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罗槿扯了几下支离破碎的衣领,懵逼地望着他逃离似的离开案发现场。
一个激/情/四射的吻过后就跑了?还是不是男人?
看来就算穿了女装,他1的这个地位永不动摇。
第23章 台风天 冰凉的水泼在灼热发烫的脸
冰凉的水泼在灼热发烫的脸颊,逐渐消退的热度和苏醒的大脑,记忆回笼,无一不在告诉他刚才做出了越过心理防线的事,差点要了罗槿。
关键时刻虽然及时停下了,留下的痕迹不会随着懊恼和愧疚消失,它会存在心底变成一根刺,罗槿不懂,但他得懂。
隔在他们之间的身份就像一层禁忌,剖开的真相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迟早会知道的,华砚不会瞒一辈子。
水珠淌过修长的脖子,领口处浸湿了一片水迹,华砚伸手抹掉下颌的水滴,死死盯着镜子中的人,懊恼被蛊惑的自己,以后不再会犯同样性的错误。
白炽的灯光照亮浴室的各个地方,流水声静悄悄的穿过门缝,钻进了站在门口外罗槿的耳朵里,挠的心花怒放,原来华砚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
下腹因罗槿涌起的热度在冷水中退去,回到往常的温度。
华砚对罗槿也不是无感觉,身在局中的人最看不清形势,这么多年来唯一挑起他欲望的仅此一人。可一个心理正常的人爱上自己吗?
华砚自认不会,最初的初衷是想罗槿走上他不曾走上的道路,为他保驾护航。
保护一个人的方法有许多种,华砚选择了最为麻烦,也最容易沦陷的一种 ,从此以后踏上了不归路。
华砚手握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温热的皮肤经过冷水的冲洗,皮肤变得冰凉,由内而外散发着凉意。
重新套上衣服,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罗槿,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等门开后快速跑到华砚面前迎接他。
衣冠不整的衣服穿在身,敞开的衣领明晃晃把脖子的红痕展露在人前,一幅被人狠狠蹂/躏过的模样,好不可怜。
华砚调整好态度,语气轻微的有点冷淡,看得出今天发生的一幕确实吓到了他,已近很晚了,去睡觉吧!
八点多你就想我去睡觉?罗槿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
华砚心疼地望着他红肿的嘴唇,渗出的红是他越过禁忌的证据,抬起的手不自觉抖了抖,指尖点了点破损的下唇,轻声问:疼吗?
指甲盖上沾染了一点血迹,红的刺眼,也心疼。
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嘴巴那小小的伤口如果不是华砚说出来。他还不知道呢!
可是你这副模样就不好看了。衣冠不整的罗槿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不会引起华砚的心疼,只会让他想欺负的再狠一些,哭出来最好。
我他妈不好看,能让你失去理智像头色狼一样?小爷的帅气无论怎样都帅裂苍穹好吗?罗槿捋了捋凌乱的发丝,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华砚妥协地按住他的肩带他人了浴室瞧瞧镜中的自己,是不是在吹水。
镜中的人脖子到锁骨处全都是掐痕,恣意张扬的俊脸沾上暧昧的红痕,像一朵揉碎的玫瑰,红色的汁液划过纯白的纸张,洒落下属于别人的痕迹。
罗槿手抚在锁骨质问道:这怪谁
华砚垂下眼帘轻轻叹口气,多此一举地拢了拢他敞开的衣领,扣子丢失了几个,再怎么拢也还会散开。
我的错,华砚拉开屉子找出几个夹子欲盖弥彰地夹住领口,妄图遮住红痕,握住罗槿的手腕前往客厅,我带你去消毒。
客厅的灯装的是暖色调,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华砚清冷出尘的脸庞,紧皱的眉头下漆黑的瞳孔透着柔光,修长的指尖拿着棉签沾碘伏,轻轻擦拭着破损的唇。
罗槿眼中闪烁的光熠熠生辉,轻微裂开的唇瓣也阻止不了一个想笑的人,更何况坐在眼前的人是他最爱的,嘴角勾起的瞬间鲜红的血液又渗出。
华砚大手一挥拍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打了几下说:有那么好笑吗?
没。
罗槿勾起嘴角下垂,虽然不笑了,但是眼里的笑意从未停止过,视线也不曾离开过华砚的脸。
好了。华砚扔掉手里的棉签,拧好碘伏的盖子,抽出纸巾擦手,去睡觉吧!
我不去。罗槿双手抱胸,丝毫没有穿裙子的自觉,细长的大长腿当着华砚的面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裙子里的一抹红色愈发明显。
华砚搓了搓发痒的鼻尖,起身拍掉引人注目的细腿,批评道:注意形象!
罗槿装作听不见的对华砚灿笑,一动不动的在沙发上躺着,算准了他不敢怎么样,得寸进尺的把膝盖折起来。
还是华砚看不眼进卧室拿了张毛毯盖在他的大腿上,无奈妥协地说:实在不想睡,就在这玩一会儿吧!
嗯。罗槿奶声奶气地应了一句,眼睛时刻盯着手机看。
屋外大雨连天,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雨打在窗面,狂风呼啸。
手机滑到天气预报的界面,扫到上面黄色暴雨预警,坐着的沙发仿佛长了根刺,屁股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
我草,我草,明天不会不用上学吧?
罗槿激动的围绕着沙发走了几圈,攥紧手里的手机,默默祈祷。
握着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刘老师在班级群发来了消息。
刘老师:因这几天有台风登陆,各位同学这三天都不用来上学了,好好在家里呆着,尽量不要出门,收到请回复收。
罗槿抱着手机在沙发上蹦哒了几下后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合上门后的书房还能听到罗槿的欢呼声,华砚无奈的摇摇头。
还是小孩子。
台风还未彻底登陆就已经感受到它的可怕,阴沉的天空好似要与地面合为一体,大滴大滴的水珠砸在地上。
时间转到十点,华砚换了一身睡衣打算熄灯睡觉,钻进被窝时手摸到了不应该存在的人罗槿。
你给我出来?华砚拽住藏在被窝中的罗槿,回自己房间睡去!
罗槿缩成一团不动如山,赌气地说:我不!
我就要睡这。
掀开被子直面罗槿供起来的屁股和露出半截的腰肢,看的华砚手痒痒,想给他点教训,让他皮。
华砚放弃挣扎,靠着罗槿坐下,头枕在柔软的被子上,舒服的感叹道:那你就继续缩着吧!
你是我男朋友,你的床我为什么不能睡?华砚这一举动把罗槿气的呀,话也说的不利索点,反反正我就睡!
都是男人,你不会是害羞吧?
罗槿得寸进尺的在华砚身边找个位置躺下,算准了他不敢乱来,要不然在书房时怎么就跑路了。
你叫我睡觉,那我睡在你旁边好不好?罗槿头发软软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望着人时带着点懵懂。
华砚是个成年男性,罗槿刻意的勾引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更甚至对他的感觉比对任何一个人更容易动情,当熟悉的唇和手触碰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化为乌有。
华砚不停的在询问自己,我是变态吗?怎么会对另一个自己有感觉。
好不好?柔软的指腹揉搓着血红的耳垂,罗槿可能没有准确的自我认知,不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华砚是最受不了的。
奶声奶气的地个娇,华砚就屈服了。
行行行!华砚无可奈何的叫罗槿起来,但别动手动脚,你还小。
好。罗槿乖巧地点头。
乱成狗窝的床要重新铺一遍,华砚两手抓着被子的两个角,用力的甩了几下,刮起的风吹的罗槿的头更像鸡窝。
第24章 雨夜 罗槿身上还穿着那套jk,不
罗槿身上还穿着那套jk,不知何原因没有换下来,背靠在床头看着华砚铺床,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细长的腿齐齐摆放在华砚眼前,罗槿白嫩的手揪住裙摆叫住认真铺床的某人,大砚子,看这里!看这里!
掀起裙摆宛如在逗弄一直高冷的猫,他越不搭理你,逗的越起劲。
华砚冷淡地一瞥后,手里的被子一挥整齐的盖住整张床乃至罗槿试图勾引的大腿。
该睡觉了。华砚没有从罗槿的那边上床。怕他又会做出某些意想不到的事儿,选择绕路走。
罗槿双颊鼓起,看起来像是一只偷偷藏食的仓鼠,用力地点着脑袋。
华砚躺下床后也不免被可爱到,用力揪住两边扯红了他的脸,轻声地笑了几下后说:可爱。
罗槿歪过头撇撇嘴道:可爱也不是你家的,还有,你睡那么远干嘛?
俩人中间仿佛是有条三八线伫立在床,华砚半点不敢越雷池一步,像是害怕罗槿会做出什么不是人干事的事儿,提前划清界限。
华砚反问道:你住我的家,睡我的床!不是我家的是谁家的?
呃......
华砚双手枕在后脑,问出的致命问题罗槿一时片刻也答不出所以然来,不等他说一句话伸手去关了台灯。
漆黑一片的卧室只有小灯泡在努力散发光芒,再多的努力也是付之一炬,徒劳无功。它既不能照亮整间房,也不能让人看清身边人的脸是何表情。
你既然说我是你家的,你离近一点我就承认。黑暗中唯一能看清的是罗槿白的发光的肤色和亮晶晶的眼,嘚瑟的小表情可惜夜太黑了,看不清楚。
罗槿明知道华砚对他没有抵抗力,甚至一度就快把他拆入腹中,虽说在最后一步停了下来,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君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罗槿一点一点的往华砚那边挪,最终挪到了当事人的怀中,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我承认我是你的人了 !
猛然被人抱住的华砚还未反应过来就回抱住罗槿,防止人从身上摔下来。匀速跳动的心脏骤然之间咚咚咚的直跳,嘈杂的雨夜掩盖住了一切,却掩盖不住紧贴在一起的躯体。
罗槿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胸膛上,身体上细小的动静也能一清二楚。
切,口是心非。罗槿离开他的怀抱顺着床头滑落,躺在了柔软的大床,枕着属于华砚的枕头,嘻嘻哈哈的打着滚。
华砚像是在看着不懂事的小孩打闹,自己在一边耐心十足地看着,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他记不清最后一次像罗槿一样肆无忌惮的对别人撒娇的什么时候了,或许从来没有过。
台风天的夜晚是可怕的,闷热的夏天也因它而变的凉嗖嗖。
片刻温存后,华砚替罗槿盖严实被子,夜里温差大,害怕他第二天感冒了。
罗槿却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华砚越向后退他就越朝着他的位置蹦跶到跟前,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像是在深夜,倒像是在大白天,活力四射。
被子下的手也不安分,冰凉的手悄咪咪摸上了华砚辛苦锻炼出的四块腹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
冷冰冰的夜晚也阻止不了挑起的火焰,华砚俯身把人压在身下,大手拽紧仿佛多动症的俩只手举过头顶,恶狠狠地说:还睡不睡了?
罗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奋力地抬起脖子吻在他的薄唇,坏心眼地伸出舌头舔舐下唇,舔完过后又轻轻咬住松开,仿佛玩似的。
化不开的欲/火在华砚眼中熊熊燃烧,此时被疯狂撩拨的人决定给他点教训看看,等把精力都散去,看他还睡不睡觉!
吵闹的雨声可以掩盖一切,屋内的温度骤然升起,所有旖旎的喘息身声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毕竟他们靠的是那样的近。
含苞待放的水仙花虽然还未成长,紧闭的花瓣紧紧裹着花蕊不让任何人窥见一分。但这也阻止不了养花人想要抽丝剥茧的想法,妄图提前窥见花朵盛开的一幕。
水仙花在养花人的精心照料下稍微有了一点开放的感觉,虽只是开了一点点,里面的花蕊也没有要出来见人的意思,一直躲在花瓣里面。
粗粝的指尖触碰到花瓣时水仙还会发出轻微的颤动,眼看着花瓣有绽放的迹象,养花人浇了一点水下去防止湿润的土壤干涸。
终于在养花人的不懈努力之下水仙花逐渐苏醒,如他所愿般花瓣绽放在眼前。开了花后的水仙花不再被温柔以对,清晨的水珠从花瓣滑落至土壤滋润着自己。
纯白的水仙花被摘下,纯白的花瓣攥紧在手心,留下了白色的汁液。
空气中蔓延着的灼热的气氛在一切结束后,温度慢慢褪去。
罗槿果然如华砚所愿没了力气,手软脚软动都不想动一下。明亮的瞳孔蒙上一层水光,汗水打湿的额发被扫到后面,胸膛随着心脏波动起伏,整个人进入到了所谓的贤者时间。
华砚对这具身体的了解程度罗槿是不可比拟的,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敏感点,只需要在耳垂施加亲咬,再加以手上的动作,怀里的人终究溃败在他手中。
你帮了我,那我也勉为其难的帮帮你吧!罗槿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正要起来时被人按在了床上。
不要动。华砚不需要和罗槿互相帮助,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华砚不可能没有情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不和罗槿互帮互助,也不会和他做到最后一步。
喑哑忍耐的语调像是压抑了许久,罗槿在华砚说完后真的不敢动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木着脸,一言不发不想多说一句话的华砚。
乖巧的呆在他的怀里,不再动手动脚。
虽然躺在华砚怀里怎么看怎么受,但罗槿觉得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他1的地位,哪怕现在的他a爆了。
华砚大手一揽地换了个姿势抱住罗槿,下颌抵在他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就好似一根羽毛划过,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待到身体的异样褪去,这才起身收拾狼藉的床铺。
一夜的折腾总算是结束了,华砚抱紧枕在胸膛旁的罗槿,相拥而眠。
由于睡的晚,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肯起床。
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积水路面上铺了薄薄的叶子,昨夜的风雨看着大,造成的影响几乎没有,或许是台风还没彻底登陆的原因。
阴郁的天气仿佛象征着华砚此刻的心情,手捂着额头懊恼着昨夜的所发生的一切,他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