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另外他女儿说腿疼,就忙将人抱进怀里一些,不断为他女儿放松着。
  这哪里是一个帝王会做的事情,现在却做的很是熟练。
  石文柄就跟喝醉酒一般,眼前闪过康熙跟涵妃相处的一幕,忽然如天女撒花一般,天降一道金光,脑子一片空灵。
  呼吸一滞,整个全身细胞都开始重新呼吸了 ,他貌似先前听到了不得的一件事情,女儿怀的是万岁爷的孩子,是万岁爷的孩子。
  这下,整个石府和女儿的性命都有救了。
  先不管这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是目前这个状况是最好的情况不是,全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万岁爷能护得住他女儿的。
  石文柄这般想了 ,却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身子跪的越发笔直了。
  康熙却是不买账,冷哼一声,
  “朕看你却是该死,先前不还挺神气的吗?朕可不知道,你刚认回来的这个双胎女儿,也不过才几天,就这么有感情了。”
  康熙也不知道生哪门子气,总之现在看石文柄,是看哪哪不顺眼 ,又拐弯抹角的将石文柄给骂了一通,最后康熙越看石文柄越是不顺眼。
  将涵妃抱着,眼睛死死瞪着她,不让她插嘴,最后继续指着石文柄骂,
  “朕看你就是个猪脑子,朕当初特意将你叫来,说了你双胞胎女儿的事情,你还真就一股脑信了。
  也不想想你这是家事,如果不是跟皇家相关,朕会吃饱了撑的,管这么宽的,朕看你就是个饭桶,成天吃了不用脑子的。”
  石文柄是个老实人,为官最是死板,他见过不少万岁爷圣怒的时候,而像今晚这种,万岁爷骂他猪脑子饭桶的时候,还没有过。
  因此见上首的康熙骂完,他整个人都呆了。
  下意识就抓取了康熙话中的几个关键词,呢喃一声, “可不就是吃饱了撑的么。”
  涵妃听到声音,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这两人现在的画面怎么就这么滑稽呢。
  没忍住的结果,就是康熙气的鼻子都歪了,怒道,“你说什么。”
  石文柄见满屋子的人都在忍笑,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然后‘噗通’一声再磕头,声泪俱下道:
  “不不不,微臣不是说万岁爷吃撑了,而是微臣却是个饭桶猪脑子,哦不,微臣应该吃不了一桶饭,还称不上是个饭桶,只能称为饭袋。
  奴才吃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吃了这么多,……”
  石文柄说着,还不忘伸手比划下,却是证明最能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石文柄还没进京城的时候,曾经也是在盛京的,曾经带兵打仗过后,回到家饿狠了,却是吃不过好几大碗饭的,因此也没说谎。
  但是偏生康熙听了,差点抬脚将石文柄踢出去了。
  可到底想着底下的人是自己老丈人,生生止住了脚步,将怀里笑的前后摇摆的的女人抱紧了些,狠狠瞪了一眼。
  气闷道:‘你还笑,也不看看朕是为了谁。 ’
  涵妃手心被拍了下,却是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忙一手捂住心脏一手拉了下康熙的手臂,轻声道:
  “万岁爷,您就放过阿玛吧,他是实诚人,根本不会说那些滑头的话,阿玛今晚也累了,早些回府安抚下玛姆还有我娘,听到我出事了,她们可能担心坏了。”
  石文柄‘欸’了声,最后才想起来,万岁爷还在呢,忙又将视线打向康熙。
  康熙也骂够了,本来也是为涵妃撑腰的,既然怀里的女人都说没事了。康熙看着人,忙对石文柄一摆手,
  “赶紧滚吧,朕不想看到你,也暂时对你们石府的人头不感兴趣。当然,若是朕的皇子没了,那朕到时候有没有兴趣,可就不好说了。”
  石文柄听的一惊,后面见女儿打过来的视线,忙‘咚’的一声跪安告退,
  “是是是,微臣这就告退,微臣往后必定以性命担保,务必保证皇子平安出生。”
  石文柄说着,就起身躬身告退出了正院堂屋。
  涵妃将视线打向景翠,景翠忙起身跟了出去。
  ****
  隔壁西此间,此时石文柄喝了口茶,听到景翠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当听到是石盼芙下、药给他二女儿,而且还是通过太子的手时,气的一脸铁青,“孽女,当真如此。”
  “还有太子,竟然欺我女儿致此。”
  这还是他福晋不在了,如果还活着,知道女儿受了如此大欺负,还不翻天。
  第51章 赏赐
  “ 可不是么老爷,这从二十六年开始, 这大格格就一直没有收过手, 一直明里暗里的给主子下药。
  第一次的时候, 还通过老夫人送给主子的银子, 做手脚, 后来被主子识破后,老夫人也发作了一次,但是还是被殿下亲自去的石府压下的。”
  说到这个事情,石文柄有映像,当年那长随被发作了后,连同那长随家里的人全部被暗地里处死了。
  他额娘还找他哭诉好几天, 说是宫里头霏姐儿命苦,太子对太子妃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他当时还劝额娘来着,如今听到这些, 石文柄心底不是滋味。
  太子爷当时就偏心的可以。
  “那后来呢。”
  石文柄再灌了几口茶水,人脑子也要清醒不少, 但是女儿如今的处境, 也是不太美妙。
  一个被帝王养在宫外的外室,还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外室, 如果被宫里头的娘娘知道,他女儿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石文柄心底紧了紧, 现在就是打算多有些信息,看看如何解决女儿的问题。
  这外室生的孩子,在宫里又没有个位份, 皇子玉蝶很有可能记录在别人名下的,看他女儿的样子,估摸也是接受不了的。
  石文柄万千心思,景翠却是边给石文柄倒茶,边继续回着话。
  “ 说来,也是大格格对主子先下药,后面又明知道万岁爷找错了人,最后却是踹着明白装糊涂,一句都没有跟万岁爷说,是以上回大选,万岁爷才将大格格认为是主子,从而选进后宫的。
  这次也亏得万岁爷念着主子的情分,不然,万岁爷以一个的欺君之罪发作了大格格,那石府也难逃干系。”
  景翠好歹也跟涵妃这么多年,早就知道,要如何说话,才能最大限度的争取有利的地位。
  主子自己早就将一切都谋划好了,自己又是个又主见的,主子对石府有情,自然不希望石府因为皇家的缘故被诛九族。
  但是相反,现在主子就要进宫了,这面临后宫的险阻,自然不能失了石府的后盾,更重要的是,在大格格没有真正死之前,绝对不能再让石府成为她的依靠。
  否则,有石府做靠山的大格格,再有太子爷护着她的话,主子就要头疼了。
  石文柄听的一脸铁青,这晚上连夜赶回去,第二天就下令将宫里头时不时给石贵人接济的银子全停了。
  甚至将石盼芙送回石府求助的信件,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表示对于万岁爷决定的事情,石府爱莫能助。
  石盼芙在冷宫里面收到这条消息,气的整整两天没吃饭暂且不提。
  而康熙在郊外紫涵苑陪着涵妃一整晚,一直等第二天快寅时三刻,等宫门的锁打开才擦着夜色回的宫。
  因着头天晚上,太子爷公然在宫里头骑马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第二天不过上早朝的时候,就因为太子爷没在早朝上。
  以大阿哥一脉开始纷纷上奏折弹劾太子不作为,不能以身作则为由请求康熙严惩太子,以证朝纲。
  不过全都被康熙一力压了下去。只给的话是,太子妃出事,太子着急情有可原,一切等太子从五台山回来再说。
  大阿哥直郡王回府就狠狠砸了不少稀罕物件,都依然没将心底的怒气给消除掉。
  底下的谋士亲信劝诫道:“郡王不必恼,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太子一向守礼,这次犯这种原则性错误,这还是头一次,这只要开始犯错了,就不怕后面没机会。”
  这是大阿哥直郡王府其中一个白衣谋士说的。
  话虽如此说,大阿哥直郡王还是感觉气怒难消,甚至眼眶都红了。
  狠狠踢了一脚案桌,边踢边气怒道:
  “皇阿玛太偏心了,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有什么好用的好玩的,永远第一个给太子,古来就有立储立长的,可就因为他是嫡出的,2岁就封了太子。
  如今更是在太子之位上,一坐坐了将近二十年,谁去撼动过了。 ”
  大阿哥直郡王是个勇夫,是上战场的一把好手,这两年葛尔丹之战,还在胶着,时不时的在边境漠北骚扰下,头一次出征就是直郡王去先平息的。
  回来立了功,皇阿玛也不过封了他郡王而已,而太子什么都不做,生下来就是太子,心底自然感觉不公平,自然而然就有了怒气。
  可直郡王这话一说,下面的谋士们可不敢接话了,还是纳兰明珠看了,心思沉了下来,眼神看了过去,沉声道:“胤禔,不可胡说,隔墙有耳。”
  有纳兰明珠说话,直郡王自然压下心底的不满,小声叫了声“舅父,本王也是担心。”
  ****
  紫涵苑
  涵妃翌日起来的时候,康熙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不过到是赶在翌日下午的时候,又让梁九功赏赐了不少稀罕物件过来,连同送来的,还有接生的嬷嬷,以及侍奉小阿哥小公主的奶娘丫头们。
  还有当时给涵妃诊脉的梁太医也被派到宫外,专门给涵妃每天请脉,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至于小皇子小公主的小衣服啥的,康熙全力让内务府的人准备。因着不知道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因此都各自准备了好多套。
  若不是顾念着涵妃的身份,现在还不宜公开,康熙势必要让整个内务府都惊动了。可即便如此,现在送来的衣服也不少了。
  流云看着这一排排的站着的奶娘丫头,和为小皇子小公主们准备的小衣服,也是欢喜不行。
  此时双手背在背后,一圈转过去一圈转过来,看着眼前的人笑眯眯问道:
  “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几个打头的嬷嬷首先呆了下,至于几个伺候的丫头们,则是在看到涵妃的瞬间,就被吓的心脏都快出来了。
  没想到她们被秘密派到刚宫外来,竟然是宫外有娘娘竟然有了身孕,这是什么惊天消息啊。
  这本来心底就咚咚直跳,如今还被娘娘身边的贴身丫头问看到什么了,下意识就被吓的头横着摆,“奴婢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是好在万金油似的回答,最安全不是。几个丫头想死的心都有,她们是真的命苦啊。
  现在万岁爷已经亲政这么多年,现在身上威严谁敢冒犯,这样的万岁爷要一个娘娘,谁敢阻拦?
  如今却不想,这有娘娘在宫外怀孕了,却还不带回宫里去,却还留在宫外。
  就说明娘娘现在的身份,还不宜在后宫。这连万岁爷都感觉棘手的身份,那能是她们这些奴才们能碰的吗?
  几个丫头们现在是恨不得晕死过去的好,却本想,这娘娘身边的流云姑姑,竟然还再问了一句, “当真什么都没看到吗?”
  这还能看到什么啊,有眼尖的丫头,可是记得,现在问话的这个流云姑姑,以前似乎是太子妃跟前的丫头,如今却到了这个有身孕的娘娘身边,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于是一时间理不清头绪的丫头,压住快哭了的表情,只带着哭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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