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苏雀才回过头来, 似乎从一开始, 顾悯就不知道他是有夫之妇。他似乎被发现了一样, 垂头,不语。
  从警察局做了手续, 看胡湖被拒后。顾悯带他吃了点东西,送他回家。这才傍晚七点多。
  你是不是能帮我,我只想他平安出来。
  顾悯把他送到了门口,看到那个人回头看自己,如同被雨打落了不少的荼蘼, 本开枝头,枝头花影稀疏,色泽浅薄。
  大床上。顾悯驰骋在他身上的时候,想到了可能这三年来,无数次胡湖在苏雀身上烙下的痕迹。
  两个人从客厅再到房间里,跪在床边再到撑在了浴室里。
  苏雀不知道顾悯为什么这么用力地折磨自己,是因为自己知道有丈夫的缘故吗。他平日的求饶放在了今天有求于人,也隐忍吞声。
  苏雀的腰能压到很低的位置,顾悯突然问了他一声:腰塌得这么低,是不是你丈夫教你的?本来顾悯的眼以及乱了到浊黑,可是他偏生想起了这个。
  苏雀第一反应不知作何回答,在撞击下,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在胡湖的房间里、和谐他,他叫不出来。
  看见他们的房间里没有婚纱照。顾悯问他:你们的婚纱照呢,是不是藏起来了?
  苏雀:我们没,没拍。
  为什么不怕,顾悯在他身后问他,是他不够爱你吗,
  苏雀几乎在房间死去。
  顾悯引诱苏雀,你们结婚了,还记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几年几月几号结的婚,摆酒了吗,拍婚纱照了吗,没关系,现在很多人不拍,年轻人图方便。那么你们领证了吗,
  就是结婚证,你们有吗,
  他是不是不喜欢你,怎么连领证都没领。
  你再仔细想想,这些年来你们有亲戚走动吗,
  苏雀唯一想到的是这一句,被运动得断断续续出声:胡湖跟我说,他父母很早就走了。
  哦,那别的亲戚朋友也没有吗,现实里有人知道你们是夫妇吗,
  说着最后这句现实里有人知道你们是夫妇吗,苏雀本来就恍惚着,再一分神地一想,顾悯大力将他撞碎来。
  苏雀感觉身体都碎开了成了七八块,彻底死在了原本是他和胡湖的房间。
  顾悯问他,你喜欢你丈夫多一点,还是更喜欢我?
  声音略在纸乱金迷中,有一丝清晰的清醒的,或者众人皆醉的余音。
  系统听戏,想听听反派怎么回答。
  苏雀呜咽,恍惚间还是听清楚了这句问话。在本来只有他跟胡湖翻侧缠棉的川上,胡湖却换成了一个他才刚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
  不要,不要问我这个
  后来,他抖抖索索的,想挣开顾悯扶他的脸。
  顾悯再骗他说,你回答我,我不会生气的。
  你是喜欢你丈夫,还是更喜欢我?复述问题,期待结果。
  苏雀鬼使神差,在巨大的沉湎和痛不欲生的运动中,他想起了胡湖哄他,从他有记忆起,他脑海里全都是胡湖。生病时陪他的胡湖,漫长等待中出现在他面前的胡湖,全天到晚在玻璃隔帘里看着加班时的胡湖,在休息室睡醒后醒来第一眼是胡湖,探店、打卡、在车里座爱、在旅馆座爱的胡湖。
  胡湖。
  两天后,苏雀这几天一直在顾悯身边。
  顾悯态度比起以前,要冷淡了一点。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他回答错了答案。
  反派:出轨是一时新鲜,再怎么胡闹,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
  系统:宿主,你这句话是想讽刺谁?
  反派:男人们。
  顾悯说带他去参加个小聚会。
  苏雀犹豫,还是担心着他的丈夫。胡湖什么时候可以保释出来,他是非法进入了谁的工厂,我可以不可以去求求那个老板,让他签谅解书?原谅他是一个被胡湖养得半废物的人。
  系统迟疑:宿主,您这样就很扫兴了,在顾悯面前老提胡湖。
  反派:我错了,我不会改。
  胡湖就是被阿婪起诉的非法进入他人地带、获取商业机密。
  顾悯回头,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忧虑的有夫之妇。
  你陪我去这个俱乐部后,晚上我们就找律师再谈谈你丈夫的事情。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别墅,别墅的人基本是双双伴侣。
  顾悯对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一笑,这是我爱人,把苏雀介绍给他。
  那个人对其一笑,他身边也有一个年纪与苏雀相仿,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这是我的新婚妻子。
  苏雀觉得氛围怪异,他不由地问顾悯:这是什么地方?
  顾悯看他,想审视苏雀眼中的、表情里的天真的真假:换妻俱乐部。
  系统:
  不敢了吗,顾悯故意地看他,任由自己编话。
  那个人真的很好哄骗。听信了顾悯的话,脸唰地一下又红又白。
  顾悯说,等下会有人用眼罩蒙住你的眼。你别惊慌。他们都很温柔的,不会玩太大。他还在故意地骗他。
  顾悯又贴近了一下他耳边,我进入你的时候,我会在你耳边说是我。
  那个人的脸彻底的红白如同了剥落的夹竹桃。
  我,我
  不用担心的,顾悯仍然在编话,早在几年前他可能对这种编话不顾一屑,他也许只会在g上发泄自己的愤怒。但是这几年,让他圆滑成熟了许多。我不碰其他人,我就碰你。
  所以,他们是不是也会碰我?苏雀的问。
  顾悯点了点头。
  苏雀转身想走,顾悯看他,也不挽留,也不强求。
  但是过了一会儿,苏雀又主动地走回他身边,重新挽回他的手。
  虽然他一言不发,可是谁都为他这份救夫情切给打动了。
  系统:像您这么会演的影帝上哪儿找。真的佩服反派,四两拨千斤,把顾悯的脾气全部惹上来了。
  顾悯眼睛垂了一下。极黑的眼色,看了一眼苏雀,心绪复杂到怨恨。叫了他的人:把苏先生送回去。
  回哪里?苏雀问。
  顾悯想他对胡湖真是至死不渝。
  你爱回哪儿就回哪儿。顾悯回他。
  反派冷笑:啧啧,他真的生气了。
  系统:qaq
  苏雀真的走了。
  顾悯在别墅里就只待了几分钟,他后悔了。去问手下:他真的走了?
  是,家主,怎么了?
  他回哪儿?顾悯问。
  还不知道。只是让司机往前开。
  顾悯下了楼,坐上轿车,让司机:去跟一下他。
  不参加冯夷草药商的派对了吗?阿婪提醒他,今天的这可是不是换妻俱乐部,是真真切切的草药商聚集。
  顾悯冷哼,他们少了我,谁给他们制药。
  后来顾悯追上了他的车,轿车被截停后,结果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
  苏雀呢?
  司机说:苏先生好像真的很生气,在半路上让我停下来,他自己打车走了。
  反派诠释的这个角色确实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他打车去了别的地方,他也不回家。
  也没有去平常他常和顾悯去的地方。
  原角色的生气,可诠释这个角色的反派也感到无趣和乏闷。
  反派说:这种日子太无聊了,我想结束了。
  系统:确定了吗,宿主。
  好像这个世界有个死循环,不知道他的宿主能否解得开。
  反派想了想,给我几天时间,我推动一下剧情。他会好好地、彻底地终结这个世界。
  胡湖从羁留医院出来,是几天后。是苏雀和他公司人保释了,阿婪那边听顾悯的吩咐签了谅解书。因为这么一点非法获取商业秘密的罪名,判不了胡湖几年。阿婪他们要做的,是让胡湖获得更大的刑拘年数。
  胡湖说,告知警察阿婪他们非法培植冯夷。但是地址胡湖是不知道的,只有被他们扣留的阮垣知道。
  胡湖见了苏雀,这几天你瘦了,摸了摸他的脸。
  系统:反派好很着呢。
  第34章 大佬的小玩具18 我死后,我遗嘱会
  18
  苏雀被他突然这么温柔地摩挲, 有些不自在。他稍稍别了一下脸,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缘故。
  去,把左边第二个柜子的拿出来。胡湖看了看, 那个人。皮肤如同了窳白的垂棠,看上去又些令人忍不住的喜欢。
  左边第二个柜子,苏雀太熟悉不过了。他走过去,打开柜门,里面陈列了很多玩具。他拿来了一条灰白色的小软皮鞭。
  抽在了苏雀身上。苏雀的声音实在太细细碎碎的, 他隐忍着,直到胡湖帮他扶住,让他回头接吻。
  这几天干什么了?身后的人问他。
  苏雀阖了一下眼睛, 他回忆了一下,跟顾悯开房,带顾悯回家。他说,上、上课, 出去喝酒,去警察局找你,去你公司找你的伙伴
  系统:真能编。
  后来, 胡湖又觉得会不会把人玩得过了一点。
  怀里的人湿濡的脸, 满是恍惚却又快乐的爱意。你不在的这几天, 我很想你。
  想我什么了,胡湖问他。
  想你, 想你射进我身体里。苏雀继续着,想你喂我。
  自从胡湖出来后的这几天,顾悯找苏雀,怎么都找不到他。
  苏雀不愿意见他。
  周末的苏雀在跆拳道馆,教小朋友跆拳道。
  原本被胡湖教训过的少年, 不敢明目张胆地瞪苏雀。在他下课后,还是蠢蠢欲动想找机会。
  顾悯在路上截住了他。
  怎么不见我,
  丈夫出来了,不需要我了,
  苏雀转头,就想走。顾悯叫他的名字,苏雀,你再躲我试试。
  苏雀几乎是沮丧地说,我这几天心绪很乱,让我安静一下。
  顾悯对他说,可以,我开间房间让你冷静下。
  推他上车。
  开的房间很大。
  顾悯说的冷静,把他干一顿。可是剥开他的衣物,看到他身上的玩具留有的痕迹,眼睛黑了许多。他打你了?
  苏雀摇摇头,哪里是打,是情趣。这话他没有说,只是低低的,伪装地说:不要碰我了。顾悯。
  反派:如果不让胡湖制造点痕迹出来,你会生气吗,你会进行你的计划吗?会加剧情节吗?
  系统:无毒不丈夫。
  在反派变脸之前。
  系统立即纠正:为剧情牺牲。感人肺腑t t。呜呜,宿主你好苦哇。只差没张口哭出来。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是夜里十点。
  去吃饭。
  吃饭中的顾悯收到了一个电话,带苏雀去了江边。为什么夜里要去哪里?顾悯说,去了你就知道。
  他们看见了胡湖和阮垣。
  阮垣终于被放出来了。是顾悯故意让阿婪安排的。
  不告诉苏雀,会不会不太好,胡湖。阮垣问他。
  胡湖偏了一下头,把烟拿出来。顺着,把一个东西交给了阮垣手中。把这个拿着,
  而顾悯和苏雀就在不远处后面看着。
  阮垣上前,想挽一下胡湖的手。
  胡湖带他在身边,也算是利用他喜欢自己的忠心。
  胡湖挣开他的手,阮垣淡淡地说,如果我死了,我就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拉你了。
  第一次,碰到胡湖的手。
  牵着。
  我的身世你还不清楚吧,
  我知道的。胡湖抽了根烟,他抽烟比起顾悯还要洒脱一点。他看上去,略微低头,心不在焉的。
  阮垣对他说,你只知道一点,
  阮垣他是辍学出来的,父亲躲债,母亲打两份工养家,他成绩本来很好的。他原本职业、学习跟医学药草一点都不沾边,他对物理天文很感兴趣,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可以考上名校,或许科研成为教授,或许社畜并兼职致力于天文工作室快乐着。
  他在打工的时候,被领班押扣工资。他投诉,却被领班报复砸伤了手。斯文、修养、太难实现的理想并不能养活他。他在一个公交车上,看见了一个大腹便便有钱人,他身上皮夹很明显地露出来。皮夹被一个经过身边的瘦小男人偷拿走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发现那个小偷是残疾人。他迟疑了,结果有钱人发现自己皮夹没有了,看住一直在自己身后的阮垣。把他暴打一顿,并在把他身上找过几次,并没有找到皮夹,指着他说:你一定有同伙!
  有钱人以这个为理由胁迫他,把他打伤,让他去扮演一个病人,上门骗钱。骗到第三个人,是胡湖。胡湖开了一下门,看透了门外的他的苦肉计。第二天他又来,胡湖让他进来,让他吃了碗牛奶燕麦。
  阮垣第一次求助,他说,哥,帮帮我。胡湖不屑,并没有答应。阮垣不得不说,在天黑前,他必须拿到一千块,不然他出了胡湖的门口就会被堵住毒打一顿。胡湖问他,为什么不报警呢?他楞了一下,他们很多人,抓了他们几个,他们出来后还是会报复我。
  那天胡湖跟他出去了,两个人打了四个人。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直到那些人再也不敢找阮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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