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第49章 不干人事 唔唔明栩比划了
唔唔明栩比划了半天想指责华砚用完就扔的无情, 忍无可忍后拿出了嘴里的雪糕,怒斥道,你有病吧!
我好心劝告你你就这样对待我?雪糕放的久了点儿, 融化的巧克力一点一滴地流在明栩的指尖上, 粘粘糊糊的触感无端地勾起了他的怒火。
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雪糕?华砚记得明栩最常吃的就是这款牌子的雪糕, 见他吃过太多次,想记不住都难。
明栩一下子呆滞住了, 瞳孔也因为惊讶微缩, 如若不是两手抓着吃食, 准抱住胸口护住自己, 你该不会对我心怀不轨吧?
我不会饥不择食的, 小绿茶。华砚略带嫌弃地站起来离他远了一些,靠的太近可能引起误会,毕竟是上课时间, 随时会有人来找。
你骂谁小绿茶呢?
明栩气不打一处来,有时不是他不想和华砚好好相处, 看看每天做的那些事儿,不拿桶烟花炸他都嫌不解气。
华砚耸肩, 无所谓地说:这是对你绿茶的认可,你不接受也可以。
攥紧在手的薯片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完整的薯片碎成一片片,明栩还觉得不解气, 怒视着华砚:我绿茶手段再厉害也比不过你,你强塞雪糕这事暂且不计, 认识这么久以来,你做了多少件不是人干的事儿?
你你针对我!
相识差不多有半年,这半年里明栩可谓是憋屈死了, 华砚就为了那一点点的不愉快,折腾了他好久,最最最没人性的就是那次叫爸爸。
我们是什么关系?华砚不多加解释,直入核心,剖开内里。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只有不断挑衅而被拿捏的死死的情敌。
竞争对手啊!情敌啊!
华砚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你都说情敌了,我不折腾你折腾谁?
明栩使半天劲儿憋不出一个字,不知从何反驳,情敌二字压的他不得动弹。
他们如果不是攻略者,这事儿放在现实中就叫做第三者,在这儿却没人多少人在意,毕竟都是抱着目的来的,谁也别看不起谁,胜者为王才是王者。
华砚仰头笑了好一会儿,果然通过无数次有理的方式,怼的人无话可说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看着明栩结舌,说不出的心情畅快。
突然之间一阵脚步声在走廊外传了进来,华砚望着还在气头上压根没听见脚步声的明栩,眼中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在门推开的前,华砚挺直了腰板,嘴角挂着抹温柔似水的笑意,这让一直盯着他看的明栩瞬间警觉起来,进入了戒备状态。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明栩,体育考试快到了你怎么还躲在教室里偷吃零食?我知道你的长跑成绩不理想,有了想逃避的念头我明白,可你也不能躲在教室角落里,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害的我在外面找了你十多分钟。
华砚尽职尽责的劝明栩去参加体育考试的好学生模样,整的明栩都懵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在这时合上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只见体育老师背着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迈着有力的脚步向他们走来。
宽厚的手拍了几下华砚的肩膀,满是欣慰地望着他,一举一动中写满了老师对学生的表扬之色。
两手抓着零食的明栩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无神的眼睛跳到站在体育老师身后的华砚身上,瞳孔放大。
明栩急急忙忙为自己证明清白,慌乱的嘴和手动个不停,快速打断正想批评他的老师,只要解释的够快,谁也别想诬陷自己。
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坐在这间教室里吃零食全都是因为华砚,他实在太无耻了,妄想推个黑锅给我背。
上一大段话说完,明栩用力喘了几口气后,惊慌失措的模样立马变了样,画风一转成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老师你也知道我虽然体育成绩不是很好,但我从来没有迟到过,我不知道华同学刚刚为什么对我说些子虚乌有的话,我呆在教室里全是他搞的鬼。
你要是不信,就权当是我做的吧!
明栩话毕,抬眸偷偷的看了体育老师一眼便快速低下头,毕生所学都拿出来了,这次够绿了吧?
体育老师没听清楚明栩讲了什么,只觉得好像有几百只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叫着,大脑一片空白,到最后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
你叽里咕噜说了些啥?还有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师还错怪你了?手里抓着两零食硬说自己没错,你是想考试直接零分吗?
华砚同学为了让你去考试到处找你,结果你躲在教室里不出来,找到你之后语重心长的劝你下楼考试,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华砚站在老师的身后对明栩扬起灿烂笑容。
对不起了明栩,报答的雪糕已经亲手送进了你嘴边,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华砚没想过害明栩被误会的,体育老师找过来他也没料到,不怕受罚但怕丢人,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不是的老师,明栩用力捂着脸庞,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解释不清楚了!
你现在还不快去厕所把手洗干净,瞧瞧你吃条雪糕脏的像是在泥潭滚了一圈,有没有点学生样!手洗干净后立马去参加考试,考完试你别以为结束了,罚跑十圈!
老师,明栩他那小胳膊小腿的也就堪堪跑三圈,多跑点几天后的期末考试我怕他废了。华砚毕竟不是魔鬼,人是他害成这样的,虽说心生喜悦,却也不要太过分。
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体育老师点头同意:既然华砚他替你求情,那就三圈吧!
一听是三圈明栩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跑三圈。
学生时代什么都好,就是有老师这点不好,明栩深以为然。
当秋风瑟瑟的时候,同学们在操场下肆意玩耍,欢声笑语传入耳中时,明栩一刻不停地奔跑着,脸黑了一大半,尤其是眺望远方时,狗男男互喂雪糕时,忍不住呐喊骂街。
什么绿茶涵养,通通滚一边去吧!
华砚你他妈的就不是个人,人干的事你是一点都不干,不是人干的事偏偏抢着要干,你好意思吗?我就问你
风吹过树叶弹奏出沙沙声,落叶纷飞的场景仿佛是为它歌舞,以生命做结尾迎接这段美好的相遇。
明栩他骂你做什么?你惹到他了?罗槿头靠在大榕树下,好笑地看着大声骂街的明栩,隔老远都还能听见骂声一片,可见是气急了。
由着他骂,别管他。华砚递过自己的雪糕到罗槿的嘴边,也是挺对不起他的。
宁静的夜晚刚刚开始,夜色也才刚暗下来,天空不见亮光,漆黑一片,月亮躲在云层里始终不见踪影。
客厅里的俩人双双倒在沙发上,任时间消磨。
哥,过来吃饭了。华美茗摘下围裙放在厨房的柜子里,热气腾腾还冒着香味的菜,一道道地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华美茗中考结束自然是要搬离学校,华母那边是如何都不想回去,回去也是受气的,倒不如住在别的地方。
华砚住的大平层并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二人世界也不想被妹妹破坏,所幸当时非常的有先见之明把楼下的房子买了,不缺住的地方。
鉴于他们不会做饭,华美茗自觉背上了做饭的活儿,毕竟外卖和速食食品吃多了不好,让他们做饭怕是会毒..死自己,华砚简单煮面还行,其他的统统不行。
好。华砚头枕着某人柔软的大腿并不想起来,眉梢染上了一层困倦,稍微侧身抱紧罗槿的腰间,呢喃道:我不想起来。
有点困。
乖,起来了。罗槿低头啵了一下他淡色的薄唇,又不是小朋友。
再亲一口。华砚抓着罗槿的手摩挲着下唇,灼热的呼吸好似羽毛划过手背,涣散的眼神盛满了困意。
期末考紧紧逼近,曾经轻而易举考得第一,如今要花费许多精力,事业、学业的重担全压在了肩上。
事业是生活的根本,学业是与罗槿并肩的匹配,少一样都不行。
罗槿即羞涩又尴尬地望着过来叫吃饭的华美茗,他们在妹妹面前一直很收敛,亲亲抱抱都是躲着人,生怕教坏了小朋友。
茗妹,你先去吃,我们等会儿就来。
你们不用在意我,亲亲抱抱什么的我在学校见多了。华美茗嘴笨不会说话,她的本意是想让对方不尴尬,此话一出尬上加尬。
你们学校早恋的学生多吗?罗槿想起来说话却被华砚压的动弹不得,只能躺着聊天。
一个班大概就有十多个人谈恋爱,见怪不怪了。华美茗就读的初中可不是什么好学校,里头的学生大多数是混日子的,她是因为成绩优异免学杂费,被迫选择了这所学校。
罗槿惊呼道:十多个人这么多?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华砚闭目养神了几分钟后,困意稍稍退了一点,打起精神的从罗槿身上起来,我初中和美茗是同一所初中。
华家穷没办法,更何况还有原主这种败家子,钱有一半都被拿去买名牌,装扮成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
第50章 复习 你有早恋吗?一听华砚也
你有早恋吗?一听华砚也在那所学校读过书, 再看他撩人时的游刃有余,罗槿很是怀疑自己不是初恋。
细长的手指揪住他的耳垂,要说句有疼痛感立马下来。
我如果不好好学习也遇不到你啊!华砚耳朵在还没被揪住之前, 既不闪也不躲, 坐在那儿等罗槿揪, 打心底知道他不会使劲儿。
别看罗槿成天一副装腔作势胡作非为的样子,内里比棉花还软上三分, 面对自己时揣着个流氓劲儿, 自以为攻气十足, 烧红了的耳根早就暴露了纯情少年的羞涩。
罗槿得到满意的答案后缩回手:暂且信你一回。
信一回怎么够, 信就要信全部!华砚碍着未成年的妹妹在场, 堪堪只是搂着罗槿起身,如若不然人一早就抱在怀里去餐桌了。
华美茗做了十几年的饭菜,厨艺可不是盖的, 四道家常菜包含了色香味俱全,止不住让人食指大动。
你们快尝尝合不合胃口?华美茗眼里亮晶晶的仿佛装了星星。
罗槿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 瞬间充斥着口腔的酸和辣很好的起到了开胃的作用,忍不住的多扒了几口饭, 称赞不绝道:好吃!你比你哥强多了,他就只会煮个面。
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华砚夹了块红烧肉塞入他的口中, 我还会煮面呢,你会什么!
你这是气急败坏了?罗槿咀嚼着口中的肉肉, 用力程度都快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果然在一起久了新鲜感全无, 你看看你的态度。
罗槿也夹了块肉进华砚的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老攻我就不会这样,我对你多好。
我对你的新鲜感一辈子都不会消磨殆尽。华砚曾经的梦想是当画家, 过去的梦盖上了一块布,不见日光,如今只是想看着小罗槿的未来会走到何处,每一天都是新鲜感。
永远不会有厌弃的一天。
咦~罗槿抖了抖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你好腻人啊!
华砚顺势又夹了一些土豆丝在他碗中,你要觉得腻就多吃点土豆,酸辣解腻。站起身用公筷也夹了些到妹妹的碗里,瞧你瘦的,多吃一点。
谢谢哥哥!华美茗笑着谢过华砚。
罗槿丝毫不示弱的也夹几块红烧肉到妹妹碗中,茗妹,吃肉才能长肉,争取像罗禾那个臭丫头一样,白白胖胖的,好看。
谢谢槿哥。华美茗嘴角抽搐地盯着铺满俩位哥哥爱意的菜,白色米饭的身影全无,这饭还怎么吃啊?
一片祥和的气氛忽的被一阵铃声打断,华砚掏出手机发现是华母打来的。
自从搬家之后他们就很少联系,每次都是匆匆聊上几句后,华母就开始提罗槿,尖锐的声音仿佛就要刺穿耳膜,每到这时华砚便会无情的打断她,非常直接的告诉她放弃这个念头。
我出去接个电话。华砚握紧手机走到阳台那边,顺手关上门接通了电话,喂?
砚砚,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妈妈呀?你都多久没回过家了!华母好几个月没见过儿子了,语气里皆是挂念。
过几天就回去看看。华砚没说回去多久,避免华母单方面吵起来。
因为华母坚定的认为是罗槿带坏了自家小孩,有家不回算什么样!
回来一定要和妈说,到时一定做一桌子菜给你吃,你给妈租的房子可真漂亮,只是我一个人住着空荡荡了点华母对儿子掏心掏肺的聊了一大堆话,聊着聊着哭了起来。
说起来华母也是个可怜人,封.建.思想的受害者,从小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深受洗脑。丈夫死的早,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带大两小孩。
以前的儿子是个白眼狼,现在换成他就只剩下责任,而女儿恨她入骨,从小到大没受过一天的公平对待,有家不想回,等长大了对母亲也是只剩赡养义务。
别哭了,过几天就回去。华砚听着华母的哭声内心无波澜,面无表情地望向天空,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你难道就不问问妹妹在哪里吗?
提到华美茗,华母的哭声渐渐止住了,习惯了在儿子的面前骂着女儿的她,根本发现不了华砚的那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质问。
那死丫头不是还住在学校吗?
华砚骨指发白:她几天前就已经初中毕业了。
那死丫头不回家还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回家帮忙,找份工作补贴华母谈起女儿时不自觉万般嫌弃,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通通会变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着女儿的肉,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