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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冷血的穆容渊(1更)

  白若这时候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开口道:“既然这两样不能给,那不如先把能给的赌注给了吧。”
  斩元西疑惑的看向白若,似乎不太明白,还有什么赌注。
  百里挑一嘴角噙着微笑,很“好心”的提醒道:“喏,那个其貌不扬的水手,斩少主可是答应了要送给云姑娘做仆人的。”
  原来是这个。
  斩元西撇撇嘴,根本没有把那个穆容渊假扮的水手当回事,他只当那是云卿浅故意羞辱他,才开口要的人。
  “来人!”斩元西喊了一声之后,那两个看管穆容渊的水手立刻将他带了过来。
  斩元西上下打量了一番穆容渊,感觉有几分眼熟,确实是他乌灵船上的人,只是这付普普通通的样子,有什么值得云卿浅入眼的?
  “哼!去吧,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我不周山的人了,你是云姑娘的奴仆,她说东,你不可以往西,她说西,你不可以往东,好生伺候,听到了没有?”
  穆容渊对着斩元西恭敬行礼道:“谢少主栽培,属下一定不会丢不周山的脸。”
  斩元西皱了皱眉毛,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水手态度客气有余,恭敬不足,而且看起来对于以后跟着云卿浅这件事,他好像还颇为高兴?
  斩元西看了看云卿浅那美若天仙的容貌,又看了看穆容渊其貌不扬的样子,顿时心中更加窝火了。
  “哼,本公子倒是没看出来,云姑娘口味这么特别,竟然喜欢这种粗犷的男子!难不成穆家九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床笫之间不得力?!”斩元西的话有些难听,好像在说云卿浅不守妇道一样。
  “哈哈哈哈……”不周山的众人一哄而笑。
  云卿浅本是不太在意斩元西的恶言相向,反正她是胜利者,让失败的者骂上一两句解解气也就罢了,可他不该把穆容渊牵扯进去。
  即便是穆容渊本人就在眼前,心中明白这是斩元西故意恶心人的,她也不允许旁人在他头上扣屎盆子。
  云卿浅勾唇一笑,开口道:“斩公子久居海外,可能不知道,我夫君是这天地间最优秀的男子,无论是样貌还是气度,见过他那样的人,再看旁的都没有什么区别,什么好看的不好看的,都没有我夫君好看,什么粗犷的温柔的,也通通没有我夫君优秀。所以在我眼里,斩公子你,和这位水手大哥,呵呵……不分伯仲。”
  斩元西被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堂堂不周山的少主和一个下人想比。
  有人气得七窍生烟,就有人嫉妒的五脏俱焚。
  听到云卿浅口中的话,看到她眼中提起穆容渊时候的光泽,穆容沉就恨不能直接掐死穆容渊。
  他当初留了穆容渊一命,本来是为了以后再加以利用,可是现在见云卿浅这付有夫万事足的样子,他真后悔没有趁他病要他命!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那是穆容沉攥拳头的声音。
  穆容清微微垂眸看了看穆容沉手背上暴起的血管,忍不住眉头紧锁,他果然是十分在意。
  只是……
  穆容清疑惑的看着云卿浅,为什么她看起来一切如常,难道她没有中招么?
  穆容清抿了抿嘴唇,微微垂下眼眸,一次不成没关系,冥楼给了她一瓶七颗,她只用了一颗,还有六次机会!
  ……
  斩元西在云卿浅身上没能占到半点便宜,连口舌之快都没能得到,气得肺都要炸了。
  可就这样放过云卿浅和那个叫做阿九的水手,他又十分不甘心。
  斩元西的脑子飞速的思考着,似乎好久没有活动的这么快了。
  片刻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
  对了,之前不是说这个阿九是奸细么?若他真的是奸细,那么就有理由直接处死他了。
  斩元西狞笑道:“云姑娘真是爱夫心切,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能把一个安全隐患放在姑娘身边,万一这个阿九真是奸细,心怀歹意,到时候伤了云姑娘,本少主要拿什么来赔给你那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夫君呢?”
  云卿浅面不改色的看着斩元西,开口道:“哦?听斩少主这话,还是怀疑他的身份啊。”
  斩元西笑了笑:“没错,想验一下他的身份,也容易,众所周知,我们海妖族都有两幅面孔,只要他能化作本体,那他便是本公子的族人,我也放心将他送给云姑娘了。”
  化作本体,那不就是变成半人半蛇的样子么。
  众人纷纷看向穆容渊,有的好奇,有的害怕。
  不等穆容渊有所回应,云卿浅便皱眉道:“那可不行。”
  “不行?”斩元西疑惑的反问。
  云卿浅点点头:“当然不行,太恶心了!我自幼怕没有脚和脚很多的动物,他若化成了蛇,我以后见到他都会忍不住作呕的,如何还能放在身边伺候。你还是换个法子检验吧。”
  恶心?!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们海妖族恶心?!
  “你找死!”海妖族的侍卫怒斥道。
  “竟然敢侮辱海妖族,少主,不能饶了她。”
  “没错,少主,吃了她!”
  众人群情激奋,可云卿浅偏偏就摆出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斩元西觉得再跟云卿浅说几句话,自己真的要少活好百年了。
  “你!你……你这个女人,你是觉的本少主也恶心吗?”斩元西气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云卿浅上下看了看斩元西,说实话,这位斩家少主,样貌虽然不及穆容渊,但是也算一个翩翩公子,只是他眉宇间常年带着几分戾气,让人看着有些倨傲。
  若说恶心,倒也没有多恶心,只是也不讨人喜欢罢了。
  云卿浅想了想,开口道:“还……还行吧!”
  还行吧?!
  那不就是恶心吗!
  斩元西除了气愤之外还感觉有些挫败,他引以为傲的本体,竟然被他看上的女人嫌弃。
  该死的,他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她,然后化作本体缠绕住她的身子,最好能直接恶心死她!
  斩元西忍不住想扶额,想不通自己怎么被云卿浅气得冒出这种荒谬而变态的想法!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穆容渊开口说话了。
  “少主若是不信属下身份,属下可以取血来验。海妖族都是冷血,滴血入水水成冰。”
  此话一出,海妖族众人倒是没有反驳,这确实是一个简单快捷,而行之有效的方法。
  斩元西白了一眼穆容渊,脸上神色并不愉快。这穆容渊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法子,岂不是向旁人证明他这个少主很蠢吗?!
  “哼,来人,取水!”
  得了吩咐的海妖族侍卫连忙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有一碗清水和一个普通的匕首。
  云卿浅看着那碗清水,一直淡定的心情终于开始有几分忐忑了,滴血入水水成冰,穆容渊是人啊,他如何能做到。
  云卿浅忍不住想攥拳,可是一想到此刻必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便生生的忍住了,只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穆容渊走上前,拿起托盘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看的云卿浅心头一阵抽痛。
  就在云卿浅开始担心那碗水会不会结冰的时候,众人看到那一碗清水,竟然真的开始逐渐浮现起冰花,然后渐渐冻结成一碗冰冻的血水!
  旁人没有过多惊讶,倒是云卿浅,实在震惊。
  她和穆容渊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穆容渊的身体是多么火热而滚烫,他怎么可能是冷血的呢?
  难道这人不是穆容渊?
  想到这里云卿浅心中瞬间忐忑不已,若他不是穆容渊,那么乌灵船上那一晚的缠绵悱恻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云卿浅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也瞬间惨白起来。
  穆容渊敏锐的感觉到了云卿浅的异常,想了想连忙开口道:“云小姐这般优秀,一定是什么都会,无所不能的,小的蒲柳之姿,能入姑娘法眼,是小的造化,以后小的奉小姐为主,就算帮不到小姐,也一定忠心护住,绝无不臣之心。”
  听在旁人耳中,这就是向新主子表忠心了,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的,并无不妥。
  可听在云卿浅耳中,这就是一颗定心丸啊!
  “什么都会,无所不能,一直有空……”这是穆容渊的承诺。
  云卿浅松了口气,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
  斩元西看了看那结冰的水碗,又看了看那一脸谄媚的水手阿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
  而其他人也按照规矩被带入不周山外围休息。
  休息的地方是不周山的山脚下,围绕着不周山,按照四季,分成春、夏、秋、冬园。
  每个园子又按照二十四节气分成六个区域,每个区域又按照日子分成了不同的院落。
  云卿浅所在的院落,便是惊蛰一号院落。
  穆容渊作为她的仆人,自然是和她住在同一个院落当中。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不过好在有正房和厢房,所以即便住在一起,旁人也不能说云卿浅就和这个水手同一屋檐下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云卿浅和那个水手,真的在同一屋檐下。
  ……
  天黑之后,穆容渊伺候云卿浅沐浴更衣之后,自己在院子里就着冷水冲了冲,然后就回到了厢房睡觉。
  负责盯着惊蛰院的下人见院子里灯熄灭了好久,便回去回禀斩元西。
  “少主,惊蛰一号里面一切如常,那个叫做阿九的水手老实巴交的,与云姑娘几乎没有交流,只抬了洗澡水就回房睡觉去了。”
  斩元西听了汇报之后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下人继续去盯着。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下人往返的路上,穆容渊已经悄悄的钻进了云卿浅的房间。
  云卿浅见穆容渊进来,犹如小鸟入怀一般,扑进穆容渊的怀抱中。
  穆容渊被她撞的晃了晃,却没有后退,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开口道:“我刚洗了冷水,身上还有寒气,卿卿乖,你先上床去等我。”
  云卿浅环抱着穆容渊的腰,脸颊在他泛着水汽的胸口蹭了蹭,瓮声瓮气的开口道:“不要。”
  穆容渊无奈的笑了笑,只好伸手反抱住云卿浅,可他身上确实寒气未退,这样完整的拥抱让云卿浅忍不住抖了抖。
  穆容渊用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开口道:“哎,卿卿,你不上床,那想上什么?难不成……上……我?”
  云卿浅身子一僵身上的寒气渐渐被一股热气所取代。
  “你……你可真是……”云卿浅想说穆容渊流丨氓,可又觉得这个词都难以启齿,只好挣脱穆容渊的怀抱转身离去。
  可穆容渊如何能给她这样的机会,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思念如火如荼,都快把他烧化了。
  穆容渊长臂一捞,直接将云卿浅打横抱起。
  云卿浅红着脸将脸颊埋在他宽阔的胸口上,放任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也想念他,既然想念,又何必要端着装着,本就难得的温存,她愿意让自己更坦诚一些,更真实一些。
  看到这样任君采撷的云卿浅,穆容渊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澎湃的心情,什么危险环伺,什么身在虎穴,什么前途未卜,什么危机重重。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他想要她,她也想给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如彼此贴心的互相拥有,来的更真实。
  时而狂风暴雨,时而温柔缱绻,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们爱意的传递。
  透过所有的阻碍,感受彼此热烈的心跳。
  她也想念他,既然想念,又何必要端着装着,本就难得的温存,她愿意让自己更坦诚一些,更真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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