云深的字典里再没有缺失任何一个字了。
  客蔓就是使他得到改变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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