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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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月有些無聊的晃著手中的衣服。上下左右,飛來擺去,和陳莫航那片鐵青的臉色相比,她倒是一派悠然自得。
多虧了以前沒事就和吳世麟窩在家裡看毛片的功勞。以往沒有親身實踐過,如今待在丁燕兒這甚至裡頭擺弄這些個動作,果真極具殺傷力。
還真是應了賴德哈格德的一句名言:男人們只有在不被迷惑勾引的時候,才算是硬漢子;但只要誘惑力一大,就沒有一個不俯首帖耳的。男人就像根繩子,拉到一定限度總會斷。
而陳莫航這根繩子斷了,她倒是想看看接下來誰來繼續做根斷繩。
此刻你就不得不承認柳靜月這個女人實在是膽大妄為。一群男人如狼似虎,心懷惡意,她倒是毫不畏懼。擺明了一臉子來一個幹掉一個,來兩個殺掉兩個的勇猛。
這個女人也忒邪乎了吧?
原本就有些吃驚的男人們被她戲弄陳莫航的舉動驚得更加難以置信。被喚作老三的蘇沐青更是朝向龍雷浩喃喃自語道:「難怪啊——老大你會栽在她手裡。」
柳靜月還在笑,唇角眼角,異樣風情。
這笑刺動心扉。
「六年不見。丁燕兒,你倒是魔性強了不少,手段也愈發能耐了。那就換我來試試吧。」一直靜默沒有吭聲的龍雷浩猛的開了口,順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然後緩緩起身,朝著床邊漫不經心的走來。
柳靜月的笑戛然而止。就想天下無敵的高手被人猛的刺入了罩門之中,頓時鮮血狂吐,氣虛不已。
龍雷浩就是柳靜月的罩門,若要真的換了是丁燕兒本人,恐怕依然可以無動於衷的面對,不過若真換了丁燕兒本人,恐怕眼下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場景。
正所謂世事難料,老天爺的安排誰都不會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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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床上女人頓變的臉色,龍雷浩撇了撇嘴角,走到床邊之後,緩緩的俯身靠近,然後咬字清晰的吐了這麼一句:「如你所說,那些個變態東西折磨女人,是小日本玩的。對付你,根本就不需要這些玩意。因為我保證等一下你會主動淫蕩的叫我上了你。」龍雷浩攥緊了撐在兩邊的手心,漫不經心的笑著。可是這每一字每一句,都猶如利刃一般,生生割在人心上。
萬分糾結!
柳靜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陌生又熟悉,愛又不能愛。六年牢獄生活真的讓他變了許多,至少換了以前他不會這般惡意昭然,也不會這般氣勢洶洶。
若真是此刻是她柳靜月的身體,那麼他們之間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歡愛,很好,很和諧。
可是眼下她窩在丁燕兒的身體裡頭,要是再和他搞上這麼一段。這算什麼?接著六年前的背叛?
她幾乎就要破口大罵起來。
龍雷浩,你丫呸的眼屎多了蒙眼了嗎?你仔細看看我!瞧我說的話,我的動作,我的眼睛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裡頭藏著是誰!你就真的看不出來嗎?
可是那只是幾乎而已。因為一直靠著牆邊的黑衣青年始終驀然的盯著她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甚至在她幾番變臉之中,他的頭還微微一側,烏黑的眼眸滑到眼角,淡淡一瞥她之後又別過頭,不言語。
可就是這一瞥讓柳靜月頓覺渾身一愣。她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說出自己是誰。
她剛才撒了謊,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整個軍方的檔案裡頭恐怕都有這個青年的資料。
姚御風是老首長姚麟恆的乾兒子。而這個青年就是姚麟恆的的確確親獨子姚秋寒。
姚御風看似清清冷冷,置身事外的樣子。可是他親近她另有目的,心懷鬼胎是不容置疑的。她就不得不防這個姚秋寒和姚御風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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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龍雷浩乾脆的解開鈕子的動作,柳靜月真是有口難言,有苦說不出。
怎麼辦?總不能真的人有龍雷浩跟她來上這麼一段吧?老天爺,你就非要搞死我嗎?
也算是急中生智,或者說是病急亂投醫。柳靜月手一指,朝著邊上靠牆的姚秋寒說道:「龍雷浩!我對你沒興趣。我對那小子有興趣,不如換他上吧。」
龍雷浩一愣,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不由有些吃驚。旁邊幾個站著正準備看好戲的也被床上女人莫名其妙突發一句給驚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女人搞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她現在是要被他們幾個狠狠羞辱,狠狠折磨——而不是現在好似一臉恩客的表情在他們之中挑三揀四!
柳靜月話剛說完,不禁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三個大嘴巴子。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分明是換湯不換藥啊!這前有狼後有虎,那邊都是禽獸。
「丁燕兒,你腦袋不清楚吧?」一邊的蘇沐青逮到機會嘲諷了一句,然後滿懷惡意的說道:「你也就配用那些玩意,老四怎麼會願意碰你。」
「我來——」
蘇沫青的話剛落,牆邊靠著的姚秋寒卻猛然出聲,抬眼之間一片冰冷,似乎他剛才說的不是風花雪月,而是殺人飲血。
「老四?」這回連龍雷浩也不禁皺了皺眉頭,對上姚秋寒的視線。
「既然她有興趣,那麼我就陪她玩玩。」
這玩玩兩字在吐納之間,似乎充滿了血腥味道。
似乎察覺出姚秋寒的冷意,龍雷浩慢慢劃開了嘴角弧度。輕拍了一下上前的他,然後點頭道:「那就辛苦老四了。」
話說完之後,龍雷浩很乾脆的重新走到角落處吧檯椅子上坐下,倒上一杯酒獨飲。
其他三個也頓時瞭然的放鬆了表情。先前被柳靜月擺了一道的陳莫航還好心情的吹了個口哨,洋洋得意的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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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柳靜月知道自己挑錯了對象!
雖說龍雷浩恨意綿綿,但是骨子裡頭到底有抹不去的風雅。
像他這樣曾經風姿綽綽的男人是不會真的做心狠手辣的事情。可是——眼前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姚秋寒卻完全不是這種人。
為什麼姚麟恆好端端有個兒子卻要認個乾兒子?因為這個姚秋寒是被姚家趕出去,不敢認的孽子!
姚麟恆甚至曾登報嚴正申明自己和姚秋寒脫離父子關係。
姚秋寒在軍方的機密檔案裡頭有厚厚一疊資料。以前她曾經晃悠在吳世麟辦公室裡見過這麼幾張。觸目驚心,你想不到的可怕。也難怪一向為國愛民的姚老首長對待這個兒子是如此的痛心疾首。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一邊翻看一邊對旁邊的吳世麟喋喋稱奇。
「世麟,你看看這個小子,三歲那年就狠到這種地步啊。和他相比,你簡直就是小娘們呢。」
「去去——姚秋寒是北京城裡頭孵化的魔鬼。爺有美好人生享受,才不和他一樣人魔不分呢。」
吳太子爺當時是這麼回答她的。
可如今看著眼前這個有著凜冽的眼神以及那洩露著冷酷無情的薄唇的男子,她心裡確確實實沒有把握。
她是流氓,是匪徒,可好歹還是人。
而姚秋寒算是什麼?機器?惡魔?禽獸?總之算不上是人。
果不其然,姚秋寒的手指只是剛搭在柳靜月的胳膊上。只聽骨頭清脆的響動聲,就算柳靜月咬牙拚命忍住,也不禁還是痛呼一聲出來。
手臂骨頭就這樣給他硬生生扳折了!
「你剛才說什麼?既然要報仇——那麼就不能像對待男人那樣?呵呵,我給你這個機會。」話音落下之際,只聽柳靜月慘叫一聲,滿頭冷汗頓時佈滿額頭,她的另一隻手也被扳折了。
這個男人果然不是正常邏輯思考下可以應付的。
柳靜月痛的眼睛也快眯在一起。可是姚秋寒的玩玩才沒這麼簡單。晃眼之間,他手中已經一把迷你軍刀在手,貼著她的衣服慢慢下滑。
「對付男人,可以割了他的命根子。那麼對付你,是不是也一樣呢?」說話之間,那把軍刀已經抵在了她的身下,那片寶貴神聖之地外側移動。