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窥无罪
这时在旁边十分乖巧地听他们拉家常的曹小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羞涩地对钟离昧说：“钟离大哥，我刚好要去小溪边帮我父亲洗衣服，你们两个正好也可以把脏衣服换下来，我给你们一块洗了吧。
你看你们走了这么久的路又干了这么多的活，身上出了不少汗，衣服有点脏了。
趁现在天气热，我帮你们把衣服洗好晾上，到明天一早就干了，你们赶路就又能换上了。”
钟离昧觉得不太好意思麻烦人家小姑娘替自己洗衣服，刚要婉言推辞，只见曹大叔也在一旁好心好意地劝说。
钟离昧觉得自己再推辞就显得有点见外了。
就忙说：“如此，就有劳姑娘了。”
和韩信两个人赶紧回到房间，每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
把脏衣服都放在了曹小妹给他们的竹篮里。
钟离昧把竹篮递给曹小妹以后又到屋后继续帮曹大叔劈柴，陪曹大叔聊天解闷。
曹小妹就提着装满脏衣服的竹篮轻盈地走了出去，沿着屋子前面的竹林中间那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娉娉袅袅地来到村子旁边的小溪边。
这时韩信趁着钟离昧和曹大叔在屋子后面劈柴聊天，没人注意他，就蹑手蹑脚地跟在曹小妹身后，也悄无声息地来到小溪旁边的竹林里。
原来在曹小妹家里，当着人家家长和钟离师兄的面，他不太好意思盯着人家小姑娘精致的犹如刚剥了皮的煮熟的鸡蛋似的脸蛋看，所以他只瞧了个大致的模样，没看仔细。
隐隐约约地觉得小姑娘挺漂亮的，但是没看太清楚，也没看够，所以他就偷偷摸摸地跟着曹小妹跑到竹林里面来了。
目的也不是想干什么坏事，而是想看小姑娘一个真真的模样，瞧一个仔仔细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每个人都有欣赏美、喜欢美的权利。
他一面在心里为自己有点无耻下流的行为寻找着借口，一面躲在竹林里面偷偷地注视着袅袅婷婷地走路的曹小妹。
他觉得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美女的机会非常难得，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
只见曹小妹来到小溪岸边一块方方正正、光可鉴人的大青石旁边，蹲下身来，从竹篮子里面取出衣物，放在自己身边，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用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慢慢地揉搓着衣物。
一阵春风吹过，她那乌黑明亮、雾鬓云鬟的头发也随风飘拂，遮住了小姑娘的视线。
为了不让自己那长可及腰的秀发遮住自己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曹小妹就用自己的纤纤细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在脑后用绳子把头发系上了。
她手上在揉搓衣服时带着的几滴晶莹透亮的溪水悄悄地滴落在她美丽光滑的玉脸上，为原本就娇羞动人的她更增添了几分迷人的秀色。
韩信躲在小溪旁边的竹林里面，看得发了痴，入了迷。
总觉得这个曹小妹长得怎么就那么好看，好像是那从年画上飘下来的仙女似的，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时帮曹大叔劈好木柴后又去把骡子喂好草料的钟离昧正满村子寻找着韩信。
他一走进竹林就看见韩信猫在地上，呆头呆脑的。
他隔着老远就对韩信喊道：“韩师弟，我找你半天了，你在干什么呢?”
韩信忙把手放在嘴边嘘了一下，作了一个要钟离昧噤声的动作。
钟离昧走到他身边顺着他那痴迷的眼光一看，只看到曹小妹正在全神贯注地搓洗着他们的脏衣服。
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你这小子太不像话，我找你半天，你却悠悠闲闲地躲在这里偷看人家小姑娘洗衣服。”
他一边说一边拎起韩信的一只耳朵，想把这个内心龌龊的家伙带离“犯罪现场”。
这时，曹小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就朝他们这边看了看。
只看见他们师兄弟两人一个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另外一个拎着他的一只耳朵想拉他走的搞怪模样，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那一笑简直是艳若桃李，堪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那种如花般笑靥的杀伤力直奔人的心底。
韩信顿时觉得好像一下子被闪电击中了似的，出现了短时间的眩晕，头脑一下子就短路了。
真不知今夕何年，自己身在何处。
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曹小妹和他两个人。
只见那曹小妹虽然眉宇间尚有一丝稚气未脱，但是挡不住的天生丽质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
修长的身姿上细腰只堪盈盈一握。
乌黑明亮的长发，柔软而纤细，随着细微的春风在脑后轻轻飘拂。
微仰的脸庞晶莹剔透，如温玉凝脂。
亮晶晶的大眼睛如明亮的宝石般闪闪发光，又如清澈的溪水般纯净无暇。
眉毛又细又长，就像那柳树枝头上嫩嫩的柳叶。
双臂裸露，洁白的如同池塘边刚洗好的莲藕。
曹小妹抬头看见这边的钟离昧，只见他身躯魁伟挺拔，面容刚毅坚强，乌黑睿智的眼眸里，有一种迷人的少年光泽。
举止之间，英姿勃勃，风度翩翩。
蹲在地上的韩信也是身材修长、眉清目秀、细皮嫩肉。
嘴边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古怪精灵的模样。
止不住地，小姑娘的心头也是七八头小鹿乱撞，脸边顿时飞起两抹好看的晕红。
曹小妹怯生生地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找我有事?”
钟离昧侧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韩信依旧处于痴痴发呆的状态，没有什么动静。
她就红着脸转身准备去继续揉搓刚才手里的衣服，却突然发出一声犹如黄莺出谷似的柔嫩惊叫：“哎呀，糟糕，衣服被冲走了！”
钟离昧忙抬眼望去，原来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曹小妹把手里正洗着的衣服掉到水里，给小溪顺水漂走了。
看着少女秀眉微蹙的焦急模样，钟离昧忙把发懵了的韩信放在一边，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跳进了稍显清凉的溪水里，去追赶那已经飘远了的衣服。
当钟离昧一手提溜着自己湿漉漉的裤腿，一手把捡回来的衣服递给曹小妹时，少女用她那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深深地看了看他。
目光中流露出一点点羞涩，又有一点点欣喜的忸怩神色。
不一会儿又红着脸低头继续去揉搓手里的衣服。
钟离昧赶紧上岸，到竹林里把正在傻楞楞地发痴的韩信拉回曹小妹家里。
过了没多久，曹小妹就把衣服洗好，提着竹篮子盈盈款款地回来了。
韩信连忙上前去讨好似地接过竹篮，帮忙把衣服晾在屋子前面的竹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