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靖瑶出手
黄修风不禁瞪大了眼睛。
自己已经沦落为护山灵兽一类的存在了吗?
他忍不住抗议道:“喂,我可不是你们剑宗的什么吉祥物啊,咱们是朋友来着的,当然如果你们剑宗给的待遇能让我满意,也不是不能考虑,一年百十来万灵石孝敬,保你擎天剑宗山清水秀……但我还得声明,我是散养的,可不能把我圈养了。”
众人难掩震惊,这就是妖修翘楚黄修风?这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靖瑶也被雷的不轻,无奈表示道:“那你去考察考察我们剑宗的环境,满意的话,我们制定契约,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对,滚远点,没看到老娘正忙着的吗?”
邱阳无话可说了,大宗门都有护山灵兽把持,彰显宗门实力。
当然他们宗门的护山灵兽,对外号称祥瑞,佛宗更夸张,把金翅大鹏鸟说成佛祖分身,已经脱离妖的范畴,剑宗既是天下第一宗,有个灵兽把持山门,那也说得过去。
邱阳尴尬打个哈哈:“师妹何必较阵的,为兄只是开个玩笑。”
“辱我宗门,你当是开玩笑?这便是儒门的基本修养吗?”
靖瑶冷笑一声:“那我们打回去,你也当成玩笑好了。林天星,你别动手,免得他们说剑宗恃强凌弱。”
林天星和靖瑶切磋过,深知靖瑶已不弱当世第一流的小辈人物,瞥了邱阳一眼,决定作壁上观。
口中淡淡说道:“远来是客,别把人弄死了。”
儒门弟子听的火冒三丈,一个金丹境的修士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有人怂恿道:“邱阳师兄,窃以为可以和这名女弟子过过招,代到孙成壁师兄赶来,自有人制得住林天星。”
邱阳脸色一变,他才是儒门七子的大师兄,可论威望名声,却被孙成壁完虐了,心中气不过,缓缓道:“看来孙师兄深的你心啊?”
那名弟子不知言辞间触怒了邱阳,还一副乐呵呵的说道:“那是自然了,孙成壁师兄……”
靖瑶冷冷打断道:“你们儒门的事老娘没兴趣听,出来一个让我见识见识。”
她双目犹如两道犀利的闪电。
凡是和她对视的儒门弟子难以自控的低下了头,忽然心中一阵愁苦,早知道就不那么嚣张了。
邱阳师兄也是个废物,遇到人家宗门高手直接就垮掉了。
邱阳深吸一口气,他明知就算能赢过靖瑶,林天星也不会任他离去,于是侧身对一名弟子低声说了几句。
那名弟子脑袋一缩往身后跑去,而他本人则上前一步,拱手道:“师妹盛意拳拳,为兄就陪你过两招,咱们点到为止,可好?”
靖瑶无所谓道:“行啊,老娘大方的指点你几招,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剑宗绝学。”
说完她单脚用力,合身扑向邱阳,右手在空中一划,飞霜突然从天而降,刺向邱阳百汇穴。
邱阳倒退两步,心中闪过冷意,大家说好点到为止,你一出手就是要命杀招,这是什么意思?
不容细想,已将法宝青色毛笔祭了出来,在空中迅速写了一首诗,口中念诵:“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霎时间,北风狂吹,乌云聚集,一场鹅毛大雪急速下落,祁阳置于飞雪,操作天地之力御敌,翠绿欲滴的光蕴在煞白的雪花中任意穿梭。
邱阳也是小一辈中少有的杰出人物了,天机阁把他位列修仙谱便是最好的证明。
有了慧法的前车之鉴。
他不敢小觑靖瑶,一出手就是最擅长术法神通。
靖瑶也不含糊,辅一交手便即明了对方灵根变异,以水化雪,降雪成冰,那杆绿芒挥闪的青色毛笔暗杀杀机。
“那是量天笔,材质不详,上一代仙魔大战的产物。”黄修风大声叫道:“儒门功法可不止吟诗作画,还有散豆成兵,搬山填海,斗转星移的妙用。”
黄修风博览古今,各宗各派的拿手绝技五一不知,无所不通,相当于移动的活字典,张口就把邱阳的底细说了出来。
靖瑶暗暗点头,身子在半空中一转,白色长巾摇曳生动,如同舞蹈一般,化身青烟飘向邱阳。
“枪林箭羽显春秋。”邱阳目光带着怨毒,狠狠的看了一眼黄修风,口中吟唱不断。
鹅毛大雪嗖嗖降落,地面涌起刀山剑海,空中枪戟成林,一时间刀枪相撞,砰砰砰的声响连续传来,随他下一句:“乃知兵器为凶器,圣人不得以而用之。”进入落笔。
靖瑶眼前景色瞬变,千万士兵身着铠甲,操控兵刃目光阴冷的盯着他,骑在马上的首领发出一声进攻的命令,号角声呜呜响起。
千军万马来袭,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在心海荡漾了涟波,靖瑶觉得地面都开始晃动了。
心中思索:这就是撒豆成兵的神通?虚幻还是真实?
烽火之气盖天扑至,靖瑶收拢心神,剑域随之张开。独战千军万马,她也毫无惧色,如同游龙入海,窜天飞起,视长空为海,自身做龙,掠过长空洒下万千雷电。
士兵训练有素,看到雷电劈落,阵型幻变,躲过雷电加身的局面,那名首领祭出两丈高的大旗,也跟着飞向高空,大旗摇动,轰轰蹦响,直接摇碎虚空。
靖瑶目光如电,兜兜转转的在半空中轻巧闪避,口中轻喝一声,三十四柄光芒仙剑,犹如劈天斩地一般斜飞而知,有形之剑迎向那名首领。
她指缝间一轮弯月悠悠旋转,随手一甩,破空声呜呜咽咽,就像重金属敲打在玻璃面上,让人头皮发麻。
大旗翻飞摇晃。
斩向她的三十四柄剑光被她倒卷入旗,然而那股强横的力量也让她倒退不止,靖瑶顺势往前冲了十多步,冲天而起,在高空之上化作迅涌的飓风,向着那名首领吹去。
擒贼先擒王,靖瑶不知身在何处,却知斩杀那名首领,一切迎刃而解,她也没猜错,剑光耀眼间,那名首领连连后退,嗤拉一声响,大旗支离破碎,只剩一根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