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罗槿又一次的起身喘气,湿润的双手紧紧锢住华砚的肩膀,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不在动了,缓了大概几分钟后就再一次开始了。
  华砚望着眼前一起一落的罗槿,在人起来的一瞬间凑上去成功吻到了湿润的唇/齿,在当事人震惊的时候即刻分离,理所当然地说:给你点动力,你每起来一下就送一个吻,怎么样?
  而且是你主动占我便宜,大好的买卖上赶着送你,你不要?
  类似于诱哄的骗术在大脑已经宕机的罗槿看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华砚不怀好意。
  甜甜你不是一向自诩为1吗?腰好你做1才好,我们继续努力好不好?
  做1是罗槿的执念,腰好才能做1就仿佛是有人拿着喇叭在耳边念叨驱使着他,迟疑的点头同意了华砚的提议。
  因为太累了,来不及思考。
  罗槿本来不用这么累的,一切都是自己作,想要在华砚面前炫耀他仰卧起坐有多么厉害,刚开始的时候不计后果拼命做,力气都花完了,所以才累成现在这副模样。
  华砚诱哄成功后,罗槿真听他的每起来一下就吻他的唇一下,并且还认为自己占尽了便宜。
  窗户开了一点通风,好让冰凉的秋风拂过灼热的脸庞,驱散掉遍布全身的闷热,却也只是徒劳无果。罗槿不停下来热气便一直不散,但凉飕飕的风沁入心肺,卷走了心中烦躁的郁气。
  大砚子你就等着瞧吧!有你哭的时候!罗槿累的快说不出话,还不忘放狠话恐吓华砚。
  好的老公。老公二字从华砚嘴里吐出来羞耻感是百倍百倍的先上加,明显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老公二字听得罗槿整个人酥酥麻麻的,磁性喑哑的声音宛如是琴弦拨动心弦,留下一阵阵难以启齿的羞耻感。
  他太肆无忌惮了,老公岂是能随便叫的。
  罗槿累瘫在瑜伽垫,胸膛用力的起伏着,反问道:你他妈有病?
  忽然之间手机的铃声响起,时间到了。
  华砚起身去拿手机关闭铃声后,蹲在地上看着气喘吁吁的罗槿,嘴角是下不去的笑意,我不过是想你感受做老攻的感觉。
  是吧!老、攻!
  第40章 罗槿是攻   罗槿艰难地爬起来,手揉
  罗槿艰难地爬起来, 手揉着酸软无力的腰肢,绷紧嘴巴直勾勾盯着华砚,该你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华砚脱去薄薄的外套再一次地扔到罗槿怀里, 刚出一身汗很容易感冒, 把衣服穿上。
  我不穿。罗槿倒在沙发上好似一条咸鱼, 怀里的外套卷成一团压住,说什么也不想动, 也不想计较华砚耍他的事情。
  累的好想睡个回笼觉。
  华砚无奈带点宠溺地拽出罗槿怀里的衣服, 摊开甩了几下后盖在他身上, 累了就眯一会儿。
  嗯。罗槿轻声应了一句, 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华砚俯下身用纸巾轻轻擦拭罗槿额前的汗水, 修长白净的手轻抚着他的头顶,缓解一下疲劳。
  清晨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流淌,变得愈发的光亮, 屋内炽热的灯也因它的到来退缩,微微敞开的窗户也为迎接它的到来全部敞开。
  华砚白色的体恤让汗水浸湿贴着皮肤, 清冷漠然的气质荡然无存,薄雾般的淡红浮现在双颊两边, 色气满满的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撑在地面紧绷着的手臂线条流畅,薄薄的一层肌肉即不会显得夸张, 也不会让人觉得瘦弱。
  躺在沙发上始终睡不着的罗槿悄咪咪地睁开了眼,望着不远处做俯卧撑如喝水般轻松的华砚, 骤然升起一股不服气,垂下眼帘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嘴角微微扬起。
  华砚呼吸除了有点急促和淡红的脸庞,丝毫看不出正在做运动的模样,也正是这样罗槿才会不服。
  罗槿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 光着脚踩在地板不发出任何声响,猫着身子静悄悄的绕到了华砚的后面,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腰上。
  后背忽然之间增加了一百多斤的体重,华砚还没反映过来腰背就倒在了瑜伽垫上,回过头望着幸灾乐祸的罗槿,只觉得有一丝好笑。
  居然还学会报复了。
  罗槿柔软的肉坐在劲瘦的腰上,灼热的手掌覆在华砚的肩膀,衣服之间的摩擦仿佛是故意似的,本来就很热了还要增加热度,烧起一片火。
  不过还在忍受的范围。
  华砚问:坐的舒服吗?
  人肉坐垫能不舒服吗?罗槿坏心的用力向下压了几下,只不过看你起不起得来了。
  无端增加的重量宛如泰山压顶,成年男生的体重不容小视,华砚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一直驮着罗槿在后背上做俯卧撑。
  但驮着罗槿做一会儿俯卧撑也是可以的,华砚打算趴在瑜伽垫上蓄力,缓一会儿再起来。
  凉风吹着同样汗流浃背的俩人,灼热的皮肤接触到风后,温度好似骤然之间降下来,风过后留下的是一片冰凉。
  罗槿趴在华砚背上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后,大发慈悲减轻了一点重量后,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夸张的学着他叫了一声老公。
  华砚双手撑着地板慢慢地把后背的罗槿驮起来时,老公二字仿佛是魔咒一样,不经意间猛然会吓到自己,就又倒在了瑜伽垫上。
  相同的性子和恶趣味在他们的身上就像两条红绳,中间虽然分离开来,但同一条绳子外表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本身。
  甜甜,再叫一声我就带着你起来。华砚的脸皮比过去厚多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老公的称呼。
  老公。罗槿再次叫了一声。
  华砚轻笑的模样像是诉说着驮起罗槿,是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手臂在他的注视下缓慢的伸直,果然如承诺的一样把背后的人抬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高度吓的还没准备好的罗槿攥紧了身下的衣服,七歪八扭的差点从背上掉下去。
  你真棒!罗槿整个人贴在了华砚的背上,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他的气味,浑身像是被荷尔蒙包围着,动弹不得。
  罗槿没想到华砚还真能背着他起来丝毫不费劲,小声的夸奖一句看能做几个俯卧撑。
  你也是。华砚从不吝啬夸奖,低沉压抑的嗓音像在罗槿心口挠痒,低低的喘息声一阵阵地传入他的耳中。
  俯卧撑说难不难,但要背上背着个人,那难度蹭蹭蹭的往上涨,重力强压在后背,全靠意志力支撑,才驮着罗槿直到闹铃响起。
  你该起来了!华砚转头对着趴在后背的罗槿说,如果不是急促到浓重有力的呼吸暴露了他,看起来还真像是没事人一样。
  哦。罗槿立马从背上下来。
  华砚酸痛的腰背挺直,手分别放在两侧位置,偶像包袱十足的他在罗槿面前绝不出现揉腰的举动。
  华砚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走到窗户前把帘子和窗户关了,杜绝凉风入内。
  又走到存放医药的柜子里拿出药酒,打开盖子放在茶几上对罗槿说:躺沙发上撩起衣服,我替你擦药酒。
  不然第二天起床痛到起不了身。
  那你轻点儿。罗槿乖乖地躺在沙发上,慢慢撩起衣服的下摆,白净细腻的后背赤//裸的呈现在华砚眼前。
  华砚往手里倒些药酒覆盖在罗槿的背部,力度慢慢循环加大,周而复始地按压着,直到背后通红了一片。
  腰背上锻炼过度的痛感渐渐退了一点,罗槿忍不住轻哼了几句,随后攥紧抱枕紧紧闭上嘴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华砚拿开了自己的手,沾满了药酒的手染上了棕色,塑造出了一朵朵鲜红色的花儿,只为自己绽放。
  华砚呆楞地看着眼前自己烙下的红痕,指尖轻轻划了几下缩回了手,帮罗槿放下衣摆后把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漆黑的瞳孔仿佛夜空中闪耀的星海,深邃的好似要把人吸进去。
  药酒擦完了。华砚说。
  哦。罗槿对上那双灼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要我帮你吗?
  不用。华砚撩起黏在罗槿脸颊上的发丝,满是药酒味的手扣住他的手腕,小小的沙发容纳了俩人,互相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暖黄色的一束阳光照进沙发的一角,昏暗光线中的俩人不约而同的盯上了对方水润的红唇,心有灵犀的吻向对方。
  气氛升温的速度好似一壶烧滚的热水,沸腾的冒着热气,唇齿/相融的细细的品味着对方此刻的心情,交换着彼此。
  滚烫的水总有温度退却的时候,当水的温度逐渐冰凉后,华砚离开了身/下人的唇瓣,赤热的手掌摸向罗槿同样发烫的脸颊。
  眼里含着缱绻温柔,红肿的唇缓缓张开,你是我的,只属于我。
  你是上天给予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将把你束缚在身旁,容不得任何人觑覦。
  罗槿胸膛用力起伏着,眼神朦胧地注视着天花板,他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作为攻方的自己不应该被华砚压在身/下,压着他的应该是自己才对,这姿势怎么就反了。
  我我是1吗?罗槿揪住了华砚的两只耳垂质问道。
  华砚彻底地压在了罗槿的身上,埋在他的肩膀上说:你不一早就是吗?像根木头一样任由我吻着。
  华、砚!罗槿咬着牙用力念着华砚的名字,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的模样,我他妈要弄死你!
  说完挣扎着要起来。
  华砚机敏地躲开了砸向他的抱枕,跑到了茶几边上,和罗槿一人站一边,绕圈圈般的兜着圈子。
  你给我说清楚,小爷是不是攻?罗槿手里又抱了个抱枕,下一秒华砚要说不是,就狠狠地砸下去。
  呃华砚可疑的迟钝了几秒,回答道,我没骗你,你是攻!
  以华砚的逻辑来说,罗槿的的确确是攻,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自己是攻不就代表着罗槿也是攻吗?
  你他妈的骗小爷!罗槿手中的抱枕砸在了华砚的额头上,你迟疑了!
  我这是在心里确定一番在告诉你,所以迟疑了一两秒。华砚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他不过是在心里偷换概念,找了个正当理由表明没有欺骗罗槿。
  你特么觉得我傻吗?罗槿在脑子清醒的时候逻辑格外清晰,华砚说的再怎么真诚也都是借口。
  沙发上摆放的抱枕成了罗槿的武器,一一砸在了华砚身上,不痛,但报复心极强。
  华砚站在原地等罗槿抱枕全部砸完,他太了解自己了,发泄完后罗槿也就消气了,不能躲,躲着可能会更生气。
  华砚在还是罗槿时也会独自生闷气,也想要个能随意让自己生气撒娇的对象,可后来在社会呆的越久,渴求就越淡,逐渐消失于无。
  消气了?华砚挨个捡起地上的抱枕,我不骗你,罗槿一定是攻。
  却在心里默默说是自己这个罗槿。
  俩攻相遇必有一受,罗槿无论表现的再怎么霸气侧漏,也改变不了纯情少年的内在。
  华砚在年龄和阅历上就完胜罗槿,长年累月养成的老狐狸般狡猾的性子,全方位的诱哄着他,攻的位置基本是板上钉钉。
  真的?
  真的!华砚点头。
  罗槿再一次问道:你没骗我?
  罗槿是攻!华砚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诚实坚定了罗槿怀疑的心,甜甜,你要不信的话,罗槿是攻四个字我可以在你耳边重复上百遍。
  第41章 庆祝   罗槿美滋滋地翘起二郎腿坐在
  罗槿美滋滋地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后,脸上的笑意快要溢出来,花费了所有力气使劲憋住, 淡然地说:这还用你说!
  华砚也不想拆穿乐开花的罗槿, 因为以后他可能就笑不出声了。
  大砚子, 你扶稳点!罗槿全身的重力堆积在华砚的身上,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肩, 缓慢地爬楼梯。
  你骗的我好惨, 说什么擦完药酒第二天没那么疼, 我现在差点上不了楼梯!
  罗槿扫顾四周发现没其他人, 大胆地揉着酸疼无比的腰背, 脚每抬一下,疼痛感便愈发强烈。
  我不给你擦,你床都起不来!华砚面部在罗槿看不见的地方稍稍扭曲了一下, 转回去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回去继续擦几天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 更何况你是攻啊,攻不得腰好。
  华砚不带着罗槿起起伏伏腰背根本不会痛, 但在他面前还是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华砚的偶像包袱是跟随着年龄增长,容不得半点不好的形象, 尤其在罗槿面前,那得装的比无事人更无事, 稳住攻的位置。
  你这话有歧义。罗槿指出华砚的错误,做受的腰也得好, 不然那么多姿姿势,就只靠攻完成了?
  此话一出罗槿顿时面红耳赤,低下头闪躲华砚的目光。
  俩人的距离靠太近了些, 近到华砚只需转头看看罗槿,滚烫的耳垂瞬间就能触碰到他温热的脸颊。
  你懂的好多呀!华砚调笑地望着身旁的罗槿,自愧不如的哀叹自己什么也不懂,我不如你。
  我不如你仿佛带了根勾子,一扔一个准,罗槿被他勾的喉咙像是哽咽了似的,不上不下。如若不是背疼,还需要华砚的搀扶上楼梯,拳头基本就出了。
  你们几个月了还没腻歪够吗?明栩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嘴角抽搐的吐槽道。
  一段时间过后,曾经被压着叫爸爸的时光好似全然消失了。那一天的经历像是指甲轻轻划过皮肤的红痕,不用几小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典型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跟在你们后面都有点受不了,粘粘糊糊像裹了麦芽糖似的,看的我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明栩相应的做出轻颤的动作,一大早起床上学心情本就不好,踏进学校就跟踏进十八层地狱是同等级的。
  走进教室的路上还要直面小情侣的狗粮,大脑忘乎所以的使劲吐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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