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那我给你加油?说到这华砚笑了,眼睛盯着自己咬出的红痕和牙印,由内而发的产生一股满足感。
切!
华砚抬起手又rua了一把柔软的头发,埋头靠在了他的肩颈经不住诱.惑小.咬.一口,深呼吸几个来回后,抬起头点在了他的嘴角。
转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书房,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有贼心没贼胆。罗槿笑着轻抚着锁骨处艳红的咬.痕,掏出口袋中的小本子和笔,低头写道。
华砚疑似大约是三十多岁的lsp,目测应该还是个处。
笔头戳着脸颊凹进去罗槿也没感觉,苦恼的皱着眉头猜谁符合华砚这个条件,自持又克制,成熟又冷静的人设。
脑海中划过了无数人最终一一被淘汰出局,十八年的记忆中他的身边压根没出现过与华砚相像的人。
罗槿想的入迷,笔头在脸上滑落,头向下沉了一点,正打算抬起头的他眼神无意中扫到了一旁摆着的几个记事本。
嗯?罗槿好奇地翻开了本子,两条腿百无聊赖的晃着。
翻开华砚的记事本本是心血来潮,随意看看。
罗槿很少会认真观察别人的字,更何况华砚除了写作业和处理工作时会提笔,其他时候基本很少写。
常言道字如其人,华砚的字干净利落,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冷淡的有些不近人情,叫人不敢靠近。
只是会在末尾留下小勾的习惯却与自己一摸一样,这可就有趣了。
如若不是他俩写出的字体不一样,华砚的字早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一撇一捺皆如刀刃,斩断的彻底。
这字写的也太合我心意了吧!罗槿合上记事本跳下书桌,这他妈不就是现成的练字帖吗?
罗槿鞋也来不及穿,风风火火地跑出书房到浴室门口大声喊道:大砚子,我以后能拿你的作文练字吗?
第63章 小巷口 喷洒而出的冷水打湿全身,
喷洒而出的冷水打湿全身, 烧的火热的心慢慢凉了下去,华砚站在花洒前,耳边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听不太清罗槿在门外喊什么。
华砚关掉了花洒, 还未流完的水顺着额头滑落, 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挼了挼,骨节分明的指尖抓起毛巾擦头发, 你说什么?
借你的作文给我练字!罗槿又复述了一遍。
华砚擦头的手一顿, 惊讶道:你看了我的字?
华砚也是想不到他脑筋转的这么快, 居然学会看字迹找人,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末尾处留勾的小习惯。
字体哪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改变不了一个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更何况练久了罗槿或许会发现,自己的字体脱胎于他。
就好像一个人再怎么变, 唯一不变的是他就是他自己,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不是发现你的字更符合我的审美吗?罗槿在看到字的第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住, 越看心中越是欢喜,勾起的嘴角硬是压不下去。
华砚劲瘦的腰身围了条湛蓝色的浴巾, 头盖着毛巾,一点也不见外地推开了浴室的门:喜欢啊?
浴室紧锁的门突然打开了, 罗槿蹭的一下后退半步,目光所到之处尽是引人犯.罪的风光, 可耻的红了半边脸。
肌肉薄薄的一层丝毫不显笨重,还有那练的线条流畅的八块腹肌, 从前还只有四块,如今八块都练出来了。
这这不就是打击人吗?
喜欢个屁,也就那样吧?罗槿羡慕的眼睛呆滞住了, 嘴硬的死不承认。
忘了他们聊的喜欢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喜欢。
灼热的视线仿佛快要点着华砚的腹肌,这要是说不喜欢谁信?
不喜欢?
当然!
罗槿快言快语的回答,好似这样能收回刚开始那羡慕的眼神。
好吧!华砚一副我明白了地点点头,既然不喜欢,那作文就不借给你了。
作文?罗槿眨巴着眼睛示意他再说一遍。
华砚轻哼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罗槿的眼睛向下瞟了一眼,挺好,我很满意。
华砚:!!!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眼睛看哪儿呢?华砚湿润的指尖掐了一把罗槿的脸颊,红彤彤的还发烫,可谓是手感绝佳,嗯?
有病!罗槿甩开了掐着脸蛋的手,骂了一句跑开了,跑了还不忘大喊一声。
记得我的作文,不然饶不了你!
没病又怎么会喜欢你呢?害羞鬼!华砚自嘲的笑笑,低头回味着不久前柔软的触感,还想再掐一次。
雨继续下,风一直刮,好似互相较劲一般,风吹拂着雨直接往人脸上蹭,保护的再怎么严防死守也终是逃不过它的狡猾。
少吃点雪糕,回家还要吃晚饭!华砚轻拍了一下罗槿的后脑,撑着的伞不停的往他方向倾斜,护着身边吃雪糕的人儿。
唯恐雨水滴到雪糕。
小爷我就吃了一条,这也能吃多?罗槿一口咬下雪糕,冻的直哆嗦,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茗妹坐车回去,我俩走路?
华砚沉默片刻后回答:你会做饭吗?如果你会那么你也坐车。
放屁!你特么不就是想过二人世界吗?
华砚提议;那从明天开始坐车?
不坐!罗槿转过头去不看他,自顾自地舔舐着雪糕。
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天和天气预报说好的小雨,第二天刚开始是小雨滴,令人想不到的是下的越久,这场雨便愈大。
好似不会停一般。
雨声遮盖住了细小的声音,却遮不住小巷口里打架发出的哭喊声和叫骂声。
你小子有种啊!一打三你他妈打的过的吗?
他想英雄救小朋友我他娘的第一个不答应,这小身板也只有挨打的命!
哈哈哈!瞧瞧这垂死挣扎的鸟样,还真以为打的过我们,笑死人了!
巷口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好似在告诉别人,里头有人在打架,快来救命的架势。
可这风大雨又大的,又是在放学期间,人人都匆匆地跑回家去,更不会有人来巷口救人。
我们去看看吧!罗槿手里的雪糕也不要了,丢进了垃圾桶,拉着人跑到声音的发源地。
雨天本就是昏暗,尤其又是在小巷口,更是暗上加暗,雨水形成了模糊不清的帘子,隐约见到穿他们学校校服的一名男生护着矮个子的小男孩,面对三名花里胡哨的外校生也没有丝毫害怕。
大一点的男生明显不会打架,被三个小混混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小男生蜷缩在角落里求饶。
你们不要再打大哥哥了,我把身上的钱全给你们,别打了!呜呜呜呜~
大点儿的男生倒在地上承受着三名外校生的拳打脚踢,奋力挣扎的想起来。
他妈的居然有人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罗槿撸起袖子冲了上去,架住其中一个,反手把人狠狠地摔到地面,看来是忘了上次的教训吗?
地面的积水猛然砸下一个人,仿佛河里扔了块石头,溅起的水花飞溅到罗槿的裤脚。
华砚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区区三名外校生罗槿打的叫一个游刃有余,并不为他担心,只是倒在地上挨打的那个男生有点儿熟悉。
三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一块衣角都碰不到,只有被打的份后,对视一眼趁机逃跑。
你们没事吧?罗槿停下了打架的姿势,蹲下扶倒在地上的男生起来。
谢谢,要不是因为你男生痛闷一声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到罗槿的脸愣住了,随即扬起微笑,没想到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
男生也就是傅随。
是你!罗槿惊呼,这巧和有点离谱了,救个人也能救到他。
蜷缩在角落的小男孩擦擦眼泪走了过来,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感谢:谢谢大哥哥们。
不用谢!以后碰到这种事情记得告诉老师和爸妈,知道吗?罗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小孩看年纪也就七八岁的样子,那三人合伙勒索一个小朋友是一点脸也不要。
小男孩吸吸鼻子,乖巧的点头应道:知道了。
有雨伞吗?罗槿俯下身子问。
小男孩摇摇头:没有。
我有。傅随捡起掉在地上的雨伞撑开,塞到男孩的手里,要不要送你回去?
不用,我家就在附近几分钟就到了。小男孩握紧了手里的雨伞,弯腰鞠躬再次感谢,谢谢大哥哥。
快回家吧,不然迟早会感冒的。傅随拍拍他的小肩膀叮嘱,回家的第一时间是洗个热水哦。
记得多喝热水。罗槿插了一句。
嗯,知道了,谢谢哥哥们。小男孩撑着伞慢慢离开了巷子。
罗槿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小男孩离开,回过神来用新的眼神再次审视一遍傅随,目光停留在他青紫的嘴角和轻微红肿的脸颊。
想到了华砚不止一次的嘱咐离他远点儿,说这个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救人都算的上是精心设计的,不着痕迹为自己塑造成阳光少年的形象,打破对他的初始的看法,使人一点一点的步入圈套,傅随这人得有多可怕。
可这要是真的呢?
罗槿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游弋了约莫十多秒最终选择相信大砚子,傅随他别有用心钉在了铁板上,勾都勾不下来的那种。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我刚刚一定很差劲吧?只有挨打的份。傅随惭愧的低下头,豆大的雨水砸在身上,仿佛是对他无情的嘲笑。
看起来有那么一丁点的可怜。
确实。罗槿深以为然的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观点,好菜。
连你也这么说,我怕是没救了。傅随眯着眼仰头看天,阴沉沉的天空落下的是打的人生疼的雨水,噼里啪啦的下的没完没了。
这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不如我们跑到那边的屋檐下避雨吧?
华砚撑着把雨伞站在雨幕中,雨形成的帘子再怎么模糊也不可能让他隐身。
傅随是故意装看不到。
不用了,你自己躲吧!罗槿浑身湿淋淋的,被雨浸湿的红发粘在脸上,像极了落汤鸡,我有人陪。
说完一路小跑到了华砚的身边。
傅随的脸黑了几秒后恢复原状,挥手向罗槿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沾满淤泥的指尖轻轻划过青紫的嘴角,看来这顿打白挨了!
不,也不能说白挨了,起码罗槿坚定不移的心为他动摇了,虽然只有十几秒。
华砚站在路灯下浅笑着,人一来便强硬的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有没有受伤?
小爷校霸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那三人轻轻松松好吧!罗槿眉飞色舞的描述着自己的英勇,披着外套也阻止不了大幅度的展示打架姿势。
华砚问:冷吗?
刮风又下雨,你淋一个试试?罗槿不动声色地穿上外套,不披在肩上了。
回家多喝热水,驱寒。华砚搂住罗槿的肩膀往身上靠,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你他妈直男吧?罗槿完全忘记了刚刚他对小男孩多喝热水的叮嘱,条件反射的嫌弃华砚直男。
第64章 祈求 罗家。
罗柏眉头
罗家。
罗柏眉头微蹙好似有化不开的愁绪抑郁心头, 宛如白玉的指尖抚在琴键上,弹奏的琴声藏匿着失望之意。
小柏弹累了喝杯水吧!罗母倒了杯温水端着,心疼的望着儿子苍白的脸庞, 瞧着又瘦了几分, 喜欢弹钢琴情绪也不要过于激烈, 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别让妈担心。
谢谢妈。罗柏捧着水杯喝了几口, 温热的水一入口脸色终于有了丝血色。
妈知道你是因为罗槿那个小崽子, 他爱咋样就咋样, 还用得着你替他担忧。提起罗槿, 罗母是一肚子的火气。
也就她家的小柏好心, 换别家的孩子指不定放烟花庆祝,恨不得私生子愈发的自甘堕落。
难道就让小白脸哄骗着罗槿?他还小不懂事儿,以前没人对他好过, 如今小白脸哄着正欢喜,等那日发现都是假的岂不得疯?
罗柏做不到看他越陷越深直至下沉, 私生子又怎么样?至少是看着他长大的,就这一点便足矣。
他疯了更好!最好永远单身一辈子为罗家做牛做马!我们养他这么大不就是为了罗家有人继承吗?罗母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缓缓轻叹一声,禾禾是没希望了, 要不然也轮不到他。
罗柏没有说话,上一辈的恩怨没资格评论, 哪怕罗槿也是无辜的,但是有私生子的这个身份在, 在妈的眼里便不无辜。
罗槿是同性恋不就是上天对我这些年的补偿吗?任他在外和小白脸搅在一起也不会有孩子,小柏,等你结婚有了孩子, 那便是唯一的继承人!
罗母在得知小女儿没有继承人的能力,便把罗槿当作是手中棋子,榨干他身上的价值,为儿女布置好未来。
妈,这会不会对罗槿太不公平了?
公平?罗母尖锐刺耳的嗓音像是被刺激到神经,如果罗槿他不继承罗氏,那便会由罗成的另外几个私生子继承,到那时候可就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罗槿如今还以为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况且又是我养大的,他知道如何抉择。
罗柏轻声说道:他喜欢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