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误会一场
被他称为“老大”的人,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脸色不算好看。
如果让柳执初就这样离开,那么,他们来过的消息一定会被暴露出去。可是,如果要带走柳执初……这岂不是给自己,增添了太多的麻烦?
如果柳执初是个好吓唬的蠢货,这件事也就罢了。大不了他们就费几句唇舌,将她吓住就是了。可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神精明机警,明显就不是个好糊弄的!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黑衣人站在房间里,神色犹豫不决。柳执初看见对方陷入沉思,眼神一凛,迅速后退两步,便要出去大声呼喊求救!
“不好!”对面的人顿时一凛,想也不想地大步跑出来,一个手刀看在柳执初颈后。
柳执初身子微微震了震,连哼一声都没有,便直接倒下了。那两个黑衣人纷纷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伸手接住柳执初,没让她身子倒下。免得动静太大,惊扰了底下的人。
只是这下,事情就更难收拾了。黑衣人之一愁眉苦脸地看向旁边的老大:“老大,咱们……是要把这个女人带走吗?”
“是得把她带走才行。”老大脸色变换了下,最终咬着牙点头,“好端端的,这女人怎么会跑到咱们的房间里。谁知道这人是不是细作?如果她真的是细作,那就完了!”
“这倒也是。”黑衣人喽啰闻言点了点头,“那老大,咱们把她带走吧!”
“也只能这样了。”老大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和小喽啰一起扛着柳执初翻出窗户。
借着瓢泼雨幕的遮挡,三人的身影迅速在客栈当中消失。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赫连瑾的手下才上楼发现了这一切。然而此时为时已晚,柳执初已经被掳到了另一个地方……
柳执初的神智昏迷了很久很久。清醒之际,隐约听见身边传来谴责的男声。
“本宫在出来之前,已经和你们说过。咱们这趟出门,是来找公主殿下的,不是让你们在外头好勇斗狠,耍你们御林军威风的。你们现在把一个无关的人打晕了送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这……”那黑衣人老大的声音嗫喏了片刻,小声道,“奴才也是担心,这女人是个细作。因此,这才选了下下策。”
“细作?”萧子晴的声音随之响起,有些好笑,又有些愤怒,“天底下哪有这个样子的细作。我看啊,不是柳姐姐长得像细作,分明就是你们本事不够,这才草木皆兵!”
萧子晴?她的声音怎么会在这里。柳执初费力地抬起眼皮,顿时感觉眼前仿佛被什么东西笼着一般。
她皱着眉头,抬手将那盖在眼前的东西拂去。这才发现,那盖在眼前的东西是头发。八成是她被那两个黑衣人从客店里带来的时候,不小心将头发弄散了的缘故。
萧子晴注意到柳执初这边的动静,顿时惊喜不已,跑到柳执初身边:“柳姐姐,你醒了!”
站在萧子晴身旁的男人听见声音,也转过头来。看见柳执初终于彻底露出的面容,他身子忽然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子晴?”柳执初恍惚摇了摇头。她才刚清醒过来,意识都是模糊的,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旁边男人的动静,“你怎么会在这……等等,这里是哪儿?”
萧子晴闻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头捏着衣角:“柳姐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家的下人反应过度,以为姐姐是细作,这才将姐姐带了过来。”
原来如此。柳执初苦笑了下:“那倒是无碍。只是子晴,你怎么连说也没说一声,就直接走了。我担心了好久。”
“柳姐姐,这件事还真不是我的错。”萧子晴哼了一声,回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黑衣男人,“都是我哥哥反应太过,才会说都不说一声。直接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你哥哥?”按赫连瑾的说法,这恐怕就是萧国的太子殿下了。柳执初闻言,顺着萧子晴的视线往上看去。
在萧子晴身边站着个男人,那男人的相貌十分英俊,和萧子晴有着六七分的相似。让人一望即知,他们俩定然有着血缘上的关系。
“这就是令兄啊。”柳执初倒是没把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对萧国太子的态度也很是温和,甚至还冲他笑了笑,“久仰久仰。”
萧国太子神色有些恍惚。听见柳执初的话,也只是一味的沉默着,没有回应。
萧子晴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叫了一声:“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萧国太子闻声看了过来,终于从怔忡之中回神,轻轻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一次的事情,着实对不起这位柳姑娘罢了。”
“就是嘛。”萧子晴闻言撇了撇嘴,点头道,“我方才也说了,那群人对待柳姐姐的态度着实是不够恭敬。子辰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萧子辰微微点了点头,嘴上却是缄默不语。萧子晴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又看了萧子辰一眼:“哥,你这是又怎么了?”
萧子辰微微摇了摇头,惜字如金地道:“没什么。”接着,不管萧子晴怎么询问,他都没有再开口。
看来,这是一个沉默的人。柳执初忍不住多看了萧子辰一眼,对他的印象倒是不赖。
先前她所见过的权贵,除了云庭赫连瑾等少数几人之外,几乎都有眼高于顶的毛病。就连赫连瑾和云风林,在对待外人的时候,也难免有些冷漠甚至是冷酷。
然而眼前的这位萧国太子,却是意外的温和。就连对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也没有任何的疾言厉色。柳执初看着他,心底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既然确认了萧子晴没有危险,柳执初也就放下了心,转而有些豪气地问:“子晴,你究竟是为什么,要从你兄长身边逃出来的?”
“那……那是因为。”萧子晴口吃了下,娇美的脸上泛起一丝赧然,“我家里,为我安排了一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