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回味

  周宁忍着下体的酸痛，任陈衍给她清理干净，少年小心翼翼地样子，让她很不是滋味。
  出了他的卧室后，去洗手间简单清理几下，随后慢慢走进主卧，心好似要跳出来，看到陈杰并没有在床上睡，又进了主卧那个浴室，发现他在浴缸里睡着了。
  走进一触水的温度，有些冰人，同时也在提醒周宁，她和陈衍竟然做了这么久。
  陈杰被她叫醒，才感受到水的冰凉，激得一下子从浴缸里站起来，浑身打着哆嗦。
  周宁把在一边的衣服递给他，又问：“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这水都冷了，对身体不好。”
  “今天工作太累了，那客户太难对付，都改了好几遍还是不满意。”
  “你怎么才来叫我？”
  她拿起牙刷开始漱口，口齿不清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在外面看电视剧，才看完，还以为你都睡了。”
  “哦。”陈杰自己去床上先睡下，周宁松了口气。
  那少年的唇的触感，好像还留在嘴上。还有自己被他吃奶、蹂躏、他伏在她身上的样子，飞速在她脑海里略过。
  声音，动作，味道，沾上汗水的额头，紧实的肌肉，侵占的姿势，她一想到这些，下面又自动起了反应。
  可是与其同时冲上来的，还有强烈的背德感。
  少年固美，跟他做爱的感觉也确实太舒服，乖乖巧巧很听她的话，种种令她十分满意。
  可这一切都可惜地建立在周宁与陈杰的婚姻里，这些让她生出沉迷的原因，同时也是把把利刃，插在心里。
  她的心里还带着对丈夫的愧疚，对陈衍，更是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今天这一次，也永远只会有这一次，她暗下决定。
  早上起来，身体的酸痛唤起昨晚的回忆。猛然想起陈衍在她体内射了精，急忙拿出药品柜子里的紧急避孕药。
  走到卧室准备去做早饭，一到客厅就看到陈衍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蛋在锅里滋滋作响，两杯果汁早在餐桌上摆好。
  这样一幅场景，周宁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因为从和陈杰谈恋爱开始，他为她做饭这种事情，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而且还做得很难吃。
  陈衍端着两个盘子放到餐桌上，看到周宁已经出来，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
  “姐姐，快坐下吃早饭。”
  周宁回过神，身体略带着些僵硬，一口鸡蛋下肚，味道很不错。
  “怎么样，好吃吗？”对面的人眼神明亮，热切地望着他。
  “很好吃。”听完后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吃完后陈衍收盘子，周宁也在帮忙，两人的手肘只碰到一瞬，她就立马和他拉开距离。
  陈衍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疏离，而偏偏这种疏离的程度不重，只是无法忽视。心里觉得她故作镇定，想装作昨天的事并未发生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算她执意要隔上薄膜在两人之间，他也要划破一条口子，让她的紧张失措无所遁形。
  洗完盘子他故意堵住她前往客厅的路，低头询问：“姐姐，你还疼吗？”
  周宁不敢抬头看他那双真挚的眼睛：“陈衍，昨天的事就当……”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自己的手就被他握住。
  “姐姐，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她讲实话， 但其实她心里在说很舒服，身体告诉她甚至还想要。这些自然不可能对他说。
  “没有就好。姐姐，我好怕你今天就不理我了，但你还和我一起吃饭，我好开心。”十六岁少年的欣喜在此时展现在脸上，样子就像一只不停摇摆着尾巴的小狗。
  “陈衍，昨天的事是我的错，以后就当没发生过行吗？”
  周宁抬头看他，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委屈起来，可怜得想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可…可我们都一起…一起睡觉了…”也许是很紧张，说话还有点结巴。“姐姐，你不能这个样子对我，我还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
  周宁无言，心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愧疚。她是做了错事，人家小男孩的第一次被自己夺走，夺走了不算还要提裤子走人说划清界限，换谁也接受不了。
  “可是……”
  他再次打断她的话，用最好听的嗓音，最端正的态度，最委屈的语气，说：
  “姐姐，你要对我负责。”
  “要不然我就告诉我哥你欺负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衍还向她天真的笑起来，周宁后退一步，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还是相信陈衍只是在说气话，没有当回事。
  可是心里理解的就是另一个意思。
  好啊，她想。
  野狼露出獠牙，盯着自己的猎物，不断流出津液，却怎么也不下口，等到猎物一点点适应黑暗无畏地朝着它的方向走来，狼再一口把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