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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315特警队”

  一般人知道的315特警队,其实就是特警队的代号,成立于88年3月15日,俗成315特警队。这是国家安全部单独成立的一支特警队,成立于严打期间,隶属于国家安全部特别行动室,区别于行动一室、二室,是专门执行特别的任务的。特警队的队员要求甚至要比一般军区的特战队员要求还要高。
  难道秦浪竟然是315的队员?不可能啊,秦浪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哪里会是315特警队的?
  徐伟宁想起春节前公安厅抓捕的那几个人,后来是被国安带走了,他们和秦浪之间有关系吗?莫不是肖家的关系给弄的?
  飞机在头上嗡嗡飞走,徐伟宁觉得看不透秦浪,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怎么就神神秘秘的。回到政法委,徐伟宁打电话给春节前参加抓捕行动的重案大队大队长田本望,让他到这边来一趟。
  很快田本望赶了过来,报告之后,徐伟宁让他坐下,秘书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出去了。拉了一些家常,徐伟宁就问他对那天抓捕的那几个人怎么看?
  田本望不明白徐书记为什么会那么问,但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这其中还是有疑点的。”看见徐书记示意他说下去,“那天是腊月26,我正在值班,突然电话响了,是袁副厅长打来的,他命令我到南苑市去南华的路口设卡,抓捕一些持枪的人。我当时很奇怪,因为持枪的人要么是持枪犯,要么是有持枪证的,如果有持枪证的,还用我们抓吗?后来袁副厅长告诉我们,对方是五个人,乘坐的是白色的桑塔纳,大约二个小时到。要说掌握这么清楚线索的不多,后来我们就去抓捕了。人被抓到之后,其中两个人已经受伤,伤口是被92式手枪射杀的,这种枪支还没有被正式配备,我问过专业人士,因为枪支使用的子弹没有定型。所以目前这批枪还只是某些特殊军种的人在用。那说来,对射的应该是同性质的队员,也就是都负有特殊使命,就不明白了。后来国安局的毛局长将人带走了,就没有音信了。那么这案件显然跟国安有关。如果是国安布置的行动,国安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而为什么是我们抓捕,而国安不亲自去抓。其实,还有些不好解释的。比如,为什么是袁副厅长接到报案的?是什么人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个报案人在其中是不是起到了什么作用?”
  田本望说了一大堆,徐伟宁也是听明白了。毕竟徐伟宁是科班出身,对于田本望的分析感觉还是很有道理的,他让田本望回去,同时叮嘱不要对任何人说,田本望答是。
  今天看见秦浪,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首先,秦浪和袁龙华很熟,别人不清楚,徐伟宁是知道的。秦浪既不是警方的人,也不会是军方的,因为如果是军方的,他和涂红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而涂红和秦浪是走得近,但还是缘于肖家的缘故。如果秦浪所持的是92式,就解释的通了。秦浪属于国安、对方也属于国安,因为某种原因而引起误会或是冲突,对方伏击秦浪,被秦浪或秦浪的人打败,对方逃回,不想被秦浪报警让公安干警抓获。国安得知消息,自然不想让内部的矛盾被其他人或其他系统的人知道,所以就秘密处理的了。
  那秦浪这次去京城,一定是去领受新的使命了。这是徐伟宁作为老公安的推测,想来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不过秦浪这次去北平,并不是领受新的使命,而是去拜访肖家老爷子的。秦浪的使命自秦浪一开始进入特警队,就已经注定了的。
  这一点,却是徐伟宁看错了的。就算这一点徐伟宁看错,但是还是看出了一些名堂的。如果不是看见秦浪被机场公安局请进,秦浪是特警只怕是很少有人知晓的。这不,徐伟宁到了董长来的办公室,关上门,神神秘秘的样子。董长来看着他,徐伟宁道“原来秦浪是国安局315特警队队员。”
  “你说什么?”董长来不是没有听清楚,而只是不敢相信而已,他需要徐伟宁再次肯定。徐伟宁道,“秦浪是国安局315特警队队员。”并把公安厅那天的抓捕行动和那天在机场碰见秦浪和另一个女孩子被带走的事情分析了一遍。
  “听说这国家安全部315特警队不是谁想进就进的,秦浪怎么就进去了?”董长来想不明白。
  到底徐伟宁是干这一行的,“你不是说那次一号首长召见过秦浪吗?会不会是一号首长的安排?”
  “应该不会吧!”其实董长来也不确定,当时秦浪去北平见一号首长,是因为申岩写的那篇文章,应该与这个没有关系的。
  “那会不会是肖老?”徐伟宁用排除法,董长来也不确定。只是他知道,秦浪有了315特殊护身符,可不再是他能够动得了的。
  在那个四合院里,秦浪和小佳姐就坐在肖老的对面,默默地品着茶。虽然已经是正月了,但是北方还是很冷的。小佳姐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的棉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秦浪想起狐狸的尾巴,肖老间或说着什么,基本上都是秦浪在回答。
  秦浪只是第二次见到肖老了,当时还是在一年前,一号首长也在。肖老今年78了,躺在圈椅里,长长的棉衣将他瘦小的身躯紧紧包裹。秦浪的记忆中,肖老是在一号首长的后面也就是97年的9月1号去世的。当时大学毕业,后来父亲托关系送自己去单位,9月1号突然下起了大雨,父亲李树生说,“难道又是那个大人物不在世了?”
  秦浪还问过,“你咋就那么肯定?”
  李树生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秦浪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新闻。当天新闻没有播出,到了3号才播出的,不过去世的时间正是1号的上午9点,秦浪出门刚下大雨的时候。后来秦浪还跟父亲说起过此事,说肖老就是父亲给说死的,父亲还骂过他。
  肖老喜欢抽烟,烟瘾还不小。虽然有特供烟,但是秦浪还是给也带了十条价值五万多的特级烟;还有酒,主要是表示自己的意思。抽烟喝酒,那是战争年代里大多数都会干的事,肖老当上国家领导人后,酒喝的少了,烟倒是越抽越大了。他并在乎秦浪送给他什么,而是在意秦浪的这份心思。
  肖老把肖佳支走,秦浪知道肖老有问题要问了。
  “上次在香港又借给了2个亿?”秦浪当然知道肖老问的是徐平。
  秦浪点点头,“听人说他是军方的背景,但是好像钱不怎么够,我也是考虑到他是那个事的合适的人选,所以才决定要帮他的。”
  “嗯,是军方的人。以前在广都当过兵,家里什么背景不是太清楚。”老人由抽了一支烟,“这种烟啊,是富贵烟,抽是好抽,但是抽不起的。”
  “爷爷,只要您喜欢,孙儿可以长期孝敬的。”秦浪当然也希望老人能多活几年。算算时间,一号首长和肖爷爷都是97年走的,只有4个年头了,活一天就少一天的。
  “那倒不用的,我们有专用的烟。”秦浪点燃火,凑过去,肖老吧嗒吧嗒几口,有大口的烟从鼻孔里喷出来。“这件事,可是好事啊。国家刚刚才活一点,前段日子可是过得很紧巴的。一号首长还有个想法,他说第一次跟你见面,印象就很深刻。几次说你不错,了不起的。”秦浪没有问,因为如果能够说的话,爷爷当然会告诉他。
  “明坤和董长来的关系怎么样?”不待秦浪回答,肖老就说,“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在体制中,这个派系是难免的。早年红军长征之前,也是有过争议。允许争议存在,但是不能影响大局,这就是底线。记着,要懂得低调做人。这个低调做人就是你不赞同他的观念,但是你不仅要配合他,还要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而不是针锋相对,这样就很容易让人看出你们之间的矛盾,作为上级领导哪里会喜欢两个较劲厉害的人呢?很有可能挪走一个,很有可能两个都挪走,所以争一时之气,只会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的……”老爷子说的很多,秦浪当然默默地记载心里,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工作人员过来撑伞,秦浪道:“爷爷,我们进去谈吧!”
  肖老道:“你跟小佳姐谈工作去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北平,让你小佳姐带你去转转吧。”肖老没有转过身,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停下步伐,示意工作人员把东西拿出来,原来是那张卡,就是名叫杨薇的那张卡,里面有8000万。
  “一号首长说了,他看得起你,知道你是一心为国家的人,虽然是个娃娃,但是你这样的娃娃很不错。他相信你不会乱花的,这边已经跟江南省中国银行打了招呼,你直接拿去就可以办理。取钱也行,专转走也行。”
  四合院里有空着的房子,肖老不允许秦浪住在外面,好久没有看见秦浪了,小佳姐有点想。秦浪觉得如果让肖爷爷知道不好,所以许诺绕道去东湖,小佳姐就明白秦浪的意思,便欣然挽起秦浪的胳膊就出去了。
  秦浪和小佳姐出门,春节前就跟着过来的欧华、陈晨和唐虹就跟在他们身后。尽管二十年后的北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当时北平也是中国的经济文化中心,所以还是很热闹。
  天安门,是中国人最向往的地方,那里是国人的骄傲与灵魂,秦浪吵着要去。因为这里没有买车,老爷子的红旗车秦浪自然不敢奢望,那是有点扎眼的。所以四个人就要打车。这是一辆奔驰开过来,停在小佳姐面前,好在陈晨及时地出现在小佳姐旁边,小佳姐才没有被吓着。
  一个帅气的男子探出头来,“肖小姐,好久不见了?”
  肖佳一看,“是你啊!项云。”
  “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好吗?”项云就要下车。
  “项家老三项云。”小佳姐还是挽着秦浪,没有松手,轻轻地告诉秦浪,对项云说,“不了,我们就随便走走。”
  项云心有不甘,但是见肖佳不肯,也只好开走了。
  “我们不去天安门了。还是先买一辆车,毕竟你回京以后出门不方便。”小佳姐不肯,但是秦浪坚持,最好还是去了汽车城,一辆宝马,嫩黄色的,小佳姐很喜欢,秦浪便买了,车牌自有工作人员去办。
  晚上的时候,项家的老爷子出现在四合院门,白天见过的项云也跟着一起。秦浪回避了,两家虽有嫌隙,但是老人见面,还是客客气气的。
  肖爷爷战争时是多次负过伤的,而项家老爷子身体相对要结实得多。看见肖老,项老不客气地道,“你的身子骨可不如我咯。”
  肖老不介意,“都老咯,黄土已经淹到脖子了,都差不多了的。”
  “爷爷!”项云亲热地叫着,肖老道:“都坐吧!今天那阵风把项老吹过来了?”
  “我也明人不说暗话。”项老喝了一口茶,“今天我家云儿在你家门口,看见了你家的佳儿,心里十分喜欢,所以非得缠着我过来让我说合说合。”
  “这件事啊,本来你老哥看得起,是没有什么说的。不过现在这孩子不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所以要看佳儿自己的意思。她不同意,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强加于她的。”肖老嘴里没有太拒绝,但是也不是没有表达出意思来,“上次我见云儿跟骆家那丫头走得挺近,不是说要结婚的吗?”
  项老哪里不明白肖老的意思,“这现在孩子谈恋爱,没有结婚,成与不成都说不准的。时代不同了,我们可不能用老眼光来衡量咯。”
  “所以嘛,这都要看孩子的意思。”肖老便不再多说,只是不停地请他喝茶。
  项老走了,秦浪知道这项云一定不甘心的,所以要想办法,不然老是缠着小佳姐也不是一回事,还会更急激发两家之间的宿怨。
  待项云一走,小佳姐就出来,“爷爷,我才不喜欢项家的人。”
  秦浪跟在后面,肖老没有正面回答,“不管你喜不喜欢,这第一个孩子指定要姓肖的。”秦浪想,是对我说的吗?看来有可能。倒是小佳姐一脸通红。
  上了飞机,秦浪想起爷爷的话,“我昨天差点就说,第一个孩子姓肖我同意。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姓别的什么,不要紧的,我同意了。”小佳姐羞红着脸,“谁跟你生孩子哟,你想得美。我怕生下来跟和你一样是个调皮的、四处找姑娘的,有什么用?你是个衣冠禽兽,将来孩子也是衣冠禽兽的。”
  “那我们不做衣冠禽兽,好不?”小佳姐不明所以,秦浪低低的声音,“我们把衣服脱了,干脆做个禽兽还洒脱些,说衣冠禽兽不还听的。”
  小佳姐白了他一眼,秦浪正坏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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